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正是在雲隱城城堡,獲得藍騰學院唯一入學資格的木林羽。
在昏迷中,意識裏的他,感覺面部突然不知被何物刺激,很是瘙癢,下一刻,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只見他那宛如星辰般的雙瞳,猛然睜開,映簾而來是那張粗厚的臉龐,以及散落的髮絲,對着他嘿嘿一笑。
突如其來的畫面感,很是驚悚萬分。
心臟驟然提升到嗓子眼上,木林羽嚇的從木牀上,彈跳而起,待他舒緩了一口氣後,定睛一看,驚魂未定的說道:
“爹,你這是在幹嗎呢,差點讓你把我嚇走了!”
見其甦醒,木金虎丟掉手中的鵝毛,對他做個鬼臉,手舞足蹈的樂道:
“誰讓你一整天都不來看我,現在太陽都曬屁屁了才醒來,真是羞羞臉哦。”
原來他就是用這皓白的鵝毛,來回在他臉上刮弄,木林羽才得以從昏迷中醒來。
見眼前的父親像只歡呼的小麻雀,木林羽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而後看向四周,熟悉的裝飾和擺件,是他自己的臥房沒錯。
這時候,門外“咿呀”的開起,只見光陽傾斜而來,一張靈秀的小臉蛋,扎着雙馬尾,手中捧着銅盆緩緩走的了進來。
“啊,羽少爺你醒來了!”
帶着驚訝,燕秋秋連忙上前,邁着小步將那銅盆放在一旁的檀木桌上。
帶着疑惑,木林羽一時還搞不清楚什麼狀況,只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羽少爺,你現在傷勢好些了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這就去叫艾莫離導師過來給你看看!”
話落,正要倩身離開,木林羽伸手喊了一句,燕秋秋這才站住了腳。
“我應該沒有什麼大礙了,艾莫離導師就在二宗府內嗎?我這是怎麼回來的?”
此刻,他記憶有些混亂,只記得先前還在雲隱城城堡裏。
晃了晃小腦袋,燕秋秋緩緩的說道:
“不是,她在府外,說是提前帶我去藍騰學院,早點熟悉那裏的環境,羽少爺,難道你不記得你因爲失血過多,昏迷了過去,昨日被艾莫離導師和幾位藍騰學院的導師,一同送回府內的。”
“原來如此,看來艾莫離導師動作挺快的,乾淨利落,很像是她的風格,不然也不會突然來個堅持三分鐘的報名考,秋秋,你到了學院之後,要多多向她請教啊。”
木林羽已經知道事情的大概,隨後,以兄長般的語調說道。
而後,他從牀上跳了下來,木林羽這才發現,自己的服飾,此刻已經換上了一件白淨的衣裳,很是貼合,直覺告訴他,昨日肯定是那老頭元心給換的,畢竟,平日裏,都是他打理自己的衣物。
看向眼前不知情的木林羽,燕秋秋微低着頭,掩蓋住她那泛紅的小臉蛋,心臟宛如小鹿般碰撞,砰砰作響。
昨日夜裏,艾莫離把木林羽送回二宗府內,就讓其他導師爲他治療,結束之後,只留下一句話,讓她細心照料,便轉身離開了,語氣乾脆,絲毫不考慮二人獨處一房的處境。
當時房間裏只剩他們二人,老管家元心與木金虎又不知去向,見木林羽衣裳破碎,滿是血漬,只好邊咬着粉脣,邊羞澀的幫他換了整件新衣裳....
“好...好的,羽少爺,我會努力的!”
支支吾吾的回道,燕秋秋帶着羞澀,小腦袋更是下垂,生怕讓眼前的木林羽看見,但內心裏,想到他把藍騰學院的入學資格給她,心中很是感激,不知何以回報。
木林羽並沒有注意到,燕秋秋的嬌容之上,此刻那一抹桃紅,而是目光看向檀木桌上的那個銅盆,其裏乘着明晃晃的清水,想必這是爲他準備的。
於是,大步來到乘着清水的銅盆面前,邊進行洗漱,邊隨口的說道:
“秋秋,你以後也別叫我什麼羽少爺了,我這個少爺在木家宗當的哪有什麼說話的份量,還是直呼我其名吧。”
“別那樣說,對我來說,我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但是我...我就想這麼叫可以嗎?”
燕秋秋揪心的說道,這三個字對她來說,從木林羽毅然決然的給她藍騰學院的入學資格開始,已經具有非凡的意義,在她內心深處,更是早已經深深烙下。
木林羽洗淨了臉蛋,在他那俊逸的容顏上,有些驚愕,擡眼看向站在眼前的燕秋秋,只見她那雙水靈的杏眸上,彷彿下一刻就快要溢出淚珠,嘆了口氣後,他只好聳了聳肩,說道:
“那隨你吧,一個稱呼而已,怎麼喚還不都是我木林羽。”
話落,他又拿着那個銅盆,重新又去打了一盆清水上來,看向自己父親,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搖了搖頭,簡單的幫他打理了一番後,又讓燕秋秋把元心叫了來過,讓他帶自己父親前去用膳。
完成這一切後,他纔對燕秋秋說道:
“秋秋,你不是說艾莫離導師就在府外嗎?別讓她等太久了,我們現在就過去,正好我也有事情找她。”
伸了個懶腰,他知道自己還答應着艾莫離那兩個條件的事情。
於是,二人便大步的來到了二宗府外。
剛到門口,一下就見到那散發冷豔氣息的艾莫離,她似乎早已經恭候多時,只不過她等待的是燕秋秋。
感到有人接近,她擡頭迎了過去,只見他們二人緩緩前來,木林羽更是傻呵呵的笑着。
艾莫離頗有些驚訝的打量着,向她走來的木林羽,原本面無表情的她,都無法淡定的說道:
“你簡直是個怪物啊,木林羽!雖說你的傷不至於致命,但失血過多,一般來說,怎麼着也要休息幾日才慢慢恢復,你居然過了一宿,整個人就像沒事一樣!”
聞言,看向那火辣身材的艾莫離,木林羽楞然一會,心念着,還不都是全靠你們,藍騰學院導師的治療醫術高超,才得以恢復如初,難不成痊癒的快,還要額外支付聖明幣嗎?
想到這些,他內心惶恐起來,因爲,他很窮,平日的開銷還都是看人臉色,靠着木家大宗的那一點支助,才得以讓二宗喫上飽飯,生活可謂拮据啊!
“艾莫離導師說的太過於誇張了,我現在胸口就感覺很悶,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