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人在洪荒,吞三千天道 >第兩百七十六章 黃龍:我真傻,真的
    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全場呆了幾秒,然後猛地沸騰起來,就像是煮沸了的開水。

    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不得不驚訝,這纔多久啊。

    半盞茶的時間都不到。

    就分出勝負了?

    對方還是第二檔的種子選手,蔣光?

    “不愧是帝君之徒,哪怕只是兼修武道,依舊深不可測。”張陵讚歎道。

    “媽耶!我打蔣光都沒這麼快,這還是個醫者啊?我都不一定打得過。”黑煞目瞪口呆。

    “這倒未必,主要是蔣光輕敵,根本沒有拿出壓箱底的絕招。而且吳夲的表現太有迷惑性,方纔應該是以特殊的神通亂了蔣光體內的氣,從而導致神通受阻。果然,調養氣息,是醫者最拿手,可治病,可殺人。”張陵理智分析道。

    “那還好。”黑煞鬆了口氣,自己啥也不會,煉器煉丹制符,半點不通,就會幹架,要是幹架幹不過別人,就尷尬了。

    “不過蔣光不一定會意識到這一點,應該挺崩潰的吧。”張陵目光看着臺下的蔣光。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戰鬥的時候,對方謙虛的話可能就只是客套一下,卻不知道原來也會是實話!

    ”雖然我主修醫術,但我的戰鬥也還可以”

    回想着剛纔吳夲說的話,蔣光躺在地上,眼角含淚。

    還可以!

    我爲什麼不信他呢?

    我爲什麼不一上場就用全力呢?

    我爲什麼就這麼輸了呢?

    回去,師尊不會打死我吧!

    “師弟,你沒事吧。我剛纔下手不重,這些丹藥你吃了,躺在牀上養幾天,不跟人動武,應該很快就能恢復。”吳夲走過去,扶起地上的蔣光道。

    “還好,師兄,多謝師兄手下留情了。”強忍着眼眶裏的熱淚,蔣光起身,比賽已經輸了,臉不能再輸,輸也得輸的好看,先表示下感激,然後問出了自己最大的疑惑,“師兄,你剛纔那一掌是什麼門道?是師叔傳給你的神通。”

    “沒什麼門道,就是亂了你身上的氣嘛。我們玄門之法,主要在於煉氣,吸納天地元氣,而垂煉自身之氣,化五行凝於五髒,心屬火,肝屬木,腎屬水,肺屬金,脾屬土,五臟合五行而成大道,終至羽化成仙之境。在仙道下,就是一切根本,神通法門的基礎,斷了氣,也就用不了了!所以我剛纔銀針只是試探,後來纔是攻擊,讓你胸中之氣暫時斷掉,一個呼吸內無法運用神通。”吳夲實話實說道。

    “這還沒什麼門道?”蔣光深吸口氣,很想說一句,你怪物嗎?

    這都沒門道,那我的神通是什麼?

    一個呼吸的時間,平時是沒什麼,可對戰的時候,一個呼吸,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

    “是啊,五臟對應五行,五行也就是五氣嘛,這不是常識嗎?大家都知道啊,我們醫者調理人體五氣,也是常識啊。”吳夲略顯疑惑道,不是這樣的嗎?

    師尊這麼教的啊!

    他說師祖是這個世界上最厲害的煉丹師,最厲害的醫者,同時還是天道之外最強的修行者。

    不會打架,你煉什麼丹?

    蔣光看着吳夲,很想說,除了你之外,沒哪個醫者能在對戰中,亂了別人的五氣。

    不過,最後還是沒有自取其辱的說出來。

    “這手段,你教的?”

    天上,黃龍看着碧霄道,我說怎麼這麼似曾相識,這不就是九曲黃河陣裏,你們把我五氣封了的手法嗎?

    “當然,他的對戰功課就是我考覈的呀。”碧霄理所當然道。

    “所以師姐,你一早就知道吳夲這小子很能打?”馬遂看着碧霄,你這是故意坑錢啊!

    “當然啊,不然我跟你們賭什麼?行了,願賭服輸,給錢給錢。”碧霄依舊是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知道十賭九騙嗎?一個個這麼天真,缺乏社會的毒打!

    一邊伸出白嫩的手掌收錢,碧霄一邊吐槽,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週考喜歡坑自己。

    因爲這種智商的優越感,真的好爽!

    “師弟,你不仗義啊,說好的不善爭鬥呢?”黃龍一邊拿出學宮令牌付積分,一邊幽怨地看着週考道,我用來一雪前恥的弟子啊,結果現在就輸了?還是輸給一個醫者?

    “對啊,祭酒,不地道啊,你這還叫不善爭鬥,那善爭鬥得什麼樣子啊?”一羣輸了錢的學宮老師抱怨道,這時候倒是不管什麼闡教截教的恩怨了,主要都輸錢了。

    廣成子和馬遂在一點身份沒有說,但是看着週考的眼神,也帶着些幽怨。

    這人與人之間,能不能多點真誠。

    這還不善爭鬥?

