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破局?那真的讓我有些期待了。”黑袍男子笑道。
“還有別的說嗎?”段遠邁前一步,殺機四溢。
“沒有了。”黑袍男子拉上兜帽,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就再見了,下次見面,可不是你的分身了,我會找到你的本體,這纔是真正值得你期待的事情。”段遠雙眸之中閃過怒火,他已經將這些邪修列入了必殺的名單之中。
原本段遠將心思放在發展上,對這些邪修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現在看來,得不償失。
這些傢伙,太能鬧騰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用最強硬的手段直接抹殺。
“你不會願意見到我的本體的。”黑袍男子桀桀怪笑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
段遠用出手代替了回答。
一道劍影閃過,銀白色的玄陽劍纏繞着黑色的氣流,呼嘯之中帶着一股恐怖的氣息劃過。
一劍!
黑袍男子身軀被生生攔腰劈開,化作飛灰,消散在空氣之中。
手執玄陽劍,段遠大步踏入陣法之中。
…………
此處,白煙縈繞,周圍怪石嶙峋,是一處不高不低的小山,但往外望出去,卻是一片混沌,看不清遠方。
這是陣法的特徵。
“藤木君,這是個困陣。”田中真到目光巡視着周圍,眉頭微皺道:“這個陣法沒有古老的氣息,段遠真的是在這裏獲得奇遇的?”
“我不知道。”藤木飛雲笑道:“但消息指向,這裏確實是跟段遠有關,只要我們仔細搜尋一下肯定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平岡,你最擅長陣法,這個陣法有什麼門道嗎?”田中真到轉向了其中一個長相青春的女生,問道。
“陣法級別不是很高。”平岡原茉莉柳眉微皺:“只要找到陣眼,隨時都能破開陣法,而且,這裏面只有各種迷幻的機關,危險性不大,更多的是起一個拖延的作用。”
“這個陣法像是段遠能夠佈置出來的?”田中真到問道。
“從之前得到的信息而言,段遠有這個能力。”平岡原茉莉掐指計算,片刻之後便是繼續道:“大可放心搜查一番,我已經推演出陣眼,隨時可以帶諸君離開。”
聽到的平岡原茉莉的話,藤木飛雲眼中閃過一抹寒芒。
“不愧是平岡家的天才少女,這陣法的造詣,恐怕陽國年輕一代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你。”藤木飛雲笑道。
“當然,平岡家世代鑽研陣法,在陣法一道上,陽國便以平岡家爲峯。”另一個女生笑着說道:“只要是陣法,莉醬就是推演出來。”
“前提是陣法的級別不能超出我太多。”平岡原茉莉笑道。
“既然如此,我建議我們分開搜索。”藤木飛雲說道:“段遠在江南市的耳目衆多,我怕他收到消息,會立即趕過來。”
“來便來了,如果有機會,我便殺了他!”田中真到冷笑道。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這次是祕密潛入,被發現影響不好。”一個帶着眼鏡,皮膚白皙的男生說道,他看起來斯斯文文,但在現場幾人之中,卻是身上殺氣最重的一個,說話的同時目光宛如獵鷹一樣審視着四周。
“可以,這個陣法的範圍不是很大,如果段遠真的在這裏藏了什麼,很快就能找到。”秋田真陽說道。
“手機可以聯繫嗎?”田中真到拿出手機測試:“可以使用,那就單獨行動吧?”
就在這時,藤木飛雲卻是神情一動。
“居然這麼快就進來了?”藤木飛雲心中暗道,他已經感受到段遠進入了陣法之中。
當即間,藤木飛雲將手指藏口袋之中,暗暗掐動手印。
刷!
平岡原茉莉的目光猛地朝藤木飛雲看了過來,雙眸光芒銳利。
藤木飛雲心底一顫。
這個女人,看出來了!?
平岡一族的陣法造詣果然不簡單!
“段遠!”藤木飛雲猛地指向了遠處一道略顯模糊的身影。
“戒備!”田中真到立即喊道:“我們中了段遠的陷阱,他怎麼可能現在就出現在這裏?”
“殺了他就是了。”秋田真陽雙拳一握,強大的氣息立即從他身上釋放開來。
頓時間,衆人都是露出了戒備的神色,平岡原茉莉也是收回了目光,但眼眸之中卻也是透出了一股懷疑,伸手悄悄地在口袋裏按動了什麼。
“怎麼辦,直接動手嗎?”田中真到看向了正在朝着他們走過來的段遠。
此時的段遠走得很慢,目光四處飄動,神情戒備。
段遠並沒有看到田中真到等人,他的視線之中,是迷濛的白霧,他右手執劍,左手掌心朝上,上方懸浮着一支淡藍色的,靈氣幻化的小針,指向了一個方向。
“這個陣法並沒有想象之中的複雜。”段遠眉頭微皺:“是那個黑袍男子水平不夠嗎?還是還有其他的後手?”
“出手!”一道聲音忽然在段遠的耳邊炸響。
幾乎是同一時間,段遠便是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危機感,緊接着,強大的空氣壓迫從四面八方傳來,一瞬間,他就遭受了來自幾個不同方向的攻擊。
視線被影響,又是突如其來的攻擊,換做其他法徒,恐怕就要飲恨當場。
但段遠早有預計。神情自若,就在感受到攻擊的一瞬間,玄陽劍之中黑色的飛浪激盪而出,就如同深海之中的烏賊逃生一般,黑水的氣流猛然間籠罩段遠,完全遮掩了他的身影。
蓬蓬蓬!!
連續的法術轟擊在段遠原本所在的位置,激盪起陣陣能量的漣漪。
“陽國的傢伙。”段遠目光一縮,他明知道這是黑袍男子佈置下來的陷阱,但卻也清楚,現在雙方身處的環境和情況,只能是一見面就廝殺,根本沒有坐下來冷靜說清楚的可能。
設身處地去想,如果段遠身處那些陽國修煉者的位置,他也不會相信段遠的話。
況且,雙方本身就是強烈的競爭關係,如果能夠重挫對方,都是求之不得,根本不會有手下留情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