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寂淵疼得抑制不住身體抽搐,強大的意識力崩潰,讓他求饒起來:“住手,住手,我去給她解除催眠,我去給她解除催眠,這一次絕對是真的。”
“太晚了父親。”賀彥卿重新來到他的面前,扣住他的下顎,強制他張開嘴,手中的水果刀,往他的嘴裏卡去。
薄寂淵雙眼睜大,恐懼瀰漫,竭力掙扎。
賀彥卿卡在他嘴裏的水果的,削了他一截舌頭。
頓時之間他滿口血腥。
賀彥卿拳頭拽起,對着他的腦門兒,就砸下去:“你最引以爲傲的就是你的大腦,我就毀了你的腦子,然後我養你一輩子。”
“不要......”
“不要。”
薄寂淵滿是驚恐的聲音,夾雜着雲甜甜的聲音,響在病房裏。
賀彥卿手微微一頓,還是砸了下去。
拳頭砸在了薄寂淵太陽穴上,把他砸昏了過去。
雲甜甜從門口跑進來,不敢相信的望着賀彥卿:“兒子......”
賀彥卿滿臉漠然,甩了甩手上的血,看着風塵僕僕,滿臉疲倦的雲甜甜,薄脣微張:“雲甜甜女士,是北極的極光不好看,還是巴黎時裝週錢不夠買最頂尖的衣服,讓你回來了?”
雲甜甜胸口起伏,看着牀上血淋淋的薄寂淵,半天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是故意支走我......”
賀彥卿嘴角一欠:“對呀,我故意支走你,可是你還是得到信息回來了。”
“所以,雲甜甜女士,到底是我容不下他,還是他容不下我,一而再再而三用我的軟肋來牽制我。”
“你是愛他,爲了他,可以守着他的家,守着我,可是我呢,我也有喜歡的姑娘,我也有要愛的母親。”
雲甜甜閉上了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想去摸賀彥卿,賀彥卿向後一走,錯開了她伸出來的手:“所以母親,我不會再讓他說話,不會讓他再破壞我的家。”
“母親要恨,就使勁的恨我,賀氏集團,在不久的將來,如果你們不要,我將徹底把它解體。”
“我也會辭去賀氏集團總裁的位置,華夏的首富,誰愛做誰做去,我只想跟我的女孩,組建一個家庭,過一些,我貪戀而又沒有過過的日子。”
底線被踐踏。
一而再再而三。
所有的好脾氣都沒了。
南苑解不了催眠,可以在療養院,可以在醫院。
但是,他的父親,必須要解決。
不讓他死,也得讓他心風作不了浪,下輩子只能躺在牀上,懊悔。
“兒子,你爲什麼不跟我講?”雲甜甜左邊心疼,右邊心疼,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被撕成兩半的疼,
兩個男人,都是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個,都是她深愛的,可是這兩個男人卻反目成仇,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痛下殺手,把他致殘。
“現在你知道也不晚,母親,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賀彥卿深感疲憊,不想再說什麼,擡起腳就往外走。
剛走到外面,隔了好幾間病房南苑所在的病房,爆發出最激烈,最歇斯底里,猶如野獸般的嘶吼:“寂淵,寂淵,你們放開我,我要找寂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