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撩起眼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沒有理她,扭頭看着窗戶外。
被無視的白蘇蘇,紅的一雙眼睛蓄滿了淚水,哽咽道:“姐姐,你還在生氣嗎?同學們都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同學們不知道,你是學長請過去幫忙的,你不能怪同學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名聲不好聽,同學們纔會這樣多想。”
冷嘲暗諷都是白南星的錯,同學們瞧不起她,在大禮堂上幾百號人不給她臉,都是她自己作的。
白蘇蘇說話有技巧,不但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一副爲大家委曲求全受害的樣子。
沒辦法,其他班把責任都推到一班來,她現在不站出來,沒人站出來。
爲了取大家的好感,又這麼多人在,白南星就算對她出手肯定也會有人幫她,更何況,量她現在也不敢。
“說完了嗎?”白南星收回眼簾,微微昂起頭,漫不經心的撇着白蘇蘇。
白蘇蘇錯愕了一下。
“沒有說完繼續說,停頓做什麼?”白南星繼續又說道。
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難道沒聽出她口中的意思?
“姐姐,你別怪同學們了,你跟學長講,讓學長繼續來講課,同學們都很喜歡他。”白蘇蘇把臉上的錯愕表情一斂,越發溫柔小心翼翼的說道:“你要怪,怪我,是我這個做妹妹的沒有保護好你。”
“說完了?”
白蘇蘇點了點頭。
薄新堂給她出氣,給這些人施壓,向她道歉,白南星覺得挺新鮮的,在她們那個時代,從來都是她自己一個人,被人打了,被人罵了,只有自己給自己出頭。
沒想到一朝重生,還有一個人替她出氣,有意思,白南星道:“你們竟然沒做錯事情,又何必讓我原諒?”
“薄新堂不講課是他的事,你們有本事去找他去,在我這裏叫什麼?我跟他不熟,只是拿錢辦事。”
她太囂張了。
班上的學生們腦子裏都是這個詞兒。
“你別得寸進尺,想讓我們每個人都給你道歉,門都沒有。”餘秋兒走了過來,拍着桌子手指着她:“你就是一條舔狗,還拿錢辦事,學長一聲吆喝,有多少人願意跟着他後面倒貼錢。”
“他會拿錢請你,你的臉也不嫌大,皮也不嫌厚的慌。”
“就是,你舔別人的時候,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現在婊了過後要立牌坊,也不看你配不配?”劉源跟着出口辱罵道,他成績好,家庭條件也不差,今天在大禮堂裏,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缺了臉,他一肚氣。
“你們不要這樣說,秋兒,劉源,你們忘記了老校長說的話了?”白蘇蘇柔弱的小臉滿是着急。
其他人看着,她就是一塊夾心餅乾,看着讓人心疼的要死。
白蘇蘇要的就是這場面,所有的人都被她牽着鼻子走,她纔是最成功的那一個,白南星纔是要該被踩在腳底下的那一個。
“呸。”餘秋兒呸了一聲,雙眼充滿怨恨的說道,“讓我給一個舔狗道歉,我寧願退學,我都不道。”
“好啊,你不用道歉了,但是,你拍我桌子不行。”白南星眼神霎那間凌厲起來,話音落下,用腳一踹桌子,桌子直接撞向餘秋兒。
桌子撞擊的貫力之下,餘秋兒身體被撞,向後一斜,摔在了白蘇蘇身上。
白蘇蘇想都沒想下意識的一推。
餘秋兒被推了出去,臉朝下,眼睛對準了旁邊的桌角磕去,她啊了一聲,根本就來不及躲閃,眼瞅着眼睛就要碰到桌角。
千鈞一髮之際,她手腕一重,身體一輕,被人重力的一拉,遠離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