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的救援一直在進行,各種新聞媒體都在關注着救災的進展,社會各界都在關注着江南市的救援和災後重建工作。
江南市法徒局,則是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張春,這次總共的傷亡是多少?”夜寒臉色鐵青,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臂微微發抖。
“學員死亡一共八十七人,重傷六人。”張春咬着牙,一臉悲憤神色。
“哪怕是及時通知,也死了這麼多人嗎?”夜寒深吸了一口氣,他此刻也終於明白段遠所說的話。
那纔是真正的敵人。
嗜殺,毫不留情。
在江南市發生意外的時候,全部法徒局的學員都被派遣出去救人,但一下子,卻是被殺掉了近百人,這還是段遠及時提醒,將學員快速召回的情況下。
“前輩,我們要報仇!”於俊楓走上前來,握緊了拳頭:“我也遇到了襲擊,若不是有所準備,現在我也是死亡名單之中的一員,他們已經發動了攻擊,我們必須打回去!”
夜寒陰寒着臉,一言不發。
“對,前輩,組織我們反擊吧!”另一個學員也是喊道,他目睹了自己的同伴慘死,心中充滿了憤怒。
“前輩,出擊吧!”
“我們要報仇!”
……
法徒局之中羣情洶涌,仇恨已經深深地烙印在這些學員們的心中。
這三天,夜寒聽從段遠的建議,讓所有人都集中在法徒局,用陣法保護着他們。
夜寒是同意段遠的說法的,現在的法徒局學員,根本不是那些野人的對手,那些傢伙擁有更強大的力量,更豐富的實戰經驗,貿然出手,只會折損有生力量。
他們需要做的,是穩住腳跟。
“閉嘴!”夜寒喝道:“你們這是要報仇!?你們這是要去送死!”
學員們臉上帶着不甘,他們也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足,但心中的怒火卻不斷地折磨着他們,尤其是現在夜寒要求他們如同縮頭烏龜一樣躲在法徒局之中,這讓他們難以接受。
“前輩,難道我們就這麼一直躲着嗎?”一個學員不甘心道:“我們在這裏躲着,也無法提升實力,倒不如出去跟他們拼了。”
“對!”
“對!”
蓬!
夜寒拍案而起:“拼?你們拿什麼去拼,你們知道他們人在哪裏嗎!?”
“前輩,總得有個方案吧,我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王瑾雯走上前來,她參與了救援,雖然沒有跟野人有正面的接觸,但卻見到了不少被野人擊殺的學員的屍體。
僅是從戰鬥現場就可以判斷,那些野人的單兵能力比法徒局的學員要強得多,單對單的遭遇,就是碾壓,那些能夠死裏逃生的,都有同伴及時救援。
“等。”夜寒咬牙道。
夜寒自己何嘗不想衝出去殺了那些野人,但從段遠的描述和現實的情況來看,這根本就辦不到。
那些野人在地動開啓的時候直接一波衝殺,目的是在掌控情報,由於地動開啓的時間比前世更早,段遠已經失去了提前佈置的機會,現在對方已經掌控了一定程度的信息,隱藏在居民之中,要全部抓出來根本是不可能的。
段遠決定要隱藏自身,同時讓法徒局韜光養晦。
“前輩,可是……”王瑾雯在還想再說,夜寒卻是擺擺手道:“我是已經決定好的事情。”
“前輩,我不能接受。”王瑾雯擡起頭看着夜寒,“我不能就這麼光坐着。”
“對,前輩,這樣不行的。”
“前輩,我們只要聯手,以多打少,難道還打不贏那些傢伙嗎?”
……
夜寒看了王瑾雯一眼,說道:“你不願意在這裏等着,那就離開吧。”
說完,夜寒又是掃視了在場的其他學員,說道:“想要打的,就一起離開吧。”
張春臉色大變,他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但更讓他覺得詫異的是,王瑾雯居然會挑頭反對夜寒。
這個對策,可不僅僅是夜寒的意思。
這是夜寒和段遠商議之中一起定下來的,對於段遠的決定,王瑾雯什麼時候提出過反對?
不論怎麼看,這都像是在唱雙簧。
“段遠的歸來只有少數人知道,段遠這麼做,是覺得這些學員裏面有內奸嗎?”張春心裏面默默想到。
“隨便!”王瑾雯昂頭道:“既然你們害怕,那我們就自己去戰鬥,法徒局可不僅僅是江南總部,若是段遠在這裏,肯定不會就這麼光坐着。”
張春目光一縮。
這果然是在唱雙簧啊!
這到底是爲什麼!?
難道那些野人還能夠易容?
張春開始在腦海裏面胡思亂想。
王瑾雯跟夜寒上演了一出翻臉的鬧劇,便是帶着部分學員離開了江南市法徒局,能夠留下來的,不足百人。
剩下的人,有部分人是認同和信任夜寒的,但更多的,是害怕。
法徒局的學員雖然知道自己是戰鬥編制,但從修煉開始,他們就沒有見過血,現在忽然間將他們投入到戰場之中,不少人已經被嚇得失去了戰鬥意志,之希望能夠躲在安全區域。
學員們陸陸續續離開,只有良個人留了下來,正是當初參與靈獸島嶼事件的於俊楓和方正。
“你們去休息吧。”夜寒擺手道。
“前輩,段遠已經回來了吧?”於俊楓忽然問道。
夜寒目光一閃,帶着些許驚訝。
“前輩,我們能猜到的。”方正嘆息道:“如果不是段遠的意思,王瑾雯可不會帶着人走,這一定是段遠的謀劃,不是嗎?”
夜寒微微一笑,頗有些欣慰的點點頭。
於俊楓,方正,這都是學員之中的精英,綜合能力要比其他學員高出一截。
“段遠說了,如果你們兩個猜到了,那就讓你們參與。”夜寒笑道。
“段遠有什麼計劃?”於俊楓和方正同時說道:“他絕不是忍氣吞聲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