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人先前對於此事的真假有所懷疑,可聽到南宮太醫再次提起,她徹底慌了。
慌忙帶着太后匆匆離開,而太后在走出房門的那一瞬間,吩咐宮人掌摑陶錦夭三十巴掌繼續。
這世間哪有不怕死之人?
宮人自然也怕,他們想要離陶錦夭遠一些,卻又礙於太后的命令,只得照做。
陶錦夭低聲嘀咕:“你們若是當真敢打本宮,本宮便將唾沫星子吐在你們的臉上,讓你們難逃此劫。”
宮人面面相覷,哀求:“娘娘,奴才們也是奉命行事,娘娘何苦爲難奴才?”
“其實還有更好的解決法子,讓你們不碰到本宮,還能完成太后娘娘所下的命令。”
宮人們一天有這等好事,自然不願意放過。
“求娘娘指點……”
太后同李美人站在門外聽着裏面的動靜,裏面掌摑的聲音有點兒刺耳,還時不時的發出陶錦夭的驚呼聲。
李美人感受到了一陣爽意,她激動地快要跳起來。
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向陶錦夭那噁心的賤人,恐怕也只有搬來太后才能治得了她了。
想到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明日便腫成豬頭的模樣,李美人覺得心跳加速。
“姑姑,還是您有法子,像那種女人哪裏配呆在後宮中?”
太后推開了李美人,恨鐵不成鋼。
“但凡你能有人家的一半智商,哀家也不至於如此勞神費力。”
李美人面色蒼白起來。
聽太后的意思,明明是在說她愚蠢。
太后這老東西還當真以爲自己有個身份擺在這裏,便可以對他人指手畫腳,頤指氣使了?
說到底,她可是她的親姑姑,方纔的那副嘴臉,竟然完全像是不打算管她了一般。
嘴角強行扯出了一抹笑容,李美人儘量保持着鎮定,“是侄女腦袋愚笨,以後在這後宮當中,還希望能得姑姑提點。”
“罷了,誰讓哀家有這你這麼一個愚蠢的侄女?說不管你也不現實。”
李美人恨不得將太后這老東西給千刀萬剮了,哪裏有姑姑如此說自己的侄女的?
李美人抿脣,面色不善。
而太后此刻嘆了口氣,滿臉苦惱。
她仰頭看着夜空,爾後眼眶子有些紅:“也不知先皇看了如今這幅情景,是何感受。”
太后對於先皇是實打實的愛慕,曾經也有少女懷春的情懷,只是先皇后宮佳麗三千,除了提她的嬪位,卻從未真正的愛過她。
所以一想到這些,太后又有些意難平。
“姑姑,先皇都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您便莫要念着了。您可是太后,如今又有垂簾聽政的機會,侄女都羨慕得很。”
太后倏然看向李美人,眸中暴戾之色未曾散去,她咬緊牙關:“先皇他永遠在哀家心中。”
李美人覺得太后瘋了,但想到方纔太后整治淘盡要的那股勁,似乎又沒有完全瘋。
二人離開。
陶錦夭聽着外面的動靜,方纔擺了擺手。
宮人們揉着發疼的手腕子,個個諂媚:“還是娘娘有法子。”
可是宮人們很快看向陶錦夭的臉,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地開口提醒:“可是皇后娘娘,您的臉未曾紅腫。想必明日裏太后也一定會派人來檢查,若是看到您如此安全無虞,必然以爲奴才們放水……”
陶錦夭覺得這羣宮人還不算蠢,她走至梳妝檯前,爾後拿出她平時化妝的道具,雖然他化妝之術一向不算傳神,但倘若想要畫出紅腫的臉,還是不在話下的。
不過三兩下,宮人們大驚失色。
“皇后娘娘莫不是會戲摺子裏所說的易容術罷?”宮人們阿諛奉承:“娘娘果然厲害,不似尋常人。”
陶錦夭仍舊擺手,有些謙虛:“這些只要請加練習,你們也都能學會。”
青竹卻驕傲地揚起下巴:“我家娘娘是真的厲害,她簡直是無所不能,可比你們那些只會使用陰謀詭計的主子強的多……”
青竹的話被打斷,陶錦夭按着她的肩膀,對那羣宮人說道:“你們可以離開了。”
陶錦夭打發走了青竹,便坐在長椅上陷入了沉思,然後同太后朝夕相處,究竟如何才能倖免於難?
在太后眼皮子底下想要過的清閒自在,恐怕很難。
她摸了摸有些發疼的臉,腹誹太后那一巴掌還當真是下了死手。
將臉上將將展示給宮人的妝容卸掉,爾後陶錦夭便拿出了塗抹紅腫的藥膏。
臉上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她才安心。
太后這下毒陷害無所不做,倘若只是陷害還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但陶錦夭怕的卻是太后暗中下毒。
她迫不得已進入系統中。
“快點告訴我,如何才能預防太后給我下毒?”
系統原本在休息,被陶錦夭強行吵醒,又被提溜起來,自然心生不滿。
“宿主,想要預防太后下毒,也並非全無辦法。商城中有一一種種子,可以解百毒。”
打開商城頁面,找到了花種,陶錦夭面色陰沉下去:“需要用這麼多的金幣兌換?就沒有便宜一點兒的?”
系統似乎毫不意外,它滾動着圓滾滾肥胖的身子在地上打了個滾兒,最後頗爲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宿主難道未曾聽說過?便宜沒好貨,好貨不便宜麼?”
“所以只有這個可以解百毒?”
“嗯吶。”系統開始賣萌:“宿主,請相信本系統君,您兌換了種子之後,便快些去種植。因爲這種子開花緩慢,至少需要三日。”
陶錦夭一巴掌拍在系統後腦勺上,爾後咬牙兌換,便出了系統種植。
她是真的看出來了,這系統簡直就是一個坑,一個實實在在的大坑。
坑蒙拐騙,只是爲了讓她不斷的做任務。
趁着半夜將花種種下,陶錦夭鬆了口氣。
但她還沒有放棄離開後宮的事。
這下徹底安靜,後宮妃嬪大多注意保養,不允許自個兒熬夜,所以此刻大多人都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