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彥卿盯着她嘴角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暗沉,手指微動差點不自覺的摸上她的嘴角,咽喉微微發乾,嗓音微啞:“帶上你的代理律師,會方便一些。”
白南星頓了一下,爲難道:“我沒錢請律師。”
捐錢的時候,她就沒想過沒錢,賀彥卿掠過一絲笑,“哦,我忘記了,你的錢全部放在了舜天療養院。”
說的舜天療養院,白南星急忙,眼巴巴的瞅着賀彥卿道:“你要替我保密,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我爺爺在舜天療養院。”
賀彥卿身體向外一傾,手還是沒有忍住點在她的腦門上:“舜天療養院的錢不會讓你白花,就算他們知道,也見不到人。”
白南星渾身一酥,他的手彷彿有精神力,一下子把她網絡集中,讓她動彈不得,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迅速的後退,遠離他:“我......我知道了。”
她如見毒蛇猛獸一樣遠離自己,賀彥卿臉色霎那間沉了下來,收回手一放在腿上,高冷薄涼地嗯了一聲,關上了車門。
車子行駛出去。
白南星心怦怦直跳,從未有過的心慌劃過心間,她沒有重生之前,一個人面對着一羣巨大的變異獸,也沒有這樣過。
暗處的阮曄葉越發覺得小廢物臉好,身材比例好,尤其那一雙眼,更好。
這要去圈裏,妥妥的c位,自帶光芒的那種。
等他的財主爸爸邁巴赫開出警察局,他站直了身體,輕咳了一聲,擼了一把頭髮,準備過去挖牆腳。
不料臉上有傷,一擼頭髮,痛得齜牙咧嘴想起了他臉上有傷,頂着如此不英俊的臉去跟小廢物碰面,太不合適了,於是他轉身乾脆利落跟後面有狗攆似的,跑出了警察局。
白南星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壓了壓心慌,張口道:“我能聘請你嗎?”
每個時代都有每個時代的法律,在未來她是女將軍,深知就算再惡劣,也得遵從法律。
秦律師接到自家老闆發的信息,才擡腳過來詢問,她這樣一說,他順坡上架:“當然可以。”
白南星騎上被警察拖回來的重機車,本來想帶着秦律師,秦律師哪裏敢坐她後面?
老闆現在幫她,她有可能成爲未來的老闆娘,這要是坐了,將來老闆小心眼兒秋後算賬,得完球。
“媽媽,咱們報警說爺爺是白南星綁架的,爸爸要是知道了,會不會怪我們?”白蘇蘇問着吳蘭溪,心頭有些不安,那個廢物是爸爸的親生女兒,虎毒還不食子,誰知道爸爸想起來的時候,會不會念親情?
吳蘭溪往沙發上一坐,昨天白氏集團的一個聲明,記者把醫院圍個水泄不通。
白盛明害怕她們在醫院出事,讓她們回到了深水區的家裏,家庭醫生,隨時待命。
“你爸爸怎麼會怪我們呢?你爺爺本來就是失蹤了。”吳蘭溪安撫着白蘇蘇,眼中閃過自信和惡毒,“你沒有說謊,我也沒有說謊,而且,你怎麼知道你爺爺不是白南星那個廢物帶走的?”
“更何況,你爸爸現在忙着公司的事情,根本就無暇顧及白南星,我是偷偷打的電話,你不說我不說,沒有人知道向警察報案老爺子失蹤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