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忠勇的權限很大,整個南方的法徒局都屬於他的管轄範圍,他早就從其他市區調度來了修煉者。
雖然他從未想過營救段遠,但做做樣子的態度,始終是要擺出來的。
“段遠,沒想到你這麼命大,不過,也開心不了多久了。”陳忠勇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應付了玄陽宗,還有另外的攻擊,你現在的狀態也不好吧?”
借刀殺人不成,陳忠勇決定親自動手。
段遠的天賦很高,這次跟他有了矛盾,以後發展起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騎到自己頭上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陳忠勇喃喃自語道,臉上出現了一抹殘忍。
很快,法徒局的隊伍就是浩浩蕩蕩地出發,直接朝着段遠所在的位置開去。
很快,一輛輛黑色的轎車在小區的門口停下,兩男一女,三個穿着運動服的年輕人從車上下來了。
“王宏,你說那個段遠,真的有傳言那麼厲害嗎?”那個女生看着小區外面的情況,開口問道。
“要是不厲害,玄陽宗怎麼會想盡辦法置他於死地?”高個子男生應道:“我剛剛聽說,這次是陳忠勇估計弄個套給段遠鑽的,現在好像是失敗了,才讓我們過來假裝救他。”
“你從哪裏聽來的?”女生驚詫道:“陳忠勇真的這麼幹?”
“沒有證據的事情,還是少說吧。”另一個男生推了推自己的黑框眼睛,說道:“我們還是開始查找陣法吧。”
“那陳忠勇就是仗着沒有證據,纔會這麼囂張。”王宏不忿道:“周泰,你說我們這些修煉者,天天都要看他們的臉色,之前段遠就是不服氣他,才鬧得離開了法徒局,那些傢伙,要依靠我們,卻不將我們當一回事。”
“算了吧,我們說白了,就是有一點修煉的天賦,要不是得到重視,我們也不會有現在的工作。”周泰苦笑一聲:“他們的地位,就是比我們高,我們只能聽他們的命令,段遠天賦是最好了的吧,現在還不是這樣,聽說這次是兩個宗門圍剿他,就算是大難不死,恐怕也吃了不少虧。”
“我們終究是弱勢。”王宏嘆氣道。
三人走上前,準備施展術法探查陣法,卻是被一道聲音喝止。
“停下,我是江南市原負責人張春。”張春走上前來,說道:“陣法我們已經掌握了。”
“原負責人?原負責人不是段遠嗎?”王宏皺眉道:“張春又是誰?”
張春嘴角一扯:“原原負責人,我是段遠之前的負責人,這個是我的證件。”
幾人查看了張春的證件,確認張春是法徒局的人之後,便是停下了手。
“情況怎麼樣?”王宏問道:“段遠受傷嚴重嗎?”
“沒什麼事,玄陽宗的傢伙,又怎麼是我們的對手,自取其辱罷了。”張春忍不住抖起來。
“江南市果然厲害,如果這件事讓我們中海的法徒局處理,說不定要損兵折將。”王宏感慨道。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陳忠勇從一開始就對段遠沒有好感,再加上上次龍少和周泰玉的死,讓兩人之間直接撕破臉,勢成水火。
陳忠勇顯然是文職之首,但段遠也得到了所有修煉者的支持,當然,都是精神上的,沒有人有段遠那種捅破天的膽量。
“小意思而已。”張春好久沒有感受到這種被尊敬的感覺了。
在段遠面前,他當初還是領導的時候都沒辦法擺架子,現在職位還要比段遠低一級,徹底淪爲跑腿了。
見事情已經被解決,幾人都顯得很輕鬆。
“你們幾個,怎麼停下手了!?”一道慍怒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隨着聲音,陳忠勇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目光冷冷地看向幾人,最後落到了張春身上。
“怎麼回事!?”陳忠勇怒道。
“我們已經掌控了現場,不需要支援了。”張春陰陽怪調,他剛剛拼命求援,換來的卻是踢皮球,早就窩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顧及陳忠勇的身份,他現在直接就爆粗罵人了。
“你算什麼東西?”陳忠勇冷冷道:“他已經離職,收回他的工作證。”
“什麼!?”張春臉色一變:“我什麼時候離職了?陳忠勇,你不要欺人太甚!”
“假冒法徒局工作人員,哼,拿下!”陳忠勇冷着臉下令道。
張春瞪大了眼睛,他實在是高估了陳忠勇的下限,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南方的總負責人,居然敢當場顛倒黑白。
“陳忠勇,這件事我不會就這麼算了,我肯定會彙報上去。”張春咬着牙說道。
“拿下!”陳忠勇目光冷冽,對着王宏等人命令道:“你們還在等什麼,給我馬上破開陣法,捉拿段遠!”
“你憑什麼抓人!?我們被陣法所困,你們非但不支援,心裏盤算着借刀殺人,現在我們好不容易解決了事情,你們要來搶功勞!?還要污衊!?”張春咬牙道:“陳忠勇,做人不能這麼無恥!”
“膽敢反抗,就地格殺!”陳忠勇冷着臉下令。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陳忠勇已經做好了直接撕破臉的準備。
“張春,這件事是你們的錯,你們還敢血口噴人?”陳忠勇冷笑道:“我們已經得到了玄陽宗的線報,段遠在這裏佈置陣法尋私仇,牽涉衆多無辜的市民,居然還敢暴力抗法?”
張春咬牙切齒,眼中盡是不甘的怒火。
陳忠勇要顛倒黑白,但他發現,自己居然沒有任何的辦法。
只要現在陳忠勇將陣法破開,將段遠拿下,到時候死無對證,事實是怎麼樣,還不是任由他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