他自知食言,說漏了嘴,也是羞憤欲絕。
但玄元丹害他功力倒退、武道根基受損,讓他對秦天更加恨之入骨。
若他的目光能傷人,秦天早就被他千刀萬剮了。
丁先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又追問秦天:“陸鳴偷喫玄元丹之後,並未提升功力,反而落得這個下場,又是爲何?”
秦天神色淡然的道:“玄元丹當然有提升功力的功效。
只不過,服用此丹卻有講究,還要用鎖靈草當藥引,配合服用纔行。”
衆人恍然大悟,表情變得更復雜了。
“嘖嘖……丹藥之道,博大精深!
陸鳴的丹道造詣太差,哪怕偷了玄元丹服用,也是害人害己。”
“秦天也是狡猾,只跟大家說玄元丹的強大功效,卻不說明服用方法。
若他當時說明白了,陸鳴也不會落得如此悽慘的下場。”
“喂?你要是這種想法,以後大家沒法做朋友了啊!
玄元丹是秦天的,他自己知道服用方法就行了,幹嘛要告訴別人?”
“對啊!秦天原打算自己服用玄元丹,哪能想到陸鳴如此卑鄙,竟然偷走了玄元丹?
照你的意思,陸鳴偷了玄元丹,秦天還得教他怎麼服用唄?”
“呵呵……反正我不同情陸鳴,他落得這個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雖說陸鳴的下場悽慘,可這不能怪秦天。
而且,秦天失去一顆通玄級完美的玄元丹,誰來賠償他的損失?”
大多數學生都是明事理的,並不同情陸鳴,甚至還覺得他活該有此下場。
而且,許多學生都向着秦天,以他的立場考慮問題。
陸鳴不僅武道根基受損,身體遭到重創,心靈也遭到了極其慘烈的打擊。
衆人那鄙夷、嫌棄的眼神,和連綿不斷的議論聲,讓他羞憤欲絕,恨不得趕緊暈死過去。
丁先生皺眉思忖了片刻,只能出面平息這件事。
“此事的前因後果,今天在場之人都聽的清楚明白。
陸鳴的遭遇,怪不得別人,只能怪他生出貪念,竊取別人的靈丹。
這個結果,對陸鳴而言是個教訓,希望陸鳴能好好反省一下。”
作爲老師,丁先生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只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他讓陸鳴退下,讓其他學生繼續測試。
陸鳴渾渾噩噩地回到學堂角落,失魂落魄的靠在牆上。
但他雙眼始終盯着秦天的背影,眼神中滿是憤恨和怨毒。
秦天表面上神色淡然,實則心裏暗暗冷笑。
事情真的像衆人猜想那樣嗎?
不!
早在煉製玄元丹的時候,他就打定了主意,要利用玄元丹給陸鳴等人一個慘痛的教訓!
所以,他故意說出玄元丹的強大功效,卻隱瞞了服用之法。
那顆玄元丹,他根本就沒有打算服用。
他早就料到陸鳴等人會偷盜玄元丹,才故意把玄元丹放在書桌裏,還離開房間去探望雲真。
陸鳴還以爲他麻痹大意,實際上,他是故意給陸鳴盜丹的機會。
這一切,都在他的設計中!
他們的實力,都在凝氣境三重到五重之間,平平無奇。
二十四個學生都測完了,只剩秦天還沒測試。
衆人的目光,又聚集在他的身上。
所有人都很好奇,心裏也充滿了期待,想看秦天有沒有突破到凝氣境。
在衆人的注視下,秦天走到丁先生的身旁,伸手按住了幻靈石。
然而,整整五個呼吸過去了,幻靈石也沒有半點反應。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皺起了眉頭,滿腔期待也煙消雲散了。
“幻靈石竟然沒反應?那他豈不是一點靈力也沒有?”
“不可能吧?以秦天的天賦和資質,怎麼還沒突破凝氣境?”
“突破凝氣境,對我們來說有點難度。對他而言,難道不像喫飯喝水一樣簡單嗎?”
“幻靈石總不可能出問題了吧?”
不止學生們感到不解,丁先生也有些疑惑。
在他看來,秦天能打敗陸鳴,還能在四天內煉出通玄級完美的靈丹,怎麼也不可能是淬體境!
於是,丁先生探出左手,用三根手指捏着秦天的手腕,檢查他的實力和身體情況。
下一刻,他發現秦天的經脈空空如也,一絲靈力也沒有,不禁皺起了眉頭。
當他探查到秦天的丹田時,整個人都愣住了,表情也變得十分古怪。
看到丁先生如此反應,衆人的心都提了起來,更加好奇。
丁先生鬆開了秦天的手腕,表情複雜的望着秦天,“你竟然沒有丹田!似你這般情況,真是生平僅見!”
沒有丹田?
學堂裏再次炸鍋了,二十多個學生們都發出了驚呼。
“秦天竟然沒有丹田?這怎麼可能?”
“沒有丹田,就無法存儲靈力,永遠不可能突破凝氣境!”
“就算他的封靈咒解除了,可他沒有丹田,還是不能成爲武者。”
“秦天的天賦那麼強大,卻只能停留在淬體境,太可惜了!”
“以他的武道、陣道和丹道天賦,正常情況下,將來很可能成爲武道宗師,陣道和丹道大師啊!”
“這就是天妒英才啊!肯定是上天嫉妒他,擁有那麼驚人的天賦,纔會這樣懲罰他。”
“眼看一個天才要崛起了,沒想到半途夭折……真是命運多舛!”
包括楚軒、辰公主在內的絕大多數學生,內心都非常震驚。
他們爲秦天感到遺憾和惋惜,對秦天的遭遇十分同情。
而楚胤、陸鳴和楚明言等人,之前還面色陰沉,滿腔憤恨。
如今,他們都欣喜若狂,幸災樂禍的笑出了聲。
尤其是陸鳴,狀若瘋狂的大笑着,似乎滿腔恨意和怒火都消散了。
“哈哈哈……秦天啊秦天,你這個陰險卑鄙的混蛋!
讓你謀害我,現在遭報應了吧?
沒有丹田,你永遠都不可能成爲武者!”
楚胤滿臉冷笑,低聲呢喃着:“就算你丹道和陣道天賦傑出又如何?
一個沒有丹田,註定無法成爲武者的廢物,哪有資格留在皇家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