    想起自己之前的勸說,都一種日了哮天犬感覺。

    “我只是說不善,又沒說不會。沒有低階越階挑戰,高階同階無敵。仙道之下的,練氣碾壓半仙,這樣的水平,也配叫作善?”週考理所當然道。

    衆人目光對視,忽然間不太想和週考說話,大家的想法根本不一樣啊。

    按這說法,就是偌大玄門三教,三代弟子之中,都只有楊戩一個人能符合這個條件,其餘的都做不到。

    還待說話,忽然之間,另一邊,紫黑色的氣流直衝天際。

    衆人旋即看去,氣體中央,淳于山負手而立,身上氣息妖異霸道,帶着分邪魅,身前一個大漢筆挺挺倒在地上,面色紫黑,身體還微微抽搐。

    “公冶長。”

    一羣人看向廣成子,雖然沒有被收,但也是廣成子學生,這次大會,按照大家猜測,在前百左右的水準,結果竟然就止步在這裏。

    “祭酒,太過謙虛,此二人皆是俊傑啊。吳夲行正道,以陰陽五行大道氣對戰,亂人五氣,一念殺人一念救人,淳于山結合截教左道,綜煉龍虎陰陽之術,根基紮實,又另闢蹊徑,以自身佈置瘟疫,形成毒障,若無上乘修爲,怕是接觸了,便會感染,從而渾身無力,任由宰割。”廣成子面色不改,淡淡道,以他目光自然看得出吳夲和淳于山的能力。

    只是要是早知道這兩人手段,他定然會做些防備,就算輸,也不會輸的這麼慘。

    “廣成子,你說哪個左道?”週考還未回答,馬遂目光一厲,率先發作道。

    “龍虎陰陽爲正道,但瘟疫一道,傷天和,爲左道。師伯當年創出丹道,本是爲了救死扶傷的,哪是來煉毒藥的?”廣成子正色道。

    “好藥救善人,毒藥殺惡人,都是功德。難道你用法寶殺人就是功德,他用瘟疫殺人就是罪惡?當真不要麪皮。”馬遂反脣相譏道。

    “以你這般言論,殺一人是殺,殺百人亦是殺,所以殺一人與殺百人同罪?僅僅關押是懲罰,關押虐殺亦是罰,所以罰都一樣?不論程度,只看表象,膚淺爾。”廣成子道。

    “你一個太乙言我膚淺,誰給你臉了?”馬遂道。

    “好啦,兩位暫停,現在還在比賽,等結束了,你們關起門來,自己吵。”週考道。

    “誰同他關起門啊?”廣成子和馬遂異口同聲道。

    “這挺有默契的嘛。”週考笑道。

    廣成子和馬遂都齊齊撇頭。

    “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對事不對人,則萬物興,對人不對事,則萬物衰。爲了人族,理念不同,立場上可以互相攻訐,但私下也可以是朋友。謾罵,揭短就沒有意思了。如果靠謾罵就能解決問題,不是我自誇,在座的,加在一塊兒,我也不放在眼中。”週考道。

    廣成子、馬遂點頭,別的不一定認可,但你最後一句,倒是說的不錯。

    見此,學宮不少老師暗暗驚訝,他們不少都是後面纔來,與週考見面不多,雖知曉週考事蹟,但心中隱隱有些倚老賣老的輕視,畢竟他們都是修行至少千年的,週考連百年都不到,論年齡都是孫子輩的。

    尤其是一些覺得搭上了闡教、截教門路的老師,只是保持表面的尊敬,對學宮的一些規矩也不甚在意,就像三教弟子從不在意天條一樣。

    但如今一看這場面,紛紛驚訝,能同時讓兩教核心低頭的本事,他們是萬萬沒有的,當下打定主意不可違逆週考。

    “道不是爭出來的,而是走出來的。能代表你們道是否可以長久紮根於人族,教化萬民的,是下面這些人,這也是我們這次大比的目的之一。”週考又道。

    衆人點頭,均覺有理。

    廣成子與馬遂也不再爭執,說到底打幾句嘴炮沒意思,以後想吵再吵,現在關鍵是,看自己弟子表現,學說影響,以及看看這些人裏面有沒有什麼表現優異,但暫時還沒被發現,沒被人收了的天才。

    馬遂目光轉動,看到一處比賽,忽然一樂,嘴角翹起道:“廣成子,看看壬字十二號賽場。”

    廣成子眉頭稍皺,聞言看去,頓時眉頭緊皺。

    見着自己準備收爲記名弟子的門人子路,竟然全程被壓制,幾無還手之力。

    而對手好像只是藏書室一個負責整理打雜的普通學子。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