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救她完全是用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
她和他交集很少,她不值得他這麼做。
她有點相信他說的那些話了。他說他只對她有感覺,只喜歡她。
但是,她對他,是真的只有感激。
她誠懇道:“傅禹風,我真心的謝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我所有的幫助!我給你鞠一躬。”
簡雲希當即給傅禹風鞠了一躬,她真的不曾對誰行這樣的禮。
傅禹風定定的看着簡雲希。
他預感,簡雲希接下來的話不會是他想聽的。
就聽到簡雲希說:“我可能是比較倒黴的體質,每次你遇上我準沒好事。我希望以後我們不要再見面,最好見到也當成陌生人……”
傅禹風打斷:“不是遇上,我是特意過來找你的。”
“那麼,以後請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是真的不可能。別說我有家庭,就算沒有,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簡雲希被傅禹風一把扣進了懷裏。
她險些以爲她又要被強吻了,但是沒有。
他只是緊緊的將她扣進懷裏,他低聲說:“簡雲希,剛纔我差一點失去你了。你現在對我說這樣絕情的話,你覺得合適嗎?”
簡雲希心頭突然滑過奇怪的感覺。
彷彿,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曾經的影子。
她想,這一定是錯覺。
傅禹風說:“剛纔,我以爲我們要陰陽兩隔了,而我還有好多話沒有告訴你……”
簡雲希不想聽傅禹風再說一些撩她的話,她立即打斷:“不要說這樣喪氣的話,你以後只要遠離我,你會長命百歲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簡雲希匆匆掙脫傅禹風的懷抱想要逃離。
她的手臂又被傅禹風拽住,他用力一帶,她身體失衡,直接撲進他懷裏。
他一俯頭,脖子裏滑出一根項鍊。
看到項鍊的吊墜,簡雲希突然瞳孔一縮,一雙眼睛緊緊的盯着吊墜。
說是吊墜,其實就是一枚指環戒指。
戒指是飛鷹造型。
材質,與傅南璽的那枚戒指完全一樣。
“這個……它是哪來的?”簡雲希一度懷疑這枚戒指與傅南璽當年戴的那一枚,是同一枚。
“這個?”傅禹風握着吊墜問。
“是。”
“傅家的男人,只要被傅震鳴認可的,都會有這個。”傅禹風詫異的看緊簡雲希,“你問這個做什麼?”
“所以,這個你是從小就有的?”簡雲希腦子有點混亂了。
她是不是做了什麼糊塗事?
如果像傅禹風說的這樣,傅家所有被傅震鳴認可的男人都有這樣一枚戒指,那麼,傅南璽未必是當年救她的那個人。
要是那樣的話,她與傅南璽的戀愛,從一開始就是個烏龍。
與傅南璽戀愛三年,她知道傅家大概有些什麼人。
傅南璽有一個親哥,一個堂哥兩個堂弟和傅南璽的年紀都差不多,傅禹風與傅南璽的年紀也差別不大。
她立即問:“包括傅老先生兄弟們的孩子們嗎?”
“不,只是傅震鳴的親兒孫。”傅禹風說。
簡雲希心情複雜極了,她也怕傅禹風看出端倪,點點頭:“原來如此。”
那麼,至少有七個人可能擁有這款飛鷹戒指。
當初她的救命恩人,傅南璽只有七分之一的可能性。
“怎麼問這個?”傅禹風問。
簡雲希正準備說因爲傅南璽也有一枚這樣的戒指。就聽到傅禹風不悅的說:“以爲我偷了傅南璽的戒指?”
他的語氣裏帶着他自己都意識不到的喫味。
聽得簡雲希不由的用怪異的眼神看着傅禹風。他是喫醋嗎?
他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她的?
他們之間壓根就沒什麼交集?
難道,當年她無意間睡了他,然後,他就對她情根深種了?
“以爲我是個賊?”傅禹風不依不撓的問。
“沒有,怎麼會?就是突然看到有些眼熟,就好奇的問了一下。”簡雲希打着哈哈。
“恨嗎?”傅禹風又問。
“什麼?”簡雲希沒明白傅禹風的意思。
“恨南璽嗎?”傅禹風看緊簡雲希的眼睛。
“不恨啊!”她現在壓根都很難想起傅南璽,哪有什麼恨?
“真不恨?”傅禹風執拗的問。
“不恨。”
看簡雲希一臉坦蕩的樣子,傅禹風心頭的那股子酸味突然就壓下去了。
不恨傅南璽,也就是不再愛他了。
傅禹風突然把脖子上的項鍊摘了下來,掛到了簡雲希的脖子上。
簡雲希立即拒絕:“別……”
傅禹風強行給簡雲希戴好:“送給你。簡雲希,今天是我追求你的第四天。”
“傅禹風,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們之間……”
傅禹風捂住簡雲希的嘴。
“你!”簡雲希莫名臉紅。
傅禹風沒有放下手,望着簡雲希:“簡雲希,多想想我的好,早一點喜歡我。如果實在沒辦法喜歡我,至少讓我堅持追你99天。”
簡雲希:“……”
傅禹風生怕簡雲希再說出什麼他不愛聽的話,鬆開手以後,快步走向車子,拉開車門,果斷的開車離開。
簡雲希對着消失的車尾吐槽:“嘖嘖嘖,把我一個人就這麼扔這裏了,這就是你們狗男人的愛情啊!”
她突然心情不好是怎麼回事?
是因爲心裏有了期待,期待又落了空?
呸呸呸,簡雲希,瞎想什麼呢?
越是控制自己不要瞎想,越是控制不住,她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她八歲那年被人推入泳池差點溺死,後來有個戴着飛鷹戒指的大哥哥救了她。
她剛纔應該問問傅禹風,他是一直把這個戒指掛在脖子上嗎?
如果是的話,就可以排除掉他。
可是,她又寧願那個人是他是怎麼回事?
她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車子駛來時,他不顧一切的將她推開。
活了25歲,從來沒有人不顧性命救她。
“別想了,不準想了,去弄清楚。”簡雲希敲着自己的腦袋。
一輛車子,停在了她旁邊,喇叭聲傳來,緊接着車窗也降了下來。陸宴釗一臉笑容的看向簡雲希:“嘿,Ruler,真巧啊!”
簡雲希看到陸宴釗,不禁詫異:“陸總,你怎麼在這裏啊?”
這是去郊外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