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星望着他手中的表,是表中奢侈品,PA的。
若是30年前的款,那是絕版。
而且30年前能買得起PA的,非富即貴啊。
“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白南星睜着眼睛說瞎話:“我也不經常出門,來京都也沒多久,你問問這店裏的服務員或者老闆,他們也許知道。”
表的主人小心翼翼的把表放在了口袋裏:“好的,麻煩你了,這是我的名片。”
表的主人說着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了。
名片是青色的,名片上表的主人叫薄寂淵。
名片上除了他的名字和他的電話上面什麼都沒有。
“先生,您的手錶,不是我碰掉的,沒必要給我名片吧。”白南星拒絕名片,卻想着眼前這個中年男人也姓薄。
薄寂淵緩緩一笑:“小姑娘不要這麼警惕,我不是壞人,我只是看着和你有緣,想着你給我做導遊。”
“你放心,做導遊的費用,我不會少給你,肯定高出市場的價值。”
白南星不覺得自己這張臉,看着像缺錢花,隨隨便便就能給別人做導遊的。
“先生跟這一餐廳的人都有緣,一餐廳的人都可以做你的導遊。”白南星淡淡客氣的說道:“我還是一個學生,馬上要高考了,先生還是另找他人吧,再見。”
“小姑娘。”薄新堂連忙叫住了她:“還是把我的名片拿上吧,總覺得在哪裏見過你,一時沒想起來。”
白南星微微微側身,斜倪着他:“大叔,您要不是從山裏出來的,要不就是從戈壁沙灘回來的。”
“這種爛藉口,早就不流行了,而且您這種款,身上帶着急攻進切的味道,令人很不舒服。”
薄寂淵緩緩一笑:“還頭一次有人這樣說我,我真是太意外了,不知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眼前的中年大叔,不斷的暗中審視着她。
會不知道她是誰?
那眼前的大叔正如她口中所說,不是從犄角旮旯裏出來的,就是從戈壁沙灘回來的,要不然再有就是,認識她,故意不認識。
“大叔,我的朋友還在等着我呢,再見。”
白南星說完擡腳就走。
薄寂淵看着她離開的身影,從口袋摸出一個小棍,甩開變成了一個柺棍,拄在手底下,走進了旁邊的包間裏。
坐了下來。
撥打了一個視頻。
片刻過後,視頻裏出現穿着一身病服的賀彥卿,視線從書上移來,聲音沙啞:“看來你又失敗了。”
薄寂淵望着視頻裏的他:“你的姑娘警惕性可真高,我甚至懷疑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
賀彥卿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俊逸的臉,瘦了很多,輪廓越發分明,眼神越發的犀利冷然:“她不知道你是誰,最多懷疑你要麼從犄角旮旯裏出來,要麼就懷疑你是從戈壁沙灘跑出來的。”
薄寂淵來了興趣:“你爲什麼會這樣以爲?”
賀彥卿手壓在病牀擋板上的書上:“爲什麼?因爲你搭訕的技術太low了,這是其一。”
“其二,整個華夏,有多少眼睛盯着她,就想看她這次高考能不能考狀元。”
“她的代言,是最具商業價值的,你肯定問她叫什麼名字,假裝不認識她,對吧?”
薄寂淵眼中的興趣一點一滴的隱去,最基本的常識被他犯了一個遍。
現在想想,怪不得那丫頭帶着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