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從心來,陶錦夭遏制不住這怒火,她掌心倏然探入溫泉當中,帶着水漬掃向連城訣。
需要將心裏所有堆積的怒氣盡,陶錦夭一時控制不住,手上的水便盡數灑在連城訣身上。
退後兩步,陶錦夭怯怯道:“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
接着,覺得身子懸空,陶錦夭一頭栽到了溫泉裏,熱氣幾乎要將她吞噬。
溫泉水極深,陶錦夭撲騰一番,卻未等到身旁人的救助,她愣了一瞬,自己在水中游動起來。
連城訣盯着陶錦夭游泳的姿勢,一把握住了陶錦夭的手腕。
陶錦夭不停掙扎:“皇上,哪怕臣妾不小心誤入了您這溫泉,您也大可不必如此惡毒的想淹死臣妾。”
“你何時學會了游泳?”連城訣開門見山。
游泳?
“臣妾一直都會啊。”
作爲新新時代的女性,總應該學些防身術,游泳是必學項目之一。
陶錦夭像是看傻子一般看了連城訣一眼。
男人赤-裸着胸膛,邁步朝着她走來,這香豔的男色差點兒再次令陶錦夭鼻血差點兒噴涌而出。
她失了神,喃喃自語:“皇上當真是好身材。”
陶錦夭自詡算不得什麼花癡的女子,可當她看到連城訣這令人血脈噴張的肌肉線條時,還是控制不住,想要伸手去觸摸。
“朕記得當年曾在湖中救過你。”
被這話問的一愣,陶錦夭完全沒有原主的記憶,她更不知連城訣此時提這個作甚,只得順着他的話點了點頭:“是啊,那個時候臣妾便對皇上一見鍾情,只想長伴君側。”
連城訣勾脣。
果然,這女人並不是陶錦夭。
哪裏來的湖中救人?
他一把扯住陶錦夭衣裙,不顧其掙扎,修長的手指扯開了陶錦夭胸前的衣領。
胸前白花花露出了一大片。
陶錦夭順着月光垂頭看去,她驚叫一聲,揚手一巴掌朝着連城訣打去。
可卻被強行制住,動不得分毫。
“登徒子,卑鄙無恥下流!”
陶錦夭同連城訣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待她反應過來,只想捂臉逃跑。
連城訣按住她肩膀,朝着她胸前看去,那裏赫然有一顆硃砂似的胎記。
人沒變!
可想要再看的仔細一些時,陶錦夭已經趁他不注意,掙脫了他的魔爪,自顧自的穿好了衣裳。
“世間怎麼會有如此下流之人?”
連城訣收回了視線,他清了清嗓子,直接吩咐:“衣裳脫了!”
陶錦夭嚇的後退兩步,直到後背底上了水池邊緣,她強忍着沒有一屁股坐在水池子裏。
不是罷?還來?
原主這身條雖說是前凸後翹,可也不至於如此吸引人罷?
像連城訣這種九五至尊,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又怎麼可能一直沉迷於原主這身板兒?難道真是太過飢渴了?
“皇上恕罪,臣妾不能答應皇上這無禮要求。”
“無禮?”連城訣冷笑一聲,伸手遏制住了陶錦要的脖頸:“你是朕的皇后,讓你脫衣,有何無禮?”
可是,她可不是原主!
陶錦夭再次探出胳膊,阻止連城訣的靠近:“皇上,臣妾忽想到一有趣的遊戲,不知皇上您是否感興趣?”
“您贏了臣妾便脫。”
“遊戲?”連城訣似乎有些興趣。
陶錦夭終於鬆了口氣,既然他感興趣,便一切好說。
畢竟玩石頭剪刀布她可從未輸過。
將剪刀石頭布簡單同連城訣介紹一番,陶錦夭滿臉期待的盯着連城訣:“怎麼樣?皇上對這遊戲可感興趣?”
“幼稚!”連城訣嗤笑:“這種遊戲便是連三歲幼童都不感興趣。”
士可殺不可辱。
陶錦夭被羞辱一番,她自然在此待不下去了,站在水裏屈膝:“既然皇上如此不待見臣妾,臣妾便也不再叨擾!告辭!”
將將要踏上溫泉水池的石階,再次被一把拉住,陶錦夭失去了重心,差點兒朝着後面翻仰過去。
得虧關鍵時刻被連城訣一把握住了腰,方纔站穩了腳跟,胸前一涼,衣裙再次被扯開。
陶錦夭哭笑不得,連城訣究竟是何意?
莫不是這種時候精蟲上腦了?
她轉身想要好好將這所謂的九五之尊羞辱一番,殊不知這正合了連城訣的意。
盯着陶錦夭胸前的那顆胎記,連城訣陷入了沉思。
陶錦夭胸前的胎記很是特殊,不僅紅如硃砂,且還是一方形的,想要作假怕是並不容易。
“皇上啊。”陶錦夭盯着連城訣看了許久,她捂住心口處,頗爲艱難地問出了最爲好奇之話:“你便如實交代了吧,您是不是覬覦臣妾許久?”
說罷,陶錦夭猥瑣一笑,果然見連城訣將腦袋別來。
陶錦夭對面前男子的身軀很感興趣,可遭不住他後宮佳麗三千啊。
她最不想的便是同其他女人共同分享一個男人。
“滾!”
嘖嘖嘖,陶錦夭嘆息,這死男人,竟然敢做不敢當,如此問,他還不敢承認。
陶錦夭凝神:“既然皇上讓臣妾滾,臣妾便識好歹一些,這就走着。”
一步步朝着溫泉邊而去,陶錦夭覺得有些冷,她死死抱住身子,看那些紗帳,很想隨手扯下一個護在身上。
事實上,陶錦夭也卻然如此做了,畢竟這紗帳是連城訣這大渣男的,不用白不用。
可當柔荑將將捏住紗帳,陶錦夭卻看到了不遠處人影憧憧,從紗帳之後竟然有人晃動。
有人!
陶錦夭又重新折了回去。
這種時候連城訣正好在此泡澡,電視劇裏不是一向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什麼刺客之類的麼?
她可得處處小心,別一不小心小命不保。
“又回來作甚?”連城訣瞥着雙眸,分明萬分鄙視陶錦夭。
陶錦夭朝着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皇上,莫要聲張,似乎有刺客。”
連城訣登時警覺起來,雖他面上仍舊保持先前的風輕雲淡,可卻已經開始細細察覺着身後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