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姑娘?”
方靜姝原本以爲,李休是個高手,年紀一定不會小。
但令她沒有想到的是,李休的臉,看起來竟然這麼年輕。
而且,還意外的俊朗飄逸。
在他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特別的氣質。
與他所見過的其他男人,都不一樣。
被李休看着,她的臉頰,不知爲何,突然紅了起來,連忙開口說道:
“我沒事,多謝大俠出手相救!”
李休淡淡開口說道:“沒事就好,你的鐮刀,還挺厲害的嘛!”
說罷,李休便轉過身去,衝向元陽幫的山賊。
他的身影,就如同鬼魅一般,在人羣之中游蕩。
很多山賊,甚至都沒有看清他的臉,就被他斬於刀下。
不過片刻的功夫,在場之中,還能夠站着的山賊,便只剩下元鴻飛一個人。
李休緊接着衝過去,一刀斬出,朝他轟然落下。
元鴻飛正揮動着手中大刀,準備將方明達一舉拿下,見狀臉色不由微微一變,連忙停下腳步,擋住李休的青銅刀。
他的身體,被震得向後倒退出去。
一連往後滑行了七八米遠,方纔穩住腳步。
他隨後擡頭,一臉憤怒地看着李休,道: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我們元陽幫的事情?”
李休冷冷看着他,道:
“青炎寨和狂龍幫,已經全都被我消滅掉了,接下來,就剩下你們元陽幫了!”
聽到李休這麼說,元鴻飛一臉不相信的樣子,道:
“這怎麼可能,前兩天我纔剛剛去過一趟狂龍幫,你小子就算要吹牛,也得先打打草稿吧!”
李休面露輕蔑之色,看着他道: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狂嘯天的境界,不過就是玄武境初期罷了,而那戴鴻熙,也只是剛剛晉升玄武境而已。”
“殺他們,沒有什麼難的!”
見李休對於狂龍幫的情況,如此瞭解,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元鴻飛的臉色,頓時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道:
“你到底是誰,難不成是官府的人?”
李休微微搖頭,道:“我只是一介平民,剛好路過此地,聽說你們三家沆瀣一氣,狼狽爲奸,擾得附近的百姓,不得安寧。”
“剛好沒什麼事做,便拿你們練練手,你要是不信,可以動手試試,要是能夠在我手底下走過三招,我就放你走,如何?”
李休的這句話,侮辱性極強,這要是換做平時,元鴻飛早就忍不住出手了。
但現在,他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爲如果李休說的是真的,狂龍幫和青炎寨都已經被他一個人給消滅了,那麼他的修爲,很有可能就是玄武境中期。
而他,只是玄武境初期。
雖然只隔着一個小境界,但真氣的渾厚程度,差得可不是一點半點。
就連狂嘯天都打不過他,他又怎麼可能打得過李休?
想到這裏,元鴻飛的心情,頓時變得無比沉重。
而後猛一咬牙,嚥下這口惡氣,怒視着李休,道:
“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在三招之內打倒我!”
在他胸口那裏,有一道十字傷疤。
這是他年輕的時候,被仇家砍的。
但他硬是在沒有藥物療傷的情況之下,憑藉着自己的意志力,咬牙撐了下來。
要說逞兇鬥狠,他自信不會輸給任何人!
所以,就算明知道李休有可能是玄武境中期的強者,他也沒有立即逃跑,而是打算挑戰一下,看看能不能在他手中接下三招。
見他有暴露身體的癖好,李休有些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後收起七星寶刀,慢悠悠地走過去。
元鴻飛沒有想到,李休竟然如此託大,只憑借赤手雙拳,就想要對付他。
他的心裏,感受到一股莫大的侮辱。
而在場圍觀的方家衆人,也是內心忐忑。
尤其是方靜姝,他和李休,算是同齡人。
在她看來,李休的境界,能夠達到玄武境初期,已經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怎麼可能會是玄武境中期。
所以,看到李休揹負着雙手走過去,她的心裏,不由有些擔憂。
李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希望李休出事。
只能在心裏邊暗暗祈禱,他最好不要有事。
至於方明達,他的表現,則要顯得冷靜得多。
他與元鴻飛交過手,知道他的實力。
李休剛剛一刀將他震退,顯得遊刃有餘。
這說明他的修爲,很有可能真的是玄武境中期。
但他絕不相信,李休會是一個普通的平民。
因爲一個平民之家,是絕對培養不出來這樣一個天才高手的!
不過,他還是有一點小小的擔心。
因爲那些世家大族出來的子弟,往往眼高於頂,看不起這些不入流的山賊和散修。
方明達承認,李休的境界,在同齡人之間,甚至是不同輩之間,都非常得高。
但這也有一個缺點,就是容易使他變得驕傲自滿。
比如現在,他就十分輕敵。
有時候,自信是一件好事。
但太過自信,往往比較容易喫虧!
方明達其實很想開口提醒李休,但又怕惹得他不高興,只好握緊着手中的大刀,做好情況不對,隨時出手幫忙的準備。
對於衆人的想法,李休並不知道。
他之所以把七星寶刀收起來,就是怕傷到元鴻飛。
因爲有外人在場,他不方便縫屍。
元陽幫幫衆的屍體,他只能放棄。
但元鴻飛好歹是個玄武境初期的武者,要是把他的屍體浪費掉了,就實在是太可惜了。
所以,李休想要這麼做,只是想要逼他逃走。
等到一個沒人的地方,再殺掉他!
元鴻飛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見李休如此自信,不用武器對付自己,他當即大聲吼叫着,向他斬來一刀。
一道璀璨耀眼的刀光,隨後呼嘯着飛出去,落向李休。
李休沒有躲閃,直接停下來,轟出一拳,將那道刀光震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