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天師的記憶裏,他拜入龍虎山的時候,他的師父便送了一個乾坤袋給他。
李休一直很想要一個乾坤袋。
這樣,他就不用一直揹着七星寶刀了。
還可以將所有東西全都帶在身上。
他知道這樣的儲物法器,不會便宜。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一個乾坤袋竟然要十萬兩,這得搜刮多少山賊窩纔行!?
李休原本還很心動,但此刻,心裏邊卻是一陣拔涼拔涼的!
見葛正青如此熱情地向自己推薦,李休當即笑容苦澀地開口說道:
“前輩,我就是隨口這麼一問,我的銀子,都拿去買丹藥了,現在身上錢不多,還是等以後手頭寬裕了再說吧!”
聞言,葛正青露出一臉不以爲然的樣子,而後頗爲豪爽地開口說道:
“沒錢我可以借給你嘛,你還差多少,說出來我聽聽,剩下的我幫你補上,你以後再還給我不就行了!”
李休身上,只剩下不到四千兩,連二十分之一的錢都不到。
而他,還要購買煉製魂清丹的藥材,不能把銀子全都花光。
因此,聽到葛正青這麼說,他雖然很心動,但還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買乾坤袋這樣昂貴的東西。
於是,他便用半開玩笑的口吻,對葛正青開口說道:
“我身上有一千兩,跟十萬兩,雖然只差了兩個零,但二者的數目,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要不是還是算了吧,前輩!”
聽到李休這麼說,葛正青不禁有些哭笑不得,道:
“那這差得還真是有點大,如果只是一兩萬兩,我身上還是有的,但要是十萬兩的話,我一時間還真的拿不出這麼多的現銀。”
“那就下次吧,等你什麼時候湊夠了銀兩,我再帶你去買乾坤袋。”
“行,多謝了,葛前輩!”
李休笑着點頭,隨後接着開口問道:
“對了,葛前輩,我準備煉化吸收掉這枚冰霜藍鱷的內丹,您可以幫我把它煉製成方便吸收的丹藥嗎?”
聞言,葛正青略微思索片刻,隨後淡淡搖頭,道:
“冰霜藍鱷的內丹,與其他妖獸的內丹不同,它的氣血之力,比較溫和,就算直接煉化吸收,對身體也不會有太大的損傷。”
“這樣吧,我送你一枚純陽丹,你在煉化冰霜藍鱷的內丹之前,將其服下,可以抵禦內丹裏所蘊含的寒性,基本不會有問題。”
說着,葛正青從空間玉戒裏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李休。
李休接過瓷瓶,打開看了一眼,裏面是一枚赤色的丹藥。
從丹藥裏面,散發出一股熱氣,凝而不散。
李休雖然不懂,但他知道,這枚丹藥,絕不便宜。
葛正青已經十分大方地將冰霜藍鱷的內丹讓給他了,要是他再收下這枚純陽丹,欠的人情就有點大了。
李休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於是,他便開口說道:
“葛前輩,這枚純陽丹看着可不便宜,多少銀子,您開個價吧,無功不受祿,我不能要您的東西!”
葛正青擺了擺手,道:“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就放心地收下吧,就當是結一份善緣,這個面子,你不會不給我吧?”
然而,葛正青卻沒有理會他,而是淡淡笑着開口說道:
“行啦,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你不用再說了。”
“今天我做東,請你喫飯,順便介紹幾個道友給你認識,我相信,見到你,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葛正青和李休,邊走邊說,向林中走去。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一羣統一身着綠衣的人,正騎着馬,朝着林子裏狂奔而來。
若李休在這裏,絕對一眼就可以認出來。
這些人身上穿着的,正是藥王幫弟子的服飾。
人羣裏,只有一個人穿着不一樣的衣服。
那人,便是陳寬,葛正青府上的管家。
而藥王幫這邊,領頭的人,叫韓祖原。
他的修爲,乃是衝脈境巔峯。
與他同行的,還有另外一個衝脈境巔峯的武者,叫白建義。
他們兩人,這一次一共帶了八個人過來,全是衝脈境的武者。
其中,兩個是衝脈境後期,三個是衝脈境中期,剩下的另外三個,則是衝脈境初期。
他們並不是奔着李休來的,而是前來找葛正青的。
早在半年之前,藥王幫幫主項天便親自找上門來,想請葛正青到藥王幫去當副幫主,幫他們煉製丹藥,並且培養一批弟子,專門進行煉藥的工作。
這樣,藥王幫的產業,就可以進一步擴大,爲那些世家大族提供丹藥,與他們達成長期的合作。
項天開出了很高的價錢,但葛正青不喜歡受制於人,而且項天狂妄自大的語氣和做派,恰恰是他最討厭的。
所以,葛正青沒有答應。
但他意思雖然說得很明白,可項天卻沒有就此死心,而是三番五次地派人找上門來,試圖逼他就範。
剛開始,葛正青只是婉言相拒。
但他的退讓,並沒有讓項天放棄。
後來有一次,葛正青實在是受不了了,便發了脾氣,動手將藥王幫的人從家裏趕了出去。
自那之後,藥王幫的人便不再來了。
不過,項天是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葛正青越是拒絕,他便越想得到他。
既然軟的不行,他便只能來硬的了。
於是,他便收買了陳寬,讓他提供葛正青的消息。
在洛鄴城裏,他下不了手。
但在洛鄴城外,便是他說了算。
昨天晚上,得到葛正青打算來落霞山脈的消息之後,他立馬派出韓祖原和白建義,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葛正青請到藥王幫去。
韓祖原和白建義等人,收到命令之後,一路馬不停蹄,終於趕在這個時候,到達了落霞山脈。
而李休和葛正青,對此毫無察覺,依舊在林子裏有說有笑,兩人的心情,都很不錯。
很快,他們回到昨晚過夜的地方。
但令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到達那裏的時候,那兩名車伕,竟然被人用繩子綁在樹上,一身是傷,嘴巴還用東西捂着,正奄奄一息,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