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都法徒局總部傳來消息,是內部人員違規將段遠的父母帶走的,現在已經加派人手在查找。
“段遠,冷靜一些。”秦棟收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讓人先查查這個地址吧。”張春說道。
“沒有意義的,對方既然連秦萬九他們的行蹤都計算在內,普通人去了也是白去。”段遠說道:“有把握查出點什麼來的,除了我,就是王瑾雯和秦棟,而讓他們兩個單獨去,反而可能增加了人質。”
“這會是誰幹的?”王瑾雯臉色慘白,她一想到同樣的事情也有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股寒意便涌上心頭。
“還能是誰,就是那些傢伙。”段遠冷冷道:“宗門的人,可不會用這種下乘的手段。”
古老的宗門都要臉,挾持家人的事情放不下身段去做。
“也有可能是陽國的人,他們剛剛來到江南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夜寒前輩會離開,也是因爲陽國的事情。”秦棟說道:“現在夜寒前輩聯繫不上,應該也是陷入陣法之中了。”
“可是,如果就這麼前去的話,那一下子就往對方陷阱裏跳。”張春說道:“我們還是去請教一下秦老吧。”
“來不及了。”段遠咬牙道:“對方算好了的,不會給我們時間的。”
“段遠,讓我先去吧,我可以拖延一段。”王瑾雯說道。
“我也去。”秦棟說道:“我們兩個聯手,可以撐到我爹趕回來,而且他們或許沒有計算到我們。”
“不可能的。”段遠搖搖頭:“這件事,只能讓我來處理。”
“要不聯繫一下化羽宗或者玄陽宗,他們現在應該不想你出事。”張春說道。
“他們巴不得我死,玄陽宗想殺我取回玄陽劍,但卻忌憚法徒局,現在有這種可以借刀殺人的機會,如果讓他們知道了,落井下石反倒是有可能。”段遠向來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摩宗門之人的心思。
如果不是害怕被人戳脊梁骨,綁架家人這種事情,宗門之人也未必就不會做。
“那化羽宗呢?”張春問道。
“你覺得化羽宗希望玄陽宗拿到靈獸嗎?”段遠反問。
張春頓時露出失望的神色。
段遠之前跟雷光真人的談判就是虛與委蛇,最後段遠也沒有堅持將靈獸贈與化羽宗,有了之前那一次,現在化羽宗不會再相信段遠了,他們更想段遠出事,以降低玄陽宗獲得靈獸的機率。
可以說,段遠在江南是徹底將強者們得罪了個遍。
“那你就這麼去,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張春焦急道。
“未必。”段遠冷笑一聲:“我還有底牌,只是沒想到要在這個時候用而已。”
段遠目光冷冽,站起身道:“你們在這裏等着,一旦聯繫上夜寒前輩,就請他去救我,我去會會那個邪修,我倒是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少本事。”
江南,郊外。
此處荒涼,舉目四望只有半人高的枯黃野草,一輛轎車靜靜地停放在野草之中。
“你究竟想幹什麼!?”段凱東盯着眼前這個熟悉的人,忽然間覺得有些陌生。
這是他們生活的小區裏的管理人員,平日裏待人熱情,在段凱東夫妻兩入住龍都之後也逐漸熟悉起來。
因爲這人是屬於法徒局總部的人員,段凱東和柳玉對他很信任,就在今天上午,他說要接他們去跟段遠見面,段凱東夫妻兩思子心切,沒多想就跟着過來了,這一路開車過來,幾人還是有說有笑的,知道對方將車停在了這裏,一言不發。
“老胡,你說話啊!”柳玉臉色微變,看着四處荒涼的環境,心中泛起一絲不安。
老胡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鎖住了車門,靜靜的等待着。
沒過多久,一股黑暗的氣流忽然間籠罩了汽車,讓坐在車裏面的三人都是眼前一暗。
“凱東,發生什麼事情了?”柳玉喊道,但她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宛如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同樣的情況,也發生在段凱東的身上。
他們兩個,已經陷入陣法之中,被困住了。
沒過多久,汽車從野草堆中開出,但車上已經沒有了段凱東夫婦的身影,只有那一臉木然的老胡和一個穿着黑袍的男子。
“四號,你做得不錯。”黑袍男子桀桀笑道:“現在就等老七的操作了,陽國的人,確實是可以好好利用。”
老胡依舊神色木訥,他一句話不說,只是漠然地開着車,他的臉上毫無血色,彷彿一具屍體。
就在汽車離開不久之後,幾輛小車在此處停下,下來了男男女女一共八個人。
“藤木君,你確定是這裏?”一個穿着運動服的男子說道:“我們這次隱藏身份前來,可是不能讓大夏法徒局知道的,一旦出了問題,會硬性靈獸事件。”
“渡邊君,我可以肯定,那段遠能夠在短時間內崛起,就是因爲這裏,這就是他最大的祕密。“這個叫做藤木的男子說道,如果仔細聽,就會發現,他的聲音與之前跟黑袍男子商討的老七很相似,只是聽起來更加年輕一些。
“沒錯,那段遠沒有任何身份背景,卻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爲大夏年輕一代第一人,肯定是有所際遇,而且從情報上來看,他並沒有將這種際遇分享給大夏法徒局。”一個女子說道:“如果我們能夠窺探到段遠的祕密,這次靈獸行動會更加順利。”
“渡邊,不必畏手畏腳,我們八個聯手,就連四品的修煉者的不需要畏懼,先秦萬九和柳如月不在,夜寒又被調虎離山,我們這邊絕對的安全。”老七笑着說道:“只要能夠窺探到祕密,我們一定會成功。”
在老七的說服之下,幾人都是點了點頭。
“陣法的入口就在那邊,跟我過來。”老七指着剛剛橋車停下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