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離開,聽到虛空中傳來了系統的提示。
“前方三百米處發現野生人蔘,宿主可選擇去挖亦或者放棄。”
野生人蔘?皇宮這地方有野生人蔘?
陶錦夭忽然來了興趣,根據系統的提示一直前行,行至一死角,往右一拐,陶錦夭沉了臉。
系統彷彿是在逗她,入目是一處平地,怎麼可能會有野生人蔘?
“人蔘呢?”陶錦夭恨不得現下便進入系統中,將小系統提溜起來。
系統再次開口:“人蔘藏在地面之下。”
陶錦夭看着這麼大塊空地,一咬牙,挖了起來。
一個個的小土堆在旁邊堆起,不過挖了一炷香的時候,陶錦夭便已滿頭大汗。
始終未曾挖到傳說中的野生人蔘,她泄了氣,打算回頭帶着青竹一同來試試。
有點兒想念寢殿中的冰塊,可還未趕到偏殿,便迎面撞上一人。
陶錦夭看清來人,退後兩步,卻被那人步步緊逼直至逼至牆角,避無可避。
陶錦夭梨渦深陷:“皇上,您怎的在此?”
“朕若是不來,皇后怕是要將這平地倒騰過來!”連城訣復又前進,直至二人鼻樑碰鼻樑。
陶錦夭大氣不敢出,卻感受到連城訣氣息噴灑在她臉上的溫熱感。
“皇,皇上……”心跳加速,陶錦夭面色登時紅了起來。
心下暗罵自個兒沒出息。
“改,改日臣妾必將這些土重新埋回去。”
陶錦夭結結巴巴,本以爲連城訣必然會重重懲罰她,卻沒想到這廝竟只傲然道了句:“擇日不如撞日。”
陶錦夭愣了一番,醍醐灌頂,迅速拿起鐵杴去將土埋上。
做完這些,已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因站起來急了些,陶錦夭只覺得眼前一黑,徑直朝着地面栽過去,腦袋裏不過閃過一想法。
完了,原主這張臉怕是要毀在她手裏了,說不定比容貴妃那胸大無腦的女人還慘。
想象中的疼痛並未傳來,陶錦夭感覺到後背的衣裳似被啥強行掛住。
“皇,皇上……”陶錦夭反應過來,很是感動:“皇上又救了臣妾,臣妾感激涕零,不知如何才能報答皇上的恩情了。”
正打算站直身子時,連城訣竟直直鬆開了手,最終陶錦夭還是摔倒在地,她捂住慘痛的膝蓋,來回輕柔。
終究還是錯付了,便不該對連城訣這狼心狗肺的冰塊兒臉抱什麼希望。
“朕聽聞你昨夜夢囈時,口口聲聲喚的都是朕。”
將將站起身的陶錦夭聞此一個踉蹌,差點兒再次摔倒在地。
她斂了笑意:“皇上,臣妾還是覺得,道聽途說的傳聞不可信。”
不知爲何,明明連城訣那張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陶錦秋卻感覺出他心情似沒方纔好了。
不敢再過多逗留,陶錦夭找了個理由告辭,匆匆回了偏殿。
一番沐浴更衣,陶錦要抱起了冰塊鼎,總是覺得涼爽了許多,她安安心心睡了過去。
容貴妃的生父乃是尚書,自打丞相東窗事發,尚書在這朝堂之上幾乎便是一手遮天。
尚書便只有容貴妃一女,平日裏可謂是護在手裏怕掉了,含在口中又怕化了。
好不容易爲了容貴妃的前途着想,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將其送入宮中。如今卻發現自家女兒受了委屈,他自然不能容忍。
早朝之時,尚書便當着諸臣的面兒,光明正大的遞上了摺子,上書彈劾。
朝臣不得干涉後宮,這是先皇立下的規矩,此番尚書卻是知律法故犯,此行爲分明是未將連城訣放在眼中。
“皇上,臣只想爲貴妃娘娘討個說法,這般不明不白的被毀了皮囊,若是不將兇手繩之以法,那這後宮日後豈非大亂?”
這話當着這麼多大臣的面兒,可謂不給連城訣半分面子。
高位之上的人良久未有反應,朝臣面面相覷,皆以爲連城訣是被尚書壓制住。
尚書自然更得意,他一時間忘了形:“這後宮當中,對貴妃娘娘不滿意的似乎只有皇后,據說她們二人一向性情不合。”
“一定是皇后所爲!”
尚書說着,情緒激動,一把老骨頭忽然跪在地上:“陳斗膽請求皇上處置皇后,否則臣願在此地長跪不起。”
高位之人終於有了反應。
連城訣一雙琉璃般的眸子染上了幾分漩渦般的深邃,他一直在看尚書自導自演。
而今他薄脣輕啓,說出了最爲絕情之話:“那便跪着罷。”
尚書面色瞬間煞白,他跪在地上,搖搖欲墜。
“下次記得拿出證據。”連城訣聲音帶着冷意:“否則你便是慫恿朕的亂臣黨羽。”
此話一出,可算是將叛臣的帽子扣在了尚書的頭上
尚書自是怕極了,他不停地磕頭,“皇上,是老臣愛女心切,一時糊塗,請皇上責罰。”
“此次便罷了。”
連城訣說罷,起身甩袖離開,留下衆臣滿臉不知所措。
皇上對皇后不是一向都是格外厭惡麼,怎的這次竟要偏袒皇后?
宮人得到連城訣旨意,將陶錦夭帶到了皇殿中來。
行禮後,陶錦夭有幸落了座,等着吩咐。
可高位的連城訣始終在研究着他手中的奏摺,好似完全無視了她這個人。
因摸不透連城訣的情緒,陶錦夭有些侷促不安,她手一直在攪動着衣袖。
“皇,皇上召臣妾前來可是有何事?”
“無事便不能召?”
真是喫飽了沒事兒幹,陶錦夭翻了個白眼,可表面上還要強顏歡笑:“自然可以。”
暗自在心中將連城訣的十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今日她還未起,便被傳話的宮人給強行逼了起來
如今肚子正餓的慌。
正當陶錦夭躊躇着,如何才能委婉而不失體統地提出肚子餓了的時候,連城訣一招手。
宮婢端着兩盤糕點前來。
“嚐嚐罷。”
那香氣撲鼻,瞬間勾起了陶錦要的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