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來了！”
臨近午時，韓燁率領大軍從山陽城來到了如今沮授所在的營地。
“這馬上的日子可真不適合我。”
韓燁伸了伸懶腰，雖然有騎兵三寶讓騎馬舒服了不少，可自己卻從未騎過馬，若非韓燁這身體本身就有底子，自己連騎馬都不會。
可既然自己這個身體會騎馬，那身體的底子應該不會太差，又爲什麼會在青樓昏迷？
“主公，怎麼了？”
徐庶看到韓燁迷茫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韓燁搖搖頭，將腦中的想法驅逐出去：“只是想到不用再騎馬，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心裏有些感慨。”
雖然韓燁是分兵對山陽城進行騷擾，還有着輪休的制度，最後還在山陽城休息了一日纔回來，但是士兵身上仍然透漏着淡淡的疲憊感。
張郃也插話道：“這些日子將士們也都挺辛苦的，就算是我有些喫不消。”
當然讓張郃感到疲憊的並非騎馬，而是晝夜頻繁出動，對精神的影響太大。張郃作爲一個馬上將軍，就算是沒有騎兵三寶都能騎馬奔走數日，更何況現在騎馬比以前舒服多了。
“倒是元直先生真是讓人震驚，以一介文人身份斬殺黃巾主將。”
徐庶劍殺黃巾將軍的事情，牛蓋早已經告訴了衆人，除了韓燁沒有太大震驚外，就連趙雲和典韋也是半信半疑。
典韋還拿徐庶的胳膊腿比劃了一下，這黃巾的將軍究竟是多弱，兩軍陣前單挑讓劍給刺殺了。
在漢末，陣前鬥將幾乎都是長槍、戟、長刀，就算是那些槍劍雙絕之人，劍更多的時候也只是起一個輔助作用。
騎兵的動靜靠近大營，自然隱瞞不了動靜。
不論是沮授還是曹操得知消息後，都率衆出來迎接韓燁。
“少主！”沮授和郭嘉施禮道，韓燁也回了二人一禮。
“賢侄可好？”
這麼快就回來了？曹操嘴上打着招呼，心中卻是無奈，好好的山陽你不要，竟然這麼急着趕回來，這小子還是一如既往地狡猾啊。
韓燁可不知道曹操心中所想，只是回禮：“曹太守。”
在韓燁和曹操互相奉承的時候，張郃帶着騎兵打算回營，可馬蹄踏地的聲音卻是引起了某個人的主意。
這是？
荀攸不着痕跡地瞥向張郃部，冀州都富裕到這種程度了嗎？馬蹄上都打上了鐵，就好像穿上了鞋子。
等等，馬蹄？鐵鞋子？
趁着沒人注意，荀攸將自己鞋子脫下來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嗯，挺磨腳的。
原來是這樣，也不知道哪個工匠的想法，竟然知道給馬穿上鞋子，這樣的話不僅可以減少馬匹因爲腳掌損傷帶來的損失，還能加快行軍速度，實乃一件快事。
只是這馬匹上掛着的又是什麼？
韓燁在快到大營的時候就將騎兵的馬鞍和馬鐙摘了下來，掛在了馬身上，就是不想讓曹操過早發現騎兵三寶，只是馬蹄鐵就沒辦法了。
雖然有了馬蹄鐵後馬行走的聲音會有所改變，但是不仔細聽也是不容易發現的，韓燁也沒想到荀攸會觀察這麼仔細。
“賢侄，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攻破山陽的唄，我記得山陽兵力可比我們加起來都多。”
曹操很是好奇，一路隨着沮授一起來到冀州軍營，沮授也準備好了酒菜，曹操也不面生，沒有被邀請就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言語間不斷打聽着韓燁的進軍方法。
韓燁也不隱瞞，曹操要是想知道，只要調查一番就能知道，自己也不必這時候因爲這種小事引起曹操的不滿。
曹操皺起了眉頭，一臉懷疑：“疲兵之計？”
“沒錯，就是疲兵之計。”韓燁確認道，“黃巾以掠奪爲生，不事生產，無論是箭矢還是馬匹都極爲稀少。”
“管亥爲了對抗我們，將大量騎兵帶到鉅野，山陽沒有多少騎兵。我就是利用騎兵的優勢，拖垮城中黃巾，最終一戰而定。”
不論曹操是否相信，這都是既定的事實。
“太守，現在鉅野這邊情況如何了？”
如果韓燁沒猜錯的話，曹操現在應該已經喫過正面戰場的虧了。
“不瞞賢侄，我本想派人混入你擊敗的黃巾潰兵中，然後潛入鉅野城，從內部瓦解對方，只是沒想到託了你的福，讓對面給發現了。”
曹操反而苦笑，開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玩笑的，我曹某人行軍打仗一輩子，還沒有過這麼憋屈的時候。
韓燁也沒想到會是這麼結果，不過這可不能怪自己，要怪就怪曹操沒有打聽清楚消息。
打探清楚情報後，曹操便藉故離去，韓燁的方法雖好，卻不適合用在鉅野這邊，管亥部的騎兵可不比自己少。
走着走着，曹操發現荀攸有些心不在焉：“公達，你怎麼了？”
“主公，可曾光腳走路？”
“那是自然。”曹操小時候和袁紹袁術這些個二世祖調皮搗蛋，逃跑時鞋子丟掉在所難免。
“只是這和你發呆有什麼關係？”
說着，曹操還脫下鞋子走了兩步，嗯，有點磨腳，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感到磨腳，還是刺董時候的事情了。
“主公，”荀攸看了眼四周，悄悄道，“主公，若是我們不穿鞋子，腳很容易就會磨爛，但若是穿上鞋子便不會這樣，而且也不擔心踩到石子什麼的。”
“馬兒也一樣，若是馬穿上鞋子，就能減少馬蹄的損傷，對於行軍也是一大助力。”
啥？馬也能穿鞋子？咋穿？
“公達先生，你不會是發燒了吧？”
許褚摸了摸荀攸額頭，沒燒啊，怎麼淨在這兒說胡話。
曹操盯着自己的鞋子看了許久，馬兒怎麼穿這樣的鞋子？總不能釘上去吧？就算穿了鞋子，按照馬兒的奔跑速度，這草鞋恐怕還沒兩天就壞了。
“主公，鐵。我們不能穿鐵鞋子，但馬不同。”荀攸一把掰開許褚的手掌，和你這個騎牛的鐵憨憨說不清楚。
以曹操的財力，許褚就算想騎汗血寶馬曹操也能給他弄來，可許褚不知道發了什麼瘋，非急行軍的時候，就喜歡騎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