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公被陶錦夭嚇得一哆嗦,登時不敢再多言,只是他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陶錦夭。
“想要本宮按照規矩來,並非不可,不就是沐浴更衣麼?”
陶錦夭去了溫泉,她一路上都表現良好,根本沒有表露出半分心虛。
小公公將陶錦夭送到溫泉處,而後不知同守在溫泉旁的婢子說了啥,見那婢子點頭,陶錦夭頓時覺得有些無語。
在這皇宮當中,還真是沒有人身自由,便是連同這沐浴更衣還得被人伺候。
婢子走來,將那些半空中懸掛着的紗簾拉上,爾後幫陶錦夭更衣。
溫泉中灑滿了花瓣,香氣撲鼻,陶錦夭竟覺得這味道很好聞,她朝着婢子擺了擺手:“無需你們伺候,本宮習慣一個人。”
婢子們面面相覷,竟然不知是退是進。
“娘娘,這裏有規矩……”
婢子話未說完,便被陶錦夭打斷:“難道本宮說的話,你們都不聽?”
後宮中除了皇上,最該聽的便是陶錦夭的話,婢子自然不敢反駁,退了出去。
陶錦夭思來想去,覺得連城訣也不是那種會強行逼迫旁人的人,哪怕今夜同連城訣同榻而眠,可能也能保持和衣而睡。
沐浴過後,陶錦夭看到紗簾後的婢子正在檢查她的衣裳,便知今夜這關是逃不過去了。
她只得去了連城訣那裏。
夜深,連城訣早早便放下了奏摺,並不打算繼續批閱,他吩咐赫連公公將屋內着了蠟,又點上了香爐。
因爲此刻正直夏季,屋內十分炎熱,還命赫連公公在冰窖裏準備了不少的冰塊,放在牀榻一旁。
陶錦夭進來後,便聞到了龍涎香,她頗爲享受的閉上雙眸。
看到連城訣端坐在一旁,便不由得嘀咕:“皇上,其實臣妾曉得,您只是想要裝裝樣子,臣妾必然配合。”
陶錦夭將外面衣衫脫下,扔去一旁,背對着連城訣上了牀榻。
而看到這幅情景,連城訣自然有所誤會,他盯着陶錦夭背影,便不由得想要抱住她。
可沒想到,胳膊還未曾伸出去,陶錦夭便在牀上跳動起來。
牀榻被搖晃的吱吱呀呀,陶錦夭一拍連城訣肩膀:“皇上,還愣着作甚?臣妾的力道很快便會用完,還需要您來幫忙。”
連城訣挑眉,一副高傲的模樣,分明對陶錦夭如此沒有任何的興趣,而且面色也逐漸陰沉下去。
最終陶錦夭一把抱住了連城訣的胳膊,輕輕搖晃:“皇上,臣妾便只有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您不會不答應吧。”
知曉陶錦夭誤會了他的意思,連城訣卻不好意思指出,只能幫陶錦夭一同搖牀。
因爲裏頭的聲音太大,外頭守着的宮人皆是面紅耳赤,清了清嗓子。
婢子們討論:“皇上果然是厲害,想必娘娘明日裏都不能下牀走路了罷。”
婢子愈發面紅耳赤。
而屋內,連城訣心中憤恨之意逐漸顯露出,只聽得哐一聲,牀竟然斷開了。
陶錦夭趕在連城訣開口之前說道:“自然沒事,你們且守好便是,無需擔憂。”
門外的宮人明顯不能安心,很快將此事彙報給了赫連公公。
赫連公公雖然入宮時尚且年少,未經人事,但他終究是年紀大了些,在這宮中呆了許久,明白事情其中的原由。
一拍小公公的腦袋:“你是不是傻?來這宮中之後,便無數次同你交代,關於皇上夜晚歇息之事,他說沒事,便是沒事。無論裏面發出什麼動靜,都不要多管閒事。”
小公公滿臉委屈,他分明是怕皇上真出了啥事,怎麼便是錯了?
翌日一早,連城訣便喚赫連公公去給他更換牀榻。
所以在這後宮中,流傳起了關於陶錦夭同連城訣的傳聞,便說二人昨夜大戰牀斷。
對於連城訣,自然是多加讚頌,說連城訣體力好,男人該有的英勇他都有。
但是對於陶錦夭便沒有如此友善了,無非便是說其喜歡勾引連城訣云云。
李美人當然也聽到了這個消息,她覺得十分可笑,想要去損陶錦夭一番,但是想到陶錦夭如今的作派,實在是沒有勇氣。
只得暫時放棄。
最終她便在陶錦夭常喝的茶水中撒上了一些東西。
便端着茶水給陶錦夭送去。
如今陶錦夭是真切冠寵後宮,倘若這樣下去,她的目的恐怕難以達成。
思來想去,李美人還是覺得趁早解決了陶錦夭這個絆腳石。
拾掇好後。
她便給陶錦夭獻上了茶水。
但是李美人不傻,平日裏她同陶錦夭便是針尖對麥芒,如今無事獻殷勤,肯定會引起陶錦夭的懷疑。
她摸着肚子,滿臉苦惱。
“您能不能將減肥的藥膳也給奴婢分享下?”李美人看陶錦夭懶洋洋的坐在那裏啃着冰塊兒,羨慕嫉妒恨。
但是如今她只能表現出一副卑微的模樣,將茶水放在陶錦夭一旁:“娘娘,奴婢就這麼一個小小的請求,這是娘娘答應,以後無論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奴婢都在所不辭。”
這時候,陶錦夭方纔瞥眼看向李美人。
她拖着下巴將李美人上上下下打量一通,其實李美人並不胖,且瘦弱得很。
那楊柳腰禁不住盈盈一握,孱弱到來陣子風就能將她刮跑。
陶錦夭拒絕:“你不需要。”
李美人咬牙,她更是痛恨陶錦夭。
“娘娘,也未免太偏心,可以給旁人,便不可以給奴婢。”
陶錦夭端起桌上茶水,正要品嚐一口,可看到李美人逐漸瞪大的雙眸時,忽然改變了主意,將茶水遞向李美人:“來,你將這位茶水喝了,本宮便告訴你祕方。”
李美人面色慘白,這裏面她可是加了超大劑量的腹瀉藥。
且不說喝了會肚子疼,可能會因爲腹瀉而死,除非她傻了,否則今日無論如何,她都不會飲用此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