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周泰連忙擺手道:“我們是真的不明白這裏面的原理。”
“你們這麼做,就沒有想過你們的父母家人嗎?”陳忠勇的祕書咬牙道。
“事到臨頭,就只知道威脅人嗎?”段遠哈哈笑道:“你們要報復,那也得出得去啊,你們要不然試一試聯繫外界?看看手機還能夠打得通嗎?”
衆人都是神色一凜,紛紛拿出手機查看。
這一看,所有人臉色都是刷的一下變了,他們的手機已經完全沒有了信號,而且他們這時候也才注意到,他們堵在小區門口這麼久,卻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居民走出來過,鬧得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人來看熱鬧。
他們,被鎖進陣法之中了。
在場的許多文職人員,平日裏都是在報告之中看到了關於陣法的記錄,自己並未親身經歷過,但現在感受到這種求生無路的壓抑,才知道那些修煉者時時刻刻面臨的危險有多麼恐怖。
“你們全部死在這裏了,我也可以找個冤大頭背鍋。”段遠笑着說道:“恰好,我這裏就有一個來自陽國的間諜,她是過來暗算我的,但結果卻是不小心將陳忠勇給殺掉了,陳忠勇壯烈犧牲,實在是可歌可泣。”
段遠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陳忠勇的喉嚨就忽然間憑空裂開,噴涌出大量的鮮血,死了。
氣氛瞬間變得更加壓抑。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段遠居然如此膽大包天,不僅是當衆擊殺陳忠勇,甚至還在這裏指鹿爲馬。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段遠淡淡道:“你會顛倒黑白,難道我就不會麼?只不過,我做得比你更好罷了。”
陳忠勇的祕書低下了頭,他此時的內心只有恐懼。
忠誠,那是當對方還活着的時候纔有用,現在陳忠勇已經死了,他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出頭鳥。
“你們,也要死在這裏嗎?”段遠威脅的話語說出,但卻已經沒有任何人膽敢反駁了。
陳忠勇都可以殺,他們就更可以了,沒有人不怕死,沒有人會自尋死路。
“很好,那你們離開吧。”段遠笑着說道:“至於那三個修煉者,如果對陣法感興趣的話,可以留下來參觀,中海那邊的情況,我也想要了解一下。”
“是,前輩。”王宏等三人拱手道。
陳忠勇祕書等人來得快,跑得更快,在陳忠勇死之後,已經沒有任何人想要繼續跟段遠糾纏。
他們戰場,從來就不是在這裏,他們只會軟刀子殺人,段遠這是真刀子,就算是說破嘴皮,也抵擋不住段遠那種霸道的力量。
“我們要爲陳局報仇。”陳局的祕書說道:“回去之後立即寫好報告,彙報上去。”
“要怎麼說?”另外幾人都是問道。
“要不要寫幾份,其中一份按照段遠的說法去寫?”另一個人說道:“讓上面選一下?”
樹倒猢猻散,陳忠勇死後,他手下的那些人就開始自謀出路了,一方面不能顯得自己太無情,不爲昔日的領導報仇,另一方面,他們也要揣摩上層的意思,而更重要的是,他們實在是不敢再得罪段遠了。
這就好比下棋,大家都是按照規則來玩,那他們就是最好的棋手,計算得清清楚楚,但段遠不是這樣,他是直接越過棋盤,也不管你棋局裏面是什麼套路,直接動手就打人。
這種棋,還怎麼下?
衆人灰溜溜地跑了,段遠才慢悠悠地從小區裏面走出來。
“前輩好。”王宏等幾人立即上前行禮。
“不必如此。”段遠笑着說道:“這是宗門弟子之間的禮儀,我們法徒局的工作人員都是同事,不用行禮的,打個招呼就完了。”
王宏幾人有些意外,看到段遠平易近人的模樣,彷彿跟剛纔那個殺伐果斷的惡魔不是同一個人。
“張隊長,麻煩你處理一下陳忠勇那邊的事。”段遠說道。
張春嘴角一扯。
有事張隊長,無事張老頭。
“我雖然剛剛叫你隱忍,但這陳忠勇實在是太過分了,相信上面會給一個公道的。”張春說道:“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你說剛剛那個女人是間諜。”
“嗯,陽國的女人。”段遠舔了舔嘴脣:“現在還沒問出來點什麼,但我估計跟靈獸的事情有關,秦老被引走了,這邊特意就派她來殺我。”
“秦老不該這麼大意纔對。”張春皺眉道。
“所以,陽國的高手都沒有動,派了這種跟普通人差不多的傢伙來。”段遠笑了笑:“估計秦老是覺得我沒有問題吧。”
“可這次真是險象環生啊。”張春心有餘悸道。
“湊巧而已,要不是陳忠勇搞這麼一出,我的心思全都放在化羽宗和玄陽宗上,也不會讓她這麼輕鬆地將陣法給佈置出來,這裏面還跟P會有關,是他們幫忙佈置的。”段遠說道:“我這周邊都有警示的陣法,如果是她親自來佈置,我不可能不知道。”
張春這才幹嚥了一口。
這段遠的謹慎,從來都不是說着玩的,後手一個接着一個,層出不窮。
一個生長在和平年代的人,是怎麼練就出這種病態的謹慎的?
被害妄想症?
“前輩,你剛剛使用的是什麼陣法?”王宏鼓起勇氣問道。
“在原本的大陣法之中,我又加了一個小的殺陣而已。”段遠平淡道:“你們想學陣法嗎?”
“想。”王宏等三人異口同聲道。
“我教你們啊!”段遠說着,朝着張春遞過一道目光:“張隊長,可他們不是我們江南市的修煉者,我教導他們,會不會出問題?”
張春嘴角一扯。
當段遠叫她張隊長的時候,他就知道沒有好事。
“不行的,他們這邊是有統一的培訓,你要是想教他們,就得去當培訓官。”張春說道:“憑你的能力,肯定沒問題,要不然,我現在就去幫你申請一下?”
聽到張春這麼說,王宏等人都是露出崇敬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