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謝後,赫連公公又悄摸地提醒。
“娘娘,其實奴才前來還有一好事要說。”
好事?
陶錦夭不認爲她如今在這宮裏還能有啥好事。
金銀珠寶她不稀罕,封官加爵她不需要。
“皇上今夜要您去他寢殿,侍寢!”
赫連公公如今對陶錦夭這個皇后可謂是歡喜得很。
自然也希望連城訣能夠多多寵幸她。
陶錦夭眉頭一跳,她抽了抽嘴角。
“啥?”
“娘娘未曾聽錯,這是皇上親口所說,想來是娘娘的好日子要來了。”
狗屁好日子,她纔不想去侍寢,陶錦夭三兩步踏出屏風,慌忙中握住了赫連公公的衣袖,在赫連公公不解的目光下,艱難的將心裏話問出來:“那個,本宮能不能選擇不侍寢?”
像被看傻子一般盯着,陶錦夭更覺得不得勁兒,她隨意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本宮這幾日身子不舒服,公公就在這深宮當中,想必應當理解本宮話中的意。”
赫連莞爾一笑:“原是如此。”
陶錦夭忙不迭地點頭,再次接過青竹手中茶杯,飲了口茶水:“所以……本宮希望公公能夠通融一下。”
赫連公公搖頭:“這個奴才哪裏做的了主?還需要娘娘晚上親自去告知皇上。”
不願意爲難赫連公公,陶錦夭只得勉爲其難的應了下來。
待到夜深人靜時,陶錦夭換上了一套極爲保守的衣裳,纔敢去了皇殿。
在這炎熱的天氣裏,陶錦夭裏三層外三層的套着,渾身捂出了汗水,她以衣袖擦拭着額上汗水。
心中默默問候了連城訣。
若不是因爲他非得說什麼侍寢之事,她哪裏又會受此罪?
怕的便是連城訣萬一獸性大發,對她做出什麼不可原諒的事,便糟糕了。
因爲有了連城訣的命令,陶錦夭此番進入皇殿,可謂是大搖大擺,守在皇殿外的侍衛根本不敢阻攔。
只是出乎意料地,這次侍衛們只是守在皇殿外頭。
陶錦夭走近,再次聽到裏面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她怒極,轉身便要離開。
連城訣也當真夠無恥,說着讓她來侍寢,結果房間還有其他的女人在。分明是在耍她!
可不過將將行了兩步,陶錦夭又重新折了回去。
因爲無論怎麼想,她如此回去對她自己不太公平。
理直氣壯的一把推開殿門,陶錦夭語氣不善:“皇上今日不是說讓臣妾來侍寢?那爲何還有其他女子在?”
裏面無人迴應。
看那搭建的素色紗帳,陶錦夭依稀可以看到裏面的人影繾綣。
她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先前對於連城訣將將生起的那點兒可憐的好感,此刻再次煙消雲散。
陶錦夭鼓掌:“皇上當真是好生威武,也不怕精盡而亡。”她怒道,可忽然發現紗帳後的身影,並不像連城訣的。
陶錦瑤愣了一瞬,本想一探究竟,可她方纔聲音很快便引起了外面的侍衛,侍衛抱拳:“娘娘,得罪了!”
說罷,便將陶錦夭拖了出去。
“放手。”
陶錦夭想要再次衝進去,卻見赫連公公趕來。
赫連公公道:“娘娘,請跟奴才前來。”
跟着赫連公公一直朝着東邊而去,東邊乃是連城訣皇殿中的一個偏殿,平日裏這裏根本無人居住。
可此刻裏面傳來了琴聲,琴聲低沉,聽起來頗有幾分殺伐果斷之意。
陶錦夭漸漸聽得入了神。
被赫連公公拍了拍肩膀,方纔猛然回過神來。
“何人在彈奏?”
赫連公公笑道:“娘娘若是好奇,只管進去瞧一瞧。”
陶錦夭也不再猶豫。
皇偏殿的佈置,更像是一處風雅之地,進入偏殿之前,首先入目的是一道屏障。
而那屏障之後隱約有燭光映照而出。
陶錦夭直接略過屏風走了進去。
見殿內正中央,端坐着一人。
她眼皮子一跳。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方纔還被她罵做渣男的連城訣!
他現在不是應該同那些鶯燕燕翻雲覆雨麼?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彈奏?
“皇上……”陶錦夭喃喃。
錚地一聲,連城訣擰起了眉頭,他手中的琴絃竟然直接斷開。
“聒噪!”
陶錦夭曉得,興許是因爲她的打擾,這琴絃纔會崩斷,可眼下事情已經發生,她也沒有法子接上。
“皇上,臣妾並非有意,請您恕罪。”
將那把琴收起來,連城訣滿臉都是對陶錦夭的不悅。
赫連公公跟了進來,他小聲地告知陶錦夭。
“娘娘,這把可是古琴,在這皇殿中珍藏許久,也是皇上最鍾愛的一把琴,如今琴絃崩斷,皇上的心情自然不會好。”
原來是連城訣的寶貝。
陶錦夭開始糾結。
可惜她不是神仙,也沒有辦法將那請給接上。
最後,陶錦夭想到一折中法子:“皇上,要不然您先將這把琴交給臣妾,臣妾回頭一定會找最好的修琴師傅將琴絃給您接……”
“滾出去!”
陶錦瑤話未說完,便被連城訣打斷。
她嚇得一個哆嗦,不明所以。
明明好心爲他修琴,這怎麼還惱羞成怒了?
陶錦夭覺得連城覺得腦袋不大正常。
“罷了,皇上既然不需要,臣妾索性也不熱臉貼冷屁股。”
陶錦夭冷哼一聲,跺了跺腳跑了出去。
聽連城訣在她身後怒道:“甚麼性子!”
回了自個兒偏殿,陶錦夭自然也睡不着,她索性開窗透氣。
進了系統當中,在商城主頁找到高級糧種,再次用金幣兌換了一些。
陶錦夭看着堆放在周圍那已經有了幾麻袋的糧種,十分滿意。
在系統當中直接待到了第二日,陶錦夭醒來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
聽青竹說赫連公公來了。
陶錦夭起身穿衣,跑出去迎接。
卻見赫連公公滿臉的愁容。
“娘娘,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不該得罪了皇上,奴才昨兒個還在說,您一定會成爲極爲受寵的女子,可今日皇上去下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