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房間,不過只有容貴妃同桃兒以及一名侍衛三人。
陶錦夭腳不停地點着地面兒,坐了太久,有些麻,她必須儘快地緩和過來,方便過會兒直接橫衝直撞出去。
見容貴妃因爲聽到有辦法治臉之事而出神,陶錦夭繼續引誘:“你若信本宮,本宮可以幫幫你。”
容貴妃按住了陶錦夭的肩膀。
“你需要什麼?”
陶錦夭苦笑一聲:“我如今可是殺害李才人的嫌疑人,恐怕一時半會兒無法洗脫嫌疑,現在只求能喫頓飽飯。”
容貴妃擡手,那個守在門前的侍衛便退了出去。
此時這房間,只剩下容貴妃同桃兒兩人。
容貴妃瞧起來便弱不禁風,恐怕身上沒啥力氣,而桃兒那小個子,怎麼可能阻止得住她?
聽侍衛腳步聲消失,陶錦夭牟足勁直接衝了出去!
容貴妃被如此一撞,摔倒在地,她指着陶錦夭的背影:“你這個賤人!”
“快給我追。”
只要逃離了容貴妃這處,沒了私刑,便一切好說。
陶錦夭如是想着,前面侍衛前來捉她,她只得轉移了方向,見前方擺着容貴妃的貴妃椅,順道帶過去,踩着貴妃椅爬上了牆,跳下去之時崴到了腳。
陶錦夭繼續一瘸一拐地奔跑。
身後侍衛緊緊跟隨,陶錦夭只得通過大喊大叫引來更多人的注意。
她呼叫聲很快便引來宮人。
由於陶錦夭眼下看起來便是一副瘋子模樣,衆人皆是對她指指點點。
而其後,容貴妃已經帶領着侍衛跟了過來。
陶錦夭退後兩步,她伸手怒指他們:“容貴妃,你如此怎麼對得起皇上?”
這話引起了衆人注意,他們皆是好心容貴妃究竟做了何事,才叫陶錦夭如此。
容貴妃原本以爲,陶錦夭必然會說她屈打成招。
她正要派人阻止,便聽陶錦夭已經開口:“容貴妃,你怎的如此無恥?竟然同公公……”
陶錦夭並未直截了當的將後面的話說出,她紅了一張臉。
這幅樣子配上她方纔未完全說出口的話,自然令人想入非非。
衆人視線皆瞄向容貴妃。
陶錦夭擡高聲音:“赫連公公,本宮想要見皇上。”
赫連公公滿臉爲難,如今一個是不大受寵的皇后,還有一個比較受寵的貴妃。無論怎麼看,他都應該站在貴妃那邊。
可皇后娘娘才當真是良善性子。
“本宮說要見皇上。”
陶錦夭再次重複一遍,而容貴妃此刻正面對着衆人的指指點點。
她恨極了陶錦夭,只恨不得扒了陶錦夭的皮。
“皇后怕是忘記了,如今你還未洗脫嫌疑,你得配合本,臣妾調查。”
陶錦夭聽得腦袋大,她擡手:“停!”
容貴妃也不知爲何,聽到這句話後,竟當真乖乖住了嘴。
“本宮如今需要皇上前來,哪怕本宮是有嫌疑之人。也得皇上親自處罰,而不是交給貴妃你來逼問。”
赫連公公見若再不請連城訣來,這雙方便要打起來,他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宮人扯着嗓子喊道:“皇上駕到。”
連城訣負手而立,朝着這方而來。
“皇上,臣妾也覺得李才人之死十分蹊蹺。可不能因當時臣妾在,便覺得此乃臣妾所爲,臣妾不服!”
連城訣抿脣:“此事朕已全交給容貴妃處理。”
果然,還真將此事的調查權交給了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
以前覺得連城訣還是蠻精明的一人,怎在此事上犯了糊塗?
陶錦夭撓了撓腦門兒,沒來由覺得有些煩躁。
她靠近連城訣,偷偷伏在其耳側,壓低聲音:“皇上,臣妾覺得容貴妃有時候腦袋不大靈光,此事交給她去調查,豈非故意難爲她?臣妾願意同皇上一同調查此事。”
適時地提出對自己有利的條件,陶錦夭看連城訣面色未變,安了心。
看來,連城訣應會答應她。
可連城訣這番不過將打算開口。遠處,李公公趕來……
李公公打斷了這有些尷尬的場面:“皇上,容尚書前來,說是有事兒想要請奏您。”
連城訣一怔,他側目瞥了陶錦夭一眼,看後者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忽然有些於心不忍。
李公公彎腰,繼續催促:“皇上,容尚書已經等候多時。”
“擺駕御書房!”
連城訣走了,陶錦夭最終還是落在了容貴妃的手裏。
她看容貴妃那幅小人得志的模樣,心下憤恨。
“將皇后請回去。”
不出意料,陶錦夭再次回到老地方。
只可惜逃跑這一趟,她竟什麼都未曾做成,連青竹也沒找到。
“你這個賤人!”
陶錦夭再次捱了一皮鞭,被抽到的地方生疼,她齜牙咧嘴。
“此事皇上已得知,若你仍然打算屈打成招,皇上必然不會輕易饒你。”
陶錦夭保持清醒,她警告容貴妃,希望能拖延時間。
這幾鞭子若當真下去,恐怕她得身無完膚,得丟掉半條命。
“本貴妃自然不會屈打成招,皇上將此重任交託給本貴妃,本貴妃必然會按正常流程調查。”
看來這容貴妃也不至於太沒品,陶錦夭鬆了口氣,爾後她道:“既然如此,本宮希望你能夠恪盡職守,好生調查。”
容貴妃陰惻惻一笑,令陶錦夭心底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桃兒帶着一托盤前來,托盤上放着一隻玉簪。
不知爲何,陶錦夭總覺得那玉簪有些眼熟,在腦海中來回思索一番,良久方纔得到一個結果。
嗯,這玉簪正是她前天戴在頭上的那支。
“容貴妃真是何意?”陶錦夭拖着下巴。
“這支玉簪,你這賤人可有覺得眼熟?”
直覺告知陶錦夭此事不簡單,但她還是十分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這可是在李才人院子裏撿到的。”
原來是打算拿此事陷害她,陶錦夭嘲諷容貴妃過於天真,很快便心生一計:“這有何奇怪?本宮昨個兒還在李才人院子裏種植,定是丟在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