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段遠沒有足夠的實力,但現在在紙面上能夠讓他們忌憚。
段遠看了一眼駱淑清,他始終猜不到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從他前往地動入口的時候,就表現得很古怪,這種沒由來的支持,很難讓人信任。
“你師父,回來了?”段遠問道。
“是的,師父聽了你的勸說,就提前回來,躲過一難。”駱淑清略帶着歉意:“師父也說了,他沒能說服秦老,讓我跟你說聲抱歉。”
“哦,接下來,你們最好是不要跟我扯上關係比較好。”段遠淡然一笑:“從今天開始,江南不會再有宗門的力量,說不定我接下來所做的事情會連累你們。”
“段遠,你是不是還不信任我們?”駱淑清擡頭道:“我跟師父將賭注壓在你的身上,自然會不遺餘力的幫助你,但反過來,你要幫助我們提高在中仙宗的地位。”
對於段遠這種多疑的人,直接講清楚厲害關係是最好的選擇。
段遠用深意的目光看着駱淑清。
這種說法,很難讓人信服。
段遠自己知道,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力量不足以讓九宮真人都起結交的念頭,如果後者所說都是真的,他們定然是窺探了自己的一部分祕密。
他們,究竟知道了多少?
段遠眼中光芒一閃,不動聲色道:“我要動玄陽宗和化羽宗,你也來幫我嗎?”
駱淑清一怔。
直接跟玄陽宗和化羽宗撕破臉,她並沒有這樣的底氣。
“你先離開吧。”段遠淡笑道:“先前你們已經幫了我不少,我們可以是朋友。”
駱淑清欲言又止,但卻已經見到段遠信步離開,想跟上去,但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了腳步。
江南市是化羽宗和玄陽宗覆蓋的區域,想要將這兩個龐然大物從這裏驅趕出去,又談何容易?
駱淑清嘆了一口氣。
另一頭,段遠前往江南市法徒局。
於俊楓等人全部被用休整的名義軟禁在這裏。
“站住!”守在門口的化羽宗弟子一下就認出了段遠,兩人一左一右上前,擋住了段遠的去路。
“讓開,或者死。”段遠語氣平淡,漆黑雙眸之中卻是殺機激盪。
“這裏現在已經由法徒總部接管,段遠,你也要接受調查……”其中一個弟子被段遠狠狠地掐住了脖子,半截話都被卡在喉嚨,只能發出痛苦的咔咔聲。
咔嚓!
段遠手中用力一壓,直接了結了那化羽宗弟子的性命。
另一個弟子似乎沒有料到段遠出手就敢殺人,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連着後退了幾步。
“去找你們能夠拿主意的人來,你沒什麼資格跟我打。”段遠淡然道。
那化羽宗的弟子乾嚥一口,轉身便往裏面跑去,沒過多久,幾道身影呼嘯而來,當首一人年紀三十多,滿臉怒容。
“段遠,你這是想要對化羽宗宣戰!?”來人怒吼道,腳掌一跺,靈氣震碎地板,碎石激盪而來。
“誰!?”那人猛地回頭。
秦棟從法徒局內部走了出來,看着化羽宗的弟子們,目光冰冷。
“你分量不夠,我給你時間,去找你們化羽宗的長老來。”段遠擺手道:“十秒鐘的時間,不消失,就死在這裏。”
“你想造反!?”那化羽宗的弟子咬着牙,眼角餘光瞄到了怒氣騰騰的秦棟,頓時間心虛了幾分。
留在江南法徒局中的化羽宗的弟子多數是三代弟子,只有他一人是二代弟子。
三代弟子都是新招的,二代弟子就是簡若羽那一代,最強的簡若羽都是死在段遠之手,他又有哪裏來的底氣去跟狀若瘋狂的段遠叫板?
正如段遠所說,宗門的弟子們都已經失去跟段遠平等對話的資格。
“十,九……”段遠開始倒數。
化羽宗的弟子們冷汗直流,最終是抵不過死亡的威脅,扭頭離開了。
“段遠,你沒事吧,聽說你受傷了。”秦棟上前道,他的眼中帶着一股悲傷,只是盡力在壓制。
段遠搖了搖頭:“你父親的事,我很遺憾。”
“你拿主意吧,兄弟們都聽你的。”秦棟似乎是看穿了段遠心中所想。
“拿下江南,這地動通道,我們來守。”段遠咬牙道:“不能讓秦前輩白死,我們也要報仇。”
“好!”秦棟說道:“兄弟們一直在等你!”
秦萬九的死,是因爲總部有意的調動,結果只有陳理事和歸元真人活着跑了回來,他們如何吞得下這口氣,只是沒有段遠帶頭,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一時間,所有法徒局學員都跑了出來,這些人都是在靈獸島嶼跟隨秦萬九歷練的。
勝利的果實被竊取,秦萬九枉死,都讓他們心中的不滿到了極點,他們也不再願意在法徒局和宗門的旋渦之中糾纏了。
“驅趕宗門弟子。”段遠直接下令道:“從今往後,江南法徒局姓段,與法徒局總部沒有一丁點關係。”
“是!”法徒局衆學員齊聲道。
當天,法徒局學員傾巢而出,只要探測到宗門的修煉者,全部都被驅逐出去,遇到零星抵抗的,段遠也絕不手段,直接當場擊殺,就連地動通道門口的的法徒局總部職員,也全部被清理得乾乾淨淨。
先前的段遠只是表明態度,但這一次,是他直接的抗爭。
秦萬九的死,王瑾雯的失蹤對段遠的刺激很大,讓他拋棄了前世對於法徒局的依戀。
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
現在的法徒局,不值得!
消息很快就傳遞到了化羽宗和玄陽宗,也傳到了法徒局總部。
面對段遠這種反抗,總部幾乎沒有任何考慮,直接就做出了剿滅江南法徒局力量,擊殺段遠的指令。
段遠和法徒局之間的理念之爭,瞬間加劇,變成了放在臺面上的鬥爭。
段遠要憑着他那些法徒局的學員,直接對抗整個法徒局總部,對抗五大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