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寂淵眼瞪大如銅鈴,望着俯在自己病牀上面的愛了自己,做了自己大半輩子小迷妹雲甜甜,失聲道:“你要殺了我?”
雲甜甜嘴角傾斜飛起:“準確的來說,是醫療事故,不是我殺的你。”
“所以薄寂淵,你要恨就恨我,哦不對,你不能恨我,這是你欠我的,你明明不愛我,卻享受着我對你的好,理所當然的享受着。”
是她自己犯賤。
明明知道他不愛她,還拼命的等待着他,想着有一天,他會愛上她,會回來。
他們一家享受天倫之樂。
想象太美好,現實太殘酷,
她的等待變成了笑話。
她的愛情,變成了傷害她兒子的利器。
她兒子就是她的命。
她喜歡的男人明知道她只有一個兒子,卻在要她的命,她豈能容他?
容不了。
她必須給自己的兒子掃清道路,彌補自己犯的錯誤,不讓自己再繼續賤下去。
薄寂淵恐慌,害怕,所有的事情超出他的預想,連一心一意愛他的女人,不再愛他了。
還有置他於死地,他張口道:“甜甜,一切都是誤會,我做錯事情,我向他們道歉。”
“你別這樣,你這樣讓我太陌生了,陌生的讓我害怕,害怕你再也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姑娘了。”
雲甜甜笑的極其諷刺:“薄寂淵,你不愛我,從來不瞭解我,我從來不是什麼單純的小姑娘。”
“別天真了,因爲我愛你,所以我讓你看到我單純的一面,想着不能蓋過你的光輝。”
“可是,我錯了,不愛就是不愛,不然你千嬌百媚,單純無邪,俏皮可愛,不愛,這一切一切的優點就變成了缺點。”
“要是愛了,打個噴嚏,放個屁,無理取鬧,矯情造作,也是優點,也是可愛。”
薄寂淵望着她,震驚溢出眼。
雲甜甜重新做了下來,把他放在被子裏的手鐲拉了出來,一層一層解開他包紮手的紗布。
紗布被揭開,手腕上縫合的傷口,還往外冒着血,她用手輕輕一挑,挑斷他手腕上紅和傷口的線。
手指往下輕輕的一壓,壓到他的傷口裏,腳下勾起牀下面的垃圾桶,把垃圾桶勾了出來。
強勢性的壓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腕搭在牀上,順着他手腕往下滴的血,正好滴在垃圾桶裏。
薄寂淵被打了鎮定劑,全身沒有力氣,能感受到疼,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順着自己的身體往外流。
他無能爲力,除了一雙眼,一張嘴,他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