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敖帶着王歷繞過車間來到了一個地下室入口。
走進地下室,王歷不由得一愣。
這麼一個四畝左右的小廠子,竟然有一個巨大的地下酒窖,雖在地下,卻是通風且乾燥,是個大型冷庫。
“看不出來啊,你們在酒窖上面這麼專業。”王歷連連感慨。
“這酒窖是以前的廠長留下的。”小敖道:“我們這是直接修了一下拿來用。”
這裏以前是個防空洞,建國後蓋了國營酒廠,防空洞就被改造成了酒窖……後來經營不善,上面的地皮都被附近的工廠買光了,可下面的酒窖還是屬於酒廠所有。
王歷跟着小敖來到了存酒的地方。
只見酒架上面,擺滿了存酒。
全部都是用酒罈來封存,一個個的墨綠色的酒罈很具有藝術氣息,上面還貼了一個紅色的商標——東海特釀。
商標的底畫是一條青龍,旁邊還站着一個胖嘟嘟的人。
“這上面畫的啥啊?”
王歷納悶:“哪吒鬧海嗎?”
“額……”
小敖道:“左邊的青龍是我伯父,右邊的小胖子是王主任……”
“這麼抽象的嗎……誰設計的,讓他退錢。”王歷怒,把自己往商標上設計,多噁心啊,這得是怎樣的腦癱纔想出來的創意,起碼畫個二郎神啊,要不畫個小敖也行。
“我畫的……”
小敖臉紅。
王歷:“……”
“設計的很好。”王歷沉吟了一下道:“下次不要這麼設計了,可以把你替換上去。”
……
“這裏有多少酒?”王歷看了一眼大大小小的酒罈子。
“設備剛弄好,目前只有兩噸左右吧,不過很快就上去了。”小敖道。
“非常不錯。”
王歷十分滿意。
現在就等這些酒了。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隔壁燒烤吧雖然停業,但還沒完全死透,想要把他們弄死就得往死裏競爭。
他們可以燒烤免費搶自己的生意,那自己完全可以在酒上下功夫。
王歷決定了,只要隔壁燒烤吧還在,以後普通啤酒和扎啤都免費供應。
免費的肉好喫,免費的酒也好喝。
畢竟啤酒成本不高,免費供應的起。
至於這些東海特釀,就限量供應
物以稀爲貴,好東西一旦多了就不值錢了,免費啤酒喝多了才能感受到限量啤酒的高質量。
……
燒烤吧整頓這七天,沒有在整幺蛾子出來。
看來白雙雙見蜘蛛精妖魂被收,現在也是慫了。
丁老八那邊,最近也很老實,由於被王歷威脅了一番,丁老八生怕王歷說話不算數偷偷舉報,或者派人砸場子。
這幾天乖得很,江北各大娛樂場所都成清水場子了。
行業鬥爭竟然間接打擊了江北黃賭毒等違法犯罪活動。
沒了對手,王歷這邊就比較舒服了。
四大天王和嫦娥的歌舞表演,吸引來不少客人,每天都是坐的滿滿的,很多外地的人,專門來這裏打卡。
看不夠的歌舞,喫不夠的烤肉,簡直流連忘返。
第八天的時候,隔壁的燒烤吧重新開業。
如今又沒了七個蜘蛛精的舞臺表演,客流量明顯不及往日,重新開張後並沒有多少回頭客,更可惡的是王歷爲了搶生意,酒水已經免費了。
這明顯是往死了擠兌自己嘛。
“白總,現在怎麼辦?”錢經理有些不知所措,經營酒吧這麼多年,結果被燒烤店搶了生意,他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棘手的事。
“哼!”
白雙雙道:“他免費,咱們不會免費嗎?”
“沒有這麼玩的。”
錢經理滿頭大汗:“燒烤不是已經免費了嗎,咱們酒吧賺的就是酒水錢,酒水免費那還玩什麼?我可做不了主。”
錢經理是個生意人,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位姑娘是有些歪門邪道,但卻不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路子,全部免費,就是純賠錢打仗,那不是玩了個寂寞嘛。
他也沒想到,隔壁還會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己這邊烤肉免費,對方就來了個酒水免費。
這是要往死裏乾的節奏。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王歷那烤肉纔多大利潤?一晚上營業額最多對半賺?
酒吧的酒水是多大利潤?兩塊錢成本的酒,能賣兩千……真要是這麼對着玩下去,怎麼看喫虧的都是酒吧。
“我讓你做主了嗎?”
白雙雙瞪了錢經理一眼:“這裏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賠錢有丁老八呢,關你屁事!”
錢經理:“……”
錢經理說到底只是個打工的,白雙雙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把丁老八整的五迷三道的,錢經理自是不敢說啥,只好照辦,吩咐人打出告示貼在門口,重新開業,一週之內,烤肉免費酒水免費……
既然要內卷,就看誰卷死誰。
不得不說,內卷雖然噁心,但的確有效……
白雙雙現在的目的已經不是賺錢,而是純粹的噁心王歷。
王歷還真就被噁心到了。
白雙雙直接全部免費……這一手屬實讓王曆始料不及
大家出來做生意,不都是爲了賺錢。
最多也就是在成本價上打骨折,如果一分錢都不賺,那就沒有乾的必要了。
白雙雙卻是狠得連自己都裏面搭,直接賠錢賺吆喝。
這特喵的純玩命吧。
王歷終於明白,當初爲啥這沙雕排骨精敢自不量力的去搞孫悟空了,丫瘋起來是完全不計後果的。
還是那句話,誰不喜歡免費的呢?
燒烤吧一個全免費,再次把客流量給吸引了過去。
王歷看着空蕩蕩的院子,只能乾瞪眼。
“要不,咱們也免費?”
被一個小小的妖精搞成這樣,青老大氣的夠嗆。
王歷道:“青哥不要亂說,咱要是免費就着了人家道了。”
“着道?什麼道?一隻小小屍魔能有啥本事?”青老大甕聲甕氣,十分不滿。
白骨精什麼東西,在青老大的獅駝嶺,那就是一盤紅燒排骨,現在在這裏上躥下跳,青老大就很不忿。
“當然是砸錢的道啊。”
王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