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葛正青的修爲,只是煉氣境後期,雖說現在在衝擊煉氣境巔峯,但就算是成功了,也完全不是玄陰老祖的對手。
這口氣,他們也只能暗暗嚥下去。
想到這裏,蘇木不由輕聲嘆了口氣,對薛喬開口說道: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療傷,礦山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就好!”
“好的,二爺。”
薛喬也嘆了口氣,而後跟着張三一起離開。
會客廳裏,只剩李休和蘇木。
蘇木苦笑着開口說道:
“沒想到世叔一來,我們山莊便遇到了這樣的麻煩,礦山的事情,您不必太在意,只管在這裏住下。”
“等師尊出了關,再讓他來拿主意。”
見他心中滿是不甘,李休不禁淡淡笑着搖頭,道:
“礦山之事,其實並非沒有轉機。”
蘇木聞言,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地開口說道:
“玄陰老祖如此厲害,世叔還有別的辦法嗎?”
李休道:“玄陰老祖確實厲害,但他遠在玄陰山脈,遠水救不了近火。”
“我剛剛聽那薛喬說,這一次,來強佔礦山的,只是一個煉氣境後期的玄陰宗弟子。”
“他的修爲,不算很高,以我一人之力,便足以對付。”
“而據我所知,玄陰宗並沒有向外擴展領地的意圖,玄陰老祖派出弟子下山,只是讓他們趁機掠奪機緣,加快修煉的速度。”
“這樣,等到他日亂世到來的時候,他們才能掌控更多的話語權。”
“世叔的意思是,這件事情,很有可能不是玄陰老祖在背後授意,而是他的弟子所爲?”
聽到李休這麼說,蘇木若有所思地開口問道。
李休微微點頭,道:“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如果這件事情,玄陰老祖並不知道,只要我們斬草除根,不要走漏了風聲,玄陰老祖是不會把這筆賬算在閒雲山莊頭上的!”
見李休願意出手,蘇木當即跪在李休面前,道:
“求世叔救我們!!!”
李休連忙將其扶起來,道:
“世侄不必行此大禮,以我和大哥的關係,閒雲山莊有難,我怎會袖手旁觀?”
“你現在就去抽調人手,趁着他們立足未穩之際,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好的,我馬上去!”
說罷,蘇木面露喜色,離開了會客廳。
不一會兒,蘇木便叫來了五十個人,站滿了整個庭院。
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武者,只有少數幾個,是煉氣士。
但他們修爲不高,只是煉精境,是山莊裏的藥師學徒。
根據薛喬提供的情報,礦山裏的玄陰宗弟子,只有二十人。
其中,除了那名領頭弟子,還有另外兩個煉氣境的弟子。
一個修爲爲煉氣境中期,一個修爲爲煉氣境初期。
剩下的十七名弟子,全是煉精境的修爲。
這些人,李休一個人,其實也足以對付,但他擔心會有漏網之魚,將礦山的事情,上報給玄陰老祖。
這樣一來,可能會對閒雲山莊不利。
讓他帶着人包圍礦山,抓住這些漏網之魚。
庭院裏的人,基本上都是第一次看到李休。
他們知道,蘇木把他們喊來,是要到礦山去,從玄陰宗弟子手中,把礦山搶回來。
每個人的心裏,都非常忐忑。
因爲玄陰宗的事情,他們都聽薛喬和張三說過了。
且不說玄陰老祖會不會來,單是那名煉氣境後期的玄陰宗領頭弟子,便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但蘇木明明知道無法力敵,卻非要帶着他們前去送死。
這樣的做法,實在是太不理智了。
可他平日裏,做事一向謹慎,並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在場的人,都一致認爲,一定是李休慫恿他這麼做的。
他們不知道李休到底在會客廳裏對蘇木說了什麼,但他們知道一件事情,李休這麼做,就是讓他們去送死。
每個人心裏,都在犯嘀咕,猶豫着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因爲李休看着這麼年輕,修爲就算再高,也不可能超過葛正青。
但那名玄陰宗領頭弟子,卻是和葛正青一樣的煉氣境後期高手。
在場之中,分明沒有人能夠對付得了那名玄陰宗的領頭弟子,但李休卻慫恿蘇木帶着他們去送死,他若不是傻,便是別有居心。
偏偏蘇木,還對他頗爲殷勤,一副唯他馬首是瞻的樣子。
很多人表面看似冷靜,但心裏邊都十分着急。
不過,懾於蘇木的威嚴,沒有人敢當面說出來。
但對李休,很多人都神色不善,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對於衆人內心的想法,李休並不知道。
見他們集合完畢,便下令出發。
蘇木和李休坐在馬車上面,至於其他人,則是騎着馬。
衆人快馬加鞭,終於在兩個時辰之後,到達了礦山。
李休從馬車下來,對蘇木開口說道:
“你帶着人在入口守着,我一個人進去就好了,切記,不要放跑任何一個玄陰宗弟子!”
蘇木面露擔憂之色,道:
“沐世兄,他們人多勢衆,要不還是帶幾個人進去嗎?”
李休淡淡搖頭,道:
“不用了,對付區區幾個小賊,我一個足矣!”
說罷,李休便緩緩走進礦山裏面。
見他離開,蘇木身後的一衆閒雲山莊護衛當即炸開了鍋。
“那小子以爲他是誰啊,竟然單槍匹馬進去,這不是找死嗎?”
“是啊,也不知道二爺被那小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對他如此言聽計從!”
“都少說兩句,人家都敢單槍匹馬進去了,說不定真的有幾分能耐,當然,也不排除他可能真的是個傻子!”
“還用排除嗎,肯定是個傻子,正常人誰會來這裏送死啊!”
……
……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議論紛紛。
聲音雖然很小,但還是傳入了蘇木耳中。
蘇木當即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道:
“誰再敢聒噪,立馬捲鋪蓋從山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