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你有沒有證據,說這些人是我害死的?”段遠又問道。
“沒有,都是我胡說的。”呂崇山搖搖頭。
呂崇山的話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可是江南有名的大佬,誰都要給幾分面子的大人物,但現在卻似乎被段遠玩弄在鼓掌之間。
先不說呂崇山是因爲什麼要設計陷害段遠,像他這樣的人物,一旦決定了的事情,又怎麼可能輕易改變,更別說讓段遠輕飄飄的幾句話就直接翻供了。
大佬的顏面何在?
劉隊也是當場呆若木雞,他沒有想到呂崇山會被段遠直接嚇懵了。
“我不管,今天段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人羣之中不知道誰忽然大喊了一聲,讓所有在場的苦主都頓時間晃過神來。
呂崇山的話很重要嗎?
證據很重要嗎?
他們家裏可是死了人的!
他們是苦主!
“賠錢!段遠要是不賠錢,我們今天就不會走!”
“這件事肯定是跟段遠有關係,要不然爲什麼呂崇山不冤枉別人,就冤枉他?”
“段遠賠錢!”
“警察同志,你們不抓人嗎?他就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
劉隊進退兩難,要抓人,他沒有證據,又憑什麼抓人?
不抓人?
現在羣情洶涌,萬一控制不好,很可能形成後果嚴重的羣體事件。
“段遠,要不然你配合一下,跟我們走一趟?”劉隊說道:“衆怒難犯,不要在這個時候跟他們對着幹,他們畢竟家裏死了人。”
段遠神情冷漠。
要不是段遠破了化羽宗的陣法,這些人又何止是家裏死了人,他們全部都得死。
當然,這樣的話段遠說出來不會有人相信,段遠也不想說。
“劉隊,你是什麼意思?”段遠微笑道。
“你就喫點虧,配合一下我們,先將這件事給平息下來再說。”劉隊說道
“你是要我喫這個啞巴虧?”段遠笑着說道。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希望你能以大局爲重。”劉隊說道。
段家那麼有錢,拿點錢出來怎麼了?
他們家裏可是死了人的。
“你們要多少?”段遠目光冷冷地掃過在場衆人。
“最少要一百萬!”
“一人一百萬!”
“對!”
……
段遠冷笑一聲,這裏至少有上百戶人,每戶一百萬,隨隨便便就上億,這些根本不是什麼苦主,而是藉機生事的土匪。
不過想也正常,要是正經人,又怎麼會被呂崇山三言兩句就挑撥成功,扛着棺材來段家要說法。
眼前的這羣人,對家裏人的死去未必有多麼悲傷,但卻是迫切的想要以此發財。
“劉隊,我明白你的苦衷,但你是警察,這些人這麼鬧事,跟土匪有什麼區別?你何苦替他們考慮!?”
看着羣情激奮的衆人,又看了看段遠充滿質疑的目光,劉隊神色凝重。
“抓人!”劉隊指着那羣苦主:“誰還敢鬧事,立馬給扣回去!”
“什麼!?憑什麼抓我們!?你就爲有錢人保駕護航嗎?”一人聽到劉隊的話,立即就跳出來喊。
劉隊面沉如水,毫不猶豫地拿出甩棍,拿出手銬銬人,一整套動作行雲流水。
“誰反抗就抓人,出了事情我來負責!”劉隊大聲喊道:“現在就呼叫支援,讓附近幾個所的都過來。”
“是!”幾個警員異口同聲道。
那些還想着拿錢的人當即都傻眼了。
之前劉隊還是一副想要息事寧人,讓段遠喫啞巴虧的調調,怎麼打了個電話回來,就忽然間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勸你們立即散開,再聚集在這裏就是尋釁滋事!”劉隊一臉嚴肅,目光如炬地掃視衆人。
當即間,不少人都打起了退堂鼓,雖然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但已經沒有多少人往上擠了,隨着劉隊將自己鬧事的刺頭抓捕之後,情況也逐漸被壓了下來,但還是有不少人一邊拍着視頻一邊顛倒是非。
“劉隊,他們……”一個年輕的警員擔憂道。
“不必理會。”劉隊說道:“時代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