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連城訣卻以利用陶錦夭爲藉口,遣散了衆臣。
大臣們皆覺得連城訣有所變化,是他們這些臣子能把握不住的君王了。
……
陶錦夭口中哼着小曲,悠哉悠哉,被人叫住。
“皇后娘娘請留步。”
這聲音耳熟,方纔在大殿上可沒少聽,無需轉身陶錦夭便知此人是誰,她直直立在那處,見周遭無人,方纔笑着轉過身去,很是雍容華貴:“不知侍郎大人還有何事?本宮需要儘快趕回去收菜。”
禮部侍郎聞此,黝黑的臉上出現不滿之色,他眉頭一皺:“臣認爲皇后不該如此自甘墮落。如今竟然甘願種菜,行那些卑賤之人所行之事。”
“如此又如何對得起丞相對你的栽培?”
又是丞相。
陶錦夭苦笑,原主還真是倒黴,攤上丞相這麼個便宜爹。
陶錦夭先前已經在青竹那裏打聽清楚了。
丞相雖對原主不錯,可絕對算不上一個好爹,對原主好都是在原主有利用價值的前提下。
而這禮部侍郎乃是丞相親手提拔上來的,據說當初亡命天涯之時,也是丞相救了他。
如此忠心,也是有理由的。
“侍郎大人,你該曉得,凡事不能一口喫成個大胖子。”
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陶錦夭曉得,這禮部侍郎無論目的是啥,總歸現在是站在她這邊的。
那她就得多提醒着點。
“方纔可不是扳倒容尚書的最佳時機。”
陶錦夭將她心中的想法告知禮部侍郎,隨後便見禮部侍郎醍醐灌頂般醒悟。
“原是如此,臣還以爲皇后娘娘要背叛丞相大人。”
陶錦夭翻了個白眼:“那可是我爹。”
禮部侍郎頓悟:“即使如此,還望娘娘在這宮中多多保重,若有事可書信給臣,臣必然會盡力相幫,臣先告退。”說罷,禮部尚書便抱拳離開。
望着禮部侍郎的背影,陶錦夭風中凌亂。
她總覺得這禮部侍郎日後極有可能會成爲豬隊友。
回到偏殿,陶錦夭先泡了個澡,因爲確信近來這幾日,容貴妃不可能再來叨擾她,所以十分安心。
一連多日,陶錦夭都安心的在院中栽菜種菜,本來祭祖之禮應該舉行,可不知爲何忽然延後了。
陶錦夭覺得這是老天在幫她,幹起活來愈發賣力。
逐漸在系統中解鎖了多種神奇的種子。
……
遠處,一道人影前來,身着藏青色衣袍。
宮人見之皆行禮喚一聲安親王。
男子對宮人擺了擺手,朝着陶錦夭這邊而來。
看陶錦夭正認真栽種的手裏的種子,安親王感覺很稀奇,後宮女子顯少有如此喜歡栽花種菜的。
“皇后當真是好興致。”
這聲音好聽的很,陶錦夭一時來了興趣,入目的是一雙絳紫色帶紋路的長靴,她逐漸擡頭,入目是那襲藏青色衣袍,
再看,男子面如冠玉,鼻若懸膽,紅脣竟然還有脣珠。
嗯……這男人是個小白臉模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雙眸,一個大男人竟然生了一雙含情眸。
“你是……”陶錦夭揚起下巴,因爲她不是原主,所以對面前的男人沒什麼印象,看他的穿着打扮,又不是宮中的侍衛,更不會是公公。
可男人隨意出入後宮似乎是不被允許的。
“男人不可入後宮,公子莫非不知?”
“本王是來尋皇上商討正事,可卻未尋到他,無意間闖入了此處。還望皇后娘娘見諒。”男人抱拳,說着,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盯着陶錦夭,像是在確認啥。
“皇后娘娘當真不記得本王?”
呦呵,還是個王爺。
陶錦夭再次將安親王上上下下打量一通,最後搖頭:“本宮應當記得王爺?”
安親王明顯被問的一愣,他尷尬搖頭:“不該,不過此番后皇後便識得本王了。”
安親王將他自個兒的身份同陶錦夭解釋一通,卻連陶錦夭的一個眼神都沒換來。
陶錦夭只是出於禮貌道了聲安親王,隨後又道:“皇上此刻可能在沐浴。”
想到上次泡溫泉之事,陶錦夭仍舊免不了臉紅心跳。
“本宮現下忙於種植,恐怕不能招待安親王了,請自便。”
陶錦夭蹲下身子,將竹筐裏的種子挨個放入挖好的土坑內。
怨不得覺得安親王同連城訣生得有些相似,原來是連城訣的小叔。
可這二人也只不過是面貌上有三分相像罷了,給人的感覺卻全然不同。
說不上來,陶錦夭覺得安親王此番前來怕是動機不純。
還是離得遠一些的好。
正思忖着,眼前出現了一行藍色字幕。
緊接着是系統的提示音。
“親愛的宿主,恭喜您成功種植鳶尾花。”
剛剛種植的種子是鳶尾花?
陶錦夭已經將所有的種子都混合在了一起,鳶尾是新解鎖的種子。
她一直期待着此花生長出來。
陶錦夭滿臉期待之色落入安親王眼中,令他神魂懼怔。
皇后似乎同他想象中不甚相同。
盯着陶錦夭看了會兒,安親王倏然挑起了陶錦夭的一縷青絲放在鼻息間輕袖。
“皇后娘娘這發上是抹了何物?竟如此香甜?”
陶錦夭被他這副模樣噁心壞了,一把推開他。
安親王也不惱。
陶錦夭眯眸:“安慶王,本宮希望你自重。這裏是後宮本宮是皇后,說來本宮也應該隨着皇上喚你一聲皇叔。”
陶錦夭看安親王的模樣,愈發覺得安親王噁心,她復又說道:“如此作爲,可謂是爲老不尊。”
“皇后,本王可是聽聞你在皇上那裏並不受寵。這深宮蕭瑟,庭院深冷,過的難道不孤寂?”
“本宮好得很,不覺得蕭瑟,更不覺得深冷,便不勞皇叔掛念。”
說罷,陶錦夭便提起地上的筐子,想要離開,卻再次被沒臉沒皮的安親王攔住了去路。
“皇后如此着急作甚?”
陶錦夭強忍住爲中那種翻江倒海的感覺,她將筐子隨手一扔,雙臂環胸,冷眼瞧着安親王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