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
雲甜甜手中的空碗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雲甜甜愣了一下蹲下身體去撿。
薄寂淵坐在病牀上,擰起眉頭:“品行道德上的不相配,齊非大偶,就算彥卿現在喜歡,以後他會喜歡嗎?”
“爲了避免以後不必要的麻煩,不如現在快刀斬亂麻,免得兩個孩子,到最後都受到傷害。”
“嘶!”
雲甜甜手被碎碗片劃破了,倒抽一口涼氣。
薄寂淵像沒聽見似的,問她:“你說是不是甜甜?”
猩紅的血液,順着指尖往下流。
雲甜甜把手指圈起,扣在掌心裏,緩緩的站了起來,嘴角泛起甜甜微笑:“即使短暫的愛一下,兩個人不後悔就行,我們何必管這麼多?”
薄寂淵眉頭擰成了川字,難以置信的看着雲甜甜:“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雲甜甜嘴角一揚:“我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彥卿是我自己帶大的,他什麼品行德行,我一清二楚,他認準的一件事,一個人,就不會輕易放棄。”
“就算最後放棄也沒關係,至少他們對得起他們現在的人生,我們當大人的,何必把曾經的不願意扣在他身上,他好不容易願意了又去拆散?”
薄寂淵定定的望着她:“白南星人品那麼差,跟別的男人曖昧不清,牽扯不斷,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孩,你就不怕她別有用心?”
雲甜甜笑出聲來:“寂淵,這門婚事是你定的,我不知道你爲什麼當初執意要我和白家訂婚。”
“我從來不會違揹你的意思,我去找南苑,懇求和她的女兒訂婚,她也願意了。”
“變得不可理喻,極端,像個瘋子,跟在一個男人的屁股後面跑,不要尊嚴,不要臉。”
“可是這些最開始你都知道的,你還安慰我說,沒關係,小孩子總是會有青春期,叛逆期,長大了,就會變的。”
“我相信了你,無論她弄出多少緋聞丟臉的事情,我依舊關注她,相信她,愛屋及烏的喜歡她,等待着她的改變。”
“不出我所料,她真的改了,變得優秀,通情達理,可可愛愛,你卻跟我講,她配不上我兒子,這真是太奇怪了。”
薄寂淵聞言,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操之過急了?
雲甜甜以前最聽她的話,從來不會違揹他任何話。
現在爲了白南星要在這裏反駁他。
看來需從長計議。
但是他對白南星這一顆腦袋,越來越感興趣,想知道她的腦袋結構,想知道她爲什麼成爲一個廢物,一躍成可以解決世界難題的人。
“我也是爲了彥卿着想。”薄寂淵緩了緩聲音道:“你彆着急,我要是有什麼說錯話的地方,你別往心裏去。”
“彥卿快30了。”雲甜甜提醒着薄寂淵,“從他5歲開始,他就有自己的思維能力和考量,做什麼事情都不需要我操心。”
“同樣的,現在他做任何決定,哪怕把賀氏集團全部捐了,敗光了,我都不會阻止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