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盯着他,嘴脣在顫抖,不只是嘴脣在顫抖,渾身都在抖,葉非墨說他擁有慕是百分之二十五股份,也就是說剩下的七位股東的股份都被他收購了。
這就是他讓我等一個禮拜給我的答案?
收購慕氏股票名正言順的入主慕氏?
我知道我現在的樣子有多恐怖,可是已經完全顧不上了,我想任誰被自己信任的人插上這樣一刀都會控制不住。
我隨手抓起面前的文件惡狠狠的扔像葉非墨,那些文件在他面前如同天女散花般散落在地,葉非墨沒有動,只是這樣淡淡的看着我。
會議室裏出奇的安靜,我就這樣定定的看着葉非墨,葉非墨毫不躲閃的看着我,我大姑起身拉住我,“然然,你冷靜!冷靜!”
我想說話,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事到如此我發現我竟然是如此的沒有用,竟然一句質問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是這樣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脣。
嘴裏血腥味蔓延開來,我大姑把我拖出了會議室,走出會議室,我的眼淚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接下來的會議內容對我已經不重要了,我沒有留在公司,一個人開車離開了。
我不知道該去哪裏,只是漫無目的的開着車,腦子裏空蕩蕩的,彷彿什麼都在想,可是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顧南把我從車裏拉出來,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這是我認識顧南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衝我甩臉色,“慕安然,你是想急死我嗎?”
“顧南,我就知道你會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人。”我對着他嘿嘿傻笑。
其實就在剛剛我還想過,如果是葉非墨第一個找到我,我會聽他解釋,也許他是身不由己也許他有難處。
可是,我又失望了。
算了,我對葉非墨已經不是第一次失望了,就這樣失望下去也好,沒有希望是最好的結局。
顧南在打電話讓司機過來開車,等他掛了電話我開口,“我想喝酒,喝那種很烈的酒,然後大醉一場。”
“好!”
顧南點頭,沒有拒絕的把車開到了酒吧門口,他要了很烈的白酒,我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差不多半瓶吧,我就覺得頭暈目眩想吐。我的酒量不好,可是這醉酒的滋味竟然是這樣難受我沒有想到的。
不是說一醉解千愁嗎?爲什麼頭痛欲裂?
顧南扶着我搖搖晃晃的出了酒吧,我不想回家,讓他帶我去看夜景,他沒有拒絕,沉默的開着車,我坐在副駕駛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話。“顧南,我心裏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