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東西,值得用來對付一個二品的地方負責人?”段遠反問道:“僅僅只是因爲之前的一些過節?”
“不可能的。”夜寒搖搖頭:“如果邪修這麼意氣用事,那麼首先要報復的就是以前圍剿過他們的宗門弟子們,還有我們這些散修。”
“所以,你說他們是爲了什麼?”段遠展顏一笑。
“你妨礙了他們。”夜寒眼中光芒一閃。
“但我現在還沒搞明白,我怎麼就妨礙他們了。”段遠說到此處,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只要讓我找到這個原因,就能在他們的傷口上狠狠的撒一把鹽。”
“那些陽國團隊裏面,有邪修的人?”夜寒忽然間問道。
“應該有。”段遠點頭:“要不然,這一切也太過湊巧了,陽國只不過是想要試探我的底細,犯不着付出這麼大的代價,畢竟在靈獸競爭上面,除了我們,還有鷹國和象國,跟我們死拼,對他們沒有好處。”
“而且這一次,陽國還因此死了三個人。”夜寒說道:“這件事處理不好,真的就讓那些邪修挑撥成功了。”
段遠左右看了一眼,壓低聲量在夜寒的耳邊說道:“不是三個,其實是兩個。”
夜寒瞪大了雙眼,驚詫地看着段遠。
“陽國的隊伍裏面有一個在臨死前用陣法隱藏生機,悄悄地藏在了陣法之中,死掉的只是她事先準備的一個傀儡替身而已。”段遠小聲說道:“我在最後推演破解陣法的時候,就發現了她的存在,順手就將她給關起來了。”
夜寒乾嚥了一口。
“這個人不是死在我手裏的,而是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人擊殺,應該是因爲她的陣法造詣比較高,所以被那邪修提前給解決了。”段遠笑着說道。
“平岡原茉莉,陽國的平岡一家,最爲擅長陣法。”夜寒說道。
“就是她。”段遠點點頭。
“那她現在在哪?”夜寒問道。
“還關在那裏,就是剛剛陣法那個位置,除了我,沒有人能夠找得到。”段遠笑着說道。
夜寒倒抽了一口冷氣:“你這小子,膽子還真是大,如果最後被人發現了,平岡家族肯定要跟你拼命!”
“大不了殺了,一了百了。”段遠輕笑道:“現在這事會怎麼走還不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夜寒揉了揉眉心:“這件事,交給老秦去處理是最合適的。”
說着,夜寒頗有深意地看了段遠一眼。
在這件事上面,喫虧最大的是段遠,夜寒可以不在乎法徒局總部的人怎麼想的,但卻不能不在乎段遠的想法。
“無所謂。”段遠兩手一攤。
段遠做事做人,向來是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夜寒給出了態度,他自然也不會讓夜寒他們難做。
原本段遠是恨不得將陽國這裏面的邪修給揪出來當場殺掉,但轉念一想,這種殺戮沒有任何作用,就跟那黑袍男子一樣,能夠殺掉的只是分身,這羣邪修的本體始終是隱藏在暗處的,只有將他們的真實目的給挖掘出來,才能給他們慘痛的代價。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那就交給老秦了,那個邪修你真的不去抓出來,他們對你父母下手了,這件事總部上面也有責任,你就算是行爲過激一些,相信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夜寒說道。
法徒局總部,也得照顧一下這些法徒學員的想法,不可能一直襬出高壓態勢。
“留下那個平岡原茉莉就夠了。”段遠笑了笑:“平岡流的陣法,我也挺有興趣的。”
“那她就留給你了。”夜寒說到這裏,忽然間眼神古怪地看了段遠一眼:“聽說那平岡原茉莉相貌端莊靚麗……”
段遠嘴角一扯。
肯定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你這個真的要小心一些,平岡家族可不是好惹的,在陽國有很大的影響力。”夜寒話裏有話:“而他們,是很注重名節的。”
“我讓王瑾雯陪着我去,行了吧?”段遠說道。
“這當然是最好的。”夜寒點頭道。
段遠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吐槽了,他向來潔身自好,到現在還是個處男呢,怎麼所有人都將他當成老色批了?
“那我現在聯繫秦老,你先去將那平岡原茉莉帶回來。”夜寒說道:“老秦那邊,你也別跟他透露平岡原茉莉的事情,現在靈獸即將面世,陽國那邊肯定會不顧一切代價將人給贖回去,如果讓老秦知道了,我怕他忍不住拿去當籌碼。”
“這個老秦太貪心了。”段遠擺擺手:“你可得跟老秦說好,這次的人是我扣住的,我爸媽還差點丟了性命,如果他沒有把好處分給我,我絕對饒不了他。”
夜寒苦笑。
你一個三品都不到的小傢伙,要饒不了誰?
但轉念一想,段遠這傢伙鬼主意多,說不得還真能讓老秦喫啞巴虧。
“行了,老秦做事情還算是公道的。”夜寒笑着說道:“要是讓他聽到,少不了又來敲打你。”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會怕他?”段遠罵咧咧道。
說完,夜寒和段遠兵分兩路,段遠叫上王瑾雯一起去挖平岡原茉莉出來,而夜寒則是去跟老秦彙報這裏的情況。
“段遠,你真的沒事了?”王瑾雯看見段遠渾身上下綁着的紗布,不由得鼻子有些發酸。
“皮外傷而已,以我的靈氣程度,三兩天就能痊癒。”段遠笑着說道:“我們現在去找人,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找什麼人?”王瑾雯問道。
“平岡原茉莉。”段遠淡淡笑道:“陽國平岡流陣法的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