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回答,連城訣的心思卻亂了,他們二人之間有什麼話是不能相互告知的,還需要通過外人的嘴來了解?
二人各有心事地喝起了茶。
但站在門外的陶錦夭就沒這麼好受了。
她剛剛藉口出去,想給他們二人留點私人空間,可是卻還是耐不住心中好奇想回來看一看,結果卻撞到了二人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陶錦夭的手抖了抖,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抽痛。
“娘娘……”青竹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轉頭擔心的看向陶錦夭。
陶錦夭苦笑着搖了搖頭,她以爲自己沒事,剛想轉身離開,胃中卻莫名反上來一股酸水,她一時沒忍住便開始嘔吐了起來。
“娘娘!你沒事吧?”青竹看到她這樣連忙驚慌的叫起來,伸手去扶她。
屋子裏的二人聽到這邊的動靜也急忙衝了過來。
連城訣見到陶錦夭這個樣子,心揪到了一起,剛想讓青竹去傳太醫,卻看見陶錦夭擺了擺手,強忍着口中不適,說道:“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我清楚,我沒事,你們趕緊去商討你們的事吧不用管我,我……我只是一時嗆了空氣,並無大礙。”
話落,陶錦夭扶着宮門,腳步虛浮,轉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你們二人親親我我,好不快活,還管我作甚?
眼不見心不煩,她覺得自己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自生自滅吧。
連城訣一時沒有搞清楚狀況,她這又是怎麼了?
青竹見狀,安慰連城訣道:“我去看看娘娘,一定會護她周全的,皇上不用擔心。”
說完便追了上去。
連城訣這個大直男什麼都不懂,但江明珠卻心知肚明,諺語道:“還不快追啊?肯定是看到咱們剛纔共處一室,還靠的那樣近說話,喫醋了吧?”
聽她這樣直白的挑明,連城訣的耳根塗上了一抹紅色,只不過隱藏在夜色中,無人看清。
他尷尬的咳了兩聲,“是這樣嗎?應該不是吧,皇后是大氣之人怎會拘此小節?”
況且真是這樣的話,此刻也不是良好的時機,那麼多人虎視眈眈的盯着他,若是知道陶錦夭是他的軟肋,指不定還會怎樣對付陶錦夭。
出於保護的目的,他也不能讓陶錦夭站在風口浪尖上。
他迴避了江明珠直白的目光,轉身走進屋內。
江明珠站在他背後恨不得給他兩拳,怎奈他是皇上,她也不能真的動手。
連城訣還真是一點也不懂女兒家的心思啊,她都替陶錦夭感到鬱悶。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距離宴會開始只有四天的光景,陶錦夭已經讓連城訣將宴會的拜帖差人送到了諸位朝中大臣的府上。
現在只要再安排人置辦一下壽宴所需要的用品,將一些重要細節之處反覆叮囑便可。
這些天陶錦夭忙的是焦頭爛額,連城訣也在外面幫忙打理,但還是分身乏術。
舉國都處在歡慶的氣氛當中,這也導致了一些居心叵測的人想趁此作亂。
“咳咳——”陶錦夭輕咳了兩聲,皺了皺眉看着一旁的香爐裏的薰香。
“青竹,這香是新換的嗎?怎麼味道如此刺鼻?”
青竹看着那香爐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回答到:“那是前段時間南宮太醫帶來的香,吩咐我好生給娘娘薰着,說是對娘娘的身體有好處。”
南宮太醫?那倒是不能傷害她,只不過這配料的味道也實在太嗆人了吧……
她自己製作這種香的時候沒有被眩暈過去嗎?
“好吧,那你先下去吧,我有點困了,想休息一下。”陶錦夭疲憊的擺了擺手,蜷縮在牀榻上。
青竹面色凝重地說道:“娘娘,您最近總是犯困……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啊?要不要我叫御醫過來瞧瞧?”
陶錦夭也好像感覺到了什麼,腦中回顧了一下這段時間自己的狀態,好像確實是蠻愛睏的,她不說還沒有感覺到。
“可能就是太累了吧,畢竟這段時間事情也多。”陶錦夭搪塞道。
如果身體出了什麼狀況,系統一定會告訴她的,既然她這麼長時間一直沒有出聲,那就說明這具軀殼還是正常的。
青竹搖了搖頭,“我建議還是叫御醫過來瞧瞧吧,萬一真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陶錦夭看拗不過她也只好同意,不過她還是讓青竹先把連城訣叫到自己的寢宮。
連城訣就像一根定海神針,只要他在身邊就會覺得安心許多。
連城訣聽到陶錦夭身體不舒服,便連忙叫了南宮太醫悄悄趕了過來。
畢竟現在這種時候不適合聲張,免得被有心之人趁虛而入就糟了。
南宮太醫幫陶錦夭把脈,又看了看她疲憊的神色,聽青竹說起陶錦夭總是嗜睡的症狀,大概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跟連城訣對了個眼色,見後者輕微搖了搖頭,他馬上便領會其中深意。
他寫了個方子,對着青竹說道:“皇后娘娘只是近日勞累,再加上睡眠不好,所以纔有嗜睡之症,平日叮囑她多多休息,再配上我這服藥應該不日便能康復。”
連城訣心疼的摸了摸陶錦夭的頭髮,輕聲說道:“是不是近日讓你太過勞累了?要不把手上的事情推給工人們做吧,你先好好休息別把自己的身子搞壞了。”
陶錦夭見他這副模樣心中升起一股暖意,但還是倔強的搖了搖頭,“太后盯得這麼嚴,如果我怠慢的話她肯定又要生事,還是不要惹麻煩了吧,我心裏有數,不用擔心。”
讓青竹送連城訣離開後,陶錦夭召喚出系統。
“系統,我要拿積分換個解藥。”
以備不時之需,她最近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誰想到夠系統居然翻了個白眼鄙視她,“你不覺得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嗎?這會兒怎麼又要解藥了?”
陶錦夭怒上心頭一巴掌給她呼了回去。
這年頭,連繫統都這麼囂張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