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非墨定定的看着我,我看見他的眼中噙滿了淚水,他的心一定很疼很疼吧,我的心也疼到了極致。“他就在躺在公墓裏,如果你想看他,我陪你去!”
“好!”他抱着我,把下巴放在我的頭頂上面,我感覺頭頂涼涼的,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流淚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葉非墨現在一定是最傷心最傷心的時候。
次日早上一大早我和葉非墨開車去了公墓,我雖然只來過一次,但是在記憶裏無數次的重合着這條路線。
小小的墓碑孤零零的顯得非常的突兀,葉非墨伸手撫@摸着墓碑,眼圈又紅了。
我伸手拉了一下他的手,他握住我的手,席地坐下,我和他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墓碑前,一句話也沒有說。
也不知道坐了多長時間,直到我媽打電話過來,“安然,你怎麼沒有來醫院?”
我反應過來,“我馬上過來。”
我拉着葉非墨的手起身離開了墓園,走出墓園大門的時候葉非墨轉頭看着墓園,突然問我,“然然,我們的兒子他會不會孤單害怕?”
我忍住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他不會孤單的,不是說天堂沒有憂傷痛苦嗎,我想他應該過得很快活很快活。”
回去的路上我和葉非墨都沒有說話,他把我送到醫院後我大步去了我爸的治療室,看見我腫着眼睛出現,我媽非常驚訝,“你這是怎麼了?”
我媽的臉有些白,“好好的去看他幹什麼?”
“我想他了不行嗎?”見我語氣不好聽,我媽沒有說話,阿姨在一旁笑了下,“然然,先生今天的狀態比昨天還好,你進去看看他吧!”
我點了點頭,放下包進入了治療師,我爸躺在病牀上面,傑克的助理在給他進行按摩,他睜着眼睛看見我進來眼球轉動了一下。
我走到他旁邊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我爸的目光直愣愣的看着我,好一會後突然張張嘴,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爸,你是想說話嗎?”我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他說不出來,只是盯着我的眼睛,“是不是想問我眼睛怎麼了?”
“沒事,我很好,沒有別的事情。我們都很好!”
他還是直愣愣的盯着我,我對他笑笑,“你安心的養病,等禮拜六我帶呱呱和悠悠來看你,他們都很想你。”
在治療室陪着我爸說了好一會話,又配合傑克的助理對我爸進行了按摩,我爸一直沒有睡着,一個多小時的治療時間,他一直睜着眼睛看着我。
安靜的聽我和他說着話,不是那種無意識的聽,我能感覺到他是有意識的,因爲他的眼球會隨着我的舉動在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