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一大羣人從會所的內部走了出來,爲首的是一個渾身名牌的年輕人,二十多歲左右,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發白,顯然是酒色過多,掏空了身體。
青年的眉宇間帶着一股戾氣,怒意騰騰。
“誰特麼瞎了眼了,敢在這裏鬧事。”青年走上前來,目光卻第一時間落到了王瑾雯的身上。
這一看,青年的呼吸都顯然渾重起來。
掃了一眼拿着甩棍的段遠,青年直覺選擇了無視,走到了王瑾雯的身邊,展顏一笑:“你好,我叫周懷屈,你應該就是那位轉校生王瑾雯了吧?”
“你知道我?”王瑾雯有些意外。
“當然,美女總能讓人特別留意的。”周懷屈笑着說道。
王瑾雯入學到江南文科大學還不到一天的時候,但卻已經引起了P會的人的注意。
顏值高,走到哪裏都不可能默默無聞。
“請跟我來。”周懷屈嘴角帶笑,伸手就要去牽王瑾雯的手,但卻是被後者及時得躲閃開。
“你敢無視老子?”段遠罵道,一甩棍直接就砸穿了周懷區的頭。
“啊!”禮儀小姐嚇得立即尖叫出聲。
那可是周懷屈,周少!
她之前覺得段遠已經足夠瘋狂了,但沒有想到居然瘋狂到這個程度,打一些保安就算了,這個周懷屈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居然也敢直接就動手。
跟着周懷屈來的保鏢們也都驚呆了。
他們人多勢衆,料想段遠就算不嚇得瑟瑟發抖,也必然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這傢伙根本不按套路出牌,比他們這羣傢伙還要囂張。
我們還沒對付你呢,你反倒是先動起手來了?
周懷屈捂着額頭上的傷口,看着不斷流出的鮮血,已然出離憤怒。
“給我打!打死了算我們周家的!”周懷屈怒吼道,他向來蠻橫慣了,遇到像段遠這樣的吊絲,見一個踩一個,就跟喫飯喝水一樣簡單。
人跟人是不一樣的,就跟貓和老鼠一樣,他從一出生開始,就凌駕在這些窮鬼之上。
他打人可以,別人還敢打他?
“周家很了不起嗎?”段遠不屑地哼了一聲,反手又是一棍,狠狠地砸在了趙懷屈的手臂上,咔嚓一聲響,後者前臂直接被打骨折,劇烈的痛處讓周懷屈再次痛吼起來,“你,死定……”
話還沒有說話,段遠又來一棍,將周懷屈的另一隻手臂也給打斷了。
段遠下手實在是太快了,狠辣果斷,連續出手,那些保安愣是來不及阻止。
當然,主要是這一幕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們跟着周懷屈欺男霸女,一般人避之不及,哪有像這樣主動挑事的,關鍵這傢伙動起手來像是不顧一切,簡直就是一條瘋狗。
再震驚,在周懷屈被段遠打斷了兩隻手後,保鏢們也回過神來了,連忙上前動手。
然而,段遠的速度太快了,身形靈活,甩棍在他的手中,簡直就是另外一個級別的殺器。
抽,捅,甩,打!
“給我打死他!打死他!!”周懷屈滿臉猙獰,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段遠像一條死狗躺在地上的場景。
就一個小子,怎麼這麼能打!?
這特麼還是人嗎?
隨着保鏢們一個接着一個躺在地上,周懷屈的心中只有害怕。
太可怕了!
“還有人嗎?”段遠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心中默默吐槽:現在這個階段的身體還是不夠強壯,這麼快就流汗了。
“你究竟是什麼人?”周懷屈牙關打顫:“你想來這裏鬧事?”
“我鬧事!?”段遠一巴掌直接就抽了過去:“你們單獨邀請我女朋友是什麼意思,想挖老子牆角嗎?”
周懷屈瞄了一眼王瑾雯,頓時有些懵了。
自己沒判斷錯啊!
這傢伙怎麼可能配得上這麼漂亮的女人?
肯定是一隻舔狗啊!
爲什麼這隻舔狗這麼能打?
能打的舔狗又能怎麼樣?
舔狗能打,就不是狗了嗎?
周懷屈再次恢復了自信。
然而這種自信只是保持了不到三秒,就又是被段遠一巴掌無情地抽散了。
狗爺!
周懷屈在心中喊道。
狗爺你到底想怎樣,你就發話吧!
“我問你,我沒有邀請函,能不能進去?”段遠拍着周懷屈的臉問道。
周懷屈懷疑人生了。
這個舔狗不一般,他還想進去?
他不想跑,反而要自投羅網?
進去裏面,那可就是P會的地盤了,在裏面弄死一兩個人,再簡單不過。
“可以,當然可以。”周懷屈應道,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
“聽到了嗎?我可以進去。”段遠笑着對禮儀小姐說道。
禮儀小姐都要嚇尿了,根本無法懂段遠的幽默。
段遠伸出臂彎讓王瑾雯挽着,大搖大擺的往裏面走去。
“這個臭屌絲,真是一點自覺性都沒有。”禮儀小姐好一會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都愣着幹什麼,還不叫醫生過來!”周懷屈對着禮儀小姐怒吼道:“把我兜裏面的手機拿出來,幫我撥號!”
…………
“段遠,不會出事嗎?”王瑾雯剛剛雖然一直很鎮定,但心裏面還是有些發毛。
段遠下手太狠了。
“我們有這個。”段遠拿出自己的特殊辦事員證件晃了晃,說道:“要是這個證件連這點小麻煩都沒有辦法幫我們解決,那我們也沒有爲他們拼命的必要了,你要自信一點。”
越是接觸王瑾雯,段遠就越是覺得王瑾雯跟自己前世印象中的那個人不一樣。
前世的王瑾雯那絕對是殺伐果決的主,一言不合,無論是多嚴肅的場合都敢拍桌子鬧起來。
當然,段遠的重生已經改變了王瑾雯人生的軌跡,前世的那種性格,也許更多是悲慘的經歷磨鍊出來的。
想到此處,段遠不由得在心中暗歎一聲。
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
未來的世界,根本容不得任何善良和軟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