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充刺的酒味夾雜着血味,若是有一個人此時進來,絕對會大呼一聲,殺人了,這是案發現場。
薄寂淵翻滾幾圈,停了下來,痛的悶哼出聲,本來沒好的手臂,現在斷裂的更疼了。
甩棍的尖抵在地上,白南星緩緩的走向他,極其諷刺的說道:“社會地位,你就是給我國王,我也不稀罕坐,薄寂淵,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麼嗎?”
渾身哪裏都痛的薄寂淵,沒想到自己給出這麼優厚的條件,白南星拒絕還打他。
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
以前他誘惑別人去他的基地實驗室做他活體的時候,就算開始不願意,連威脅帶引誘後面也就願意了。
願意的心甘情願躺在實驗臺上,任他把藥水打進體內,讓他開腦研究。
而這個白南星卻是一個棘手油鹽不進的傢伙,無論他怎麼引誘,開出條件,甚至對她進行催眠,都撼動不了半分。
要知道他的催眠,已經可以不借助任何外在東西,直接對視,就可以讓一個人放鬆警惕,被他催眠。
“我沒有毛病。”薄寂淵滿嘴的血腥味,咬牙自負的說道:“我這都是爲了你好,爲了你和我的兒子好。”
一句噁心已經不足以形容他了。
他就像一池大糞,讓人見到就犯嘔。
“是嗎?我以爲你讓南苑過來,阻止我和你兒子結婚,是爲了你和她結婚,看來我是高估你了。”白南星冷嘲熱諷道:“你這種人,是沒有感情,值不值得別人託付的。”
“哈哈哈!”薄寂淵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白南星微微眯起眼,不明白自己哪句話,惹他如此大笑不止?
薄寂淵持續笑了約麼有半分鐘,然後手撐在地上,把自己的身體撐作起來,昂頭望着白南星,黑色的眼眸像深淵一樣,深不見底。
“白南星,你以爲你喜歡的人是原來的那個人嗎?”
“什麼意思?”白南星岀口問薄寂淵。
薄寂淵見她問自己,黑色的眼眸流轉,“什麼意思,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做活體試驗。”
“用的最好的活體,是我兒子,你可能不知道,他從出生的那刻開始,就跟別人不一樣。”
“不會哭,不會笑,沒有一個嬰兒該有的神色,我以爲他是傻子,可是隨着他長大,他的聰明,他所涉及的東西,是我從來沒有接觸過的。”
“我利用他的理論,研究出來不少東西,最後我就想知道,他的腦子裏,到底有多少好東西。”
“所以你就把他綁在實驗室裏了?”聽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因爲聰明,被自己的親生父親算計,白南星心頭的怒火就燃燒了起來。
替自己喜歡的男人不值得,替他感到心疼的同時覺得薄寂淵就是一個魔鬼父親。
他所謂的聰明,所謂的科研項目,原來都是偷她喜歡男人的成果,然後把這些成果變成自己的,還要對自己喜歡的男人進行打擊,開腦,企圖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