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傅禹風寵溺的笑問。
剛纔他全程探頭張望。
雖然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但是看錶情能看得出來,韓音音氣壞了。
“嗯,總不能因爲一些無關緊要的人影響自己的心情。我這人可不愛記仇了。”簡雲希說。
傅禹風笑說:“不記仇是好性子,但有些人天生賤,遇到這樣的賤人,該記的仇還是得記。”
“不,比起記仇,我更願意當場就還回去。”簡雲希說。
“哈哈!”傅禹風哈哈大笑,“我老婆威武霸氣,老公佩服得五體投地!”
傅禹風突然噤了聲,一雙眼睛熱切的望着簡雲希。
簡雲希耳根一紅:“幹……幹嘛?”
“老婆,喊我一聲。”傅禹風眸光灼灼的望着簡雲希。
“傅禹風!”簡雲希喊。
“不是這個。”
“?”簡雲希滿臉疑惑的望着傅禹風。
“換個稱呼。”傅禹風語氣蠱惑,眼神灼人。
“禹風?”簡雲希低喊了一聲。
傅禹風心頭就是一熱,她的聲音有魔力啊,光是叫他一聲禹風,他就已經難以自持了。
他眸光更熱切了,低啞的聲音裏也帶着更多的蠱惑:“叫老公。”
簡雲希臉刷的一紅,語氣不自禁的嗔怪:“去你的。”
傅禹風脣角不自禁的揚起。
簡雲希催促:“回家啦!”
傅禹風笑着發動車子。
另一邊。
韓音音回到了白景曜身邊。
白景曜看韓音音臉色不好,問道:“怎麼了?簡雲希說難聽的話了?”
韓音音嘆了一聲。
白景曜伸手握住韓音音的手:“音音,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
韓音音突然擡頭望着白景曜,眸子裏就噙着淚花。
白景曜頓時心疼,猛的捧住韓音音的臉:“音音,你怎麼了?”
他神情倏爾氣憤:“簡雲希說了什麼?”
韓音音說:“她說,她不會放過我的。她說她現在嫁給了傅禹風,以後就是濱城的第一總裁夫人了,而我這個第一名媛不過是徒有虛名,以後她會強勢的碾壓韓氏,讓韓家破產,讓我沒有立錐之地。”
“她真這麼說?”白景曜一肚子的火氣。
韓音音點了一下頭,又說道:“她說我不配向她道歉。她說單憑我搶了喬唯恩喜歡的人,她就一輩子不會放過我。”
白景曜火氣蹭蹭的,語氣鄙夷:“搶了喬唯恩喜歡的人?喬唯恩喜歡我我就要娶她?她當她是玉皇大帝的私生女,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韓音音再編排道:“她讓我以後見着她繞道走。我是不是不該哭?我就是覺得有點委屈,也很後悔,我爲什麼要約路薇薇說那些話,那真的不是我的本意……”
白景曜心疼的將韓音音擁進懷裏,揉着她的頭,溫柔道:“音音,別難過,不要因爲別人的話而難過,我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你放心,韓氏不會有事的,你也會永遠是韓氏的千金大小姐。倒是她簡雲希,得好好想想她傅氏總裁夫人的位置能坐多久吧?”
韓音音立即說:“可是,因爲我爸頭腦發熱讓我綁架傅少鈺,引得傅老爺子大發雷霆,現在撬了韓氏不少客戶了……”
“嗯。”韓音音窩在白景曜懷裏,眸子裏滑過得逞的幽光。
……
半山別墅。
傅震鳴一口氣撬了韓氏十幾個客戶,心裏一下子舒服了很多。
他柱着拐從後院走到客廳,一到客廳就聞到香味。
他忍不住柱着拐去廚房看了一眼。
廚房裏,幾個傭人正在忙活着。
有傭人在砰砰砰用力的砍着雞塊。
有人在洗涮涮的處理着螃蟹。
有人在做烘焙。
傅老心裏突然就是一暖,面色也不自禁的變得緩和。
傅禹風這是看他今晚吃了晚餐要走了,所以特意爲他準備的?到底心裏還是裝着他的。
晚餐。
豐盛得餐桌上都快要擺不下了。
四十多個菜,擺放得滿滿當當。
傅震鳴脣角難得的帶着一絲笑容,說道:“禹風,你有心了,特意爲我準備這麼多菜!”
傅禹風說:“您別誤會,今天我和雲希領證,特意慶祝!”
傅震鳴:“……”
他臉上的笑容簡直維持不住。
簡雲希立即伸手拉了傅禹風一把,讓他給老人家留點面子。
幾個孩子也看出了傅震鳴的尷尬,立即給傅震鳴夾菜。
大寶:“爺爺,這個桂魚特別鮮嫩,您嚐嚐。”
二寶:“爺爺,這個海蔘很好喫。”
三寶:“爺爺,排骨好糯。”
傅震鳴聽到三個孩子的聲音,就鬱結了。
這要是自己的孫子多好,偏偏是少爺的。
上不得檯面啊!
他一想到傅禹風竟然商都不跟他商量一下,就和簡雲希去領證了,他更加鬱卒了。
他臉色一沉,直接把孩子夾給他的菜夾着扔進了骨渣碟。
傅禹風眯了眯眼,立即給三個孩子夾菜。
給大寶夾了紅燒豬腳,給二寶夾了他愛喫的冬筍,給三寶夾了她愛喫的春餅。
他聲音溫柔寵溺:“寶貝們,你們記着了,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是,爹地,我們記住了。”三個孩子齊聲應。
傅震鳴聽了傅禹風的話,簡直想要原地爆炸,什麼叫做可一可二不可三?啊?
他未必還會稀罕三個野種給他夾第三次菜?
真是氣死了!
原本他還想要緩和一下關係,好好喫頓晚餐,現在聽到傅禹風說這樣的話,他也呆不下去了,筷子一擱,臉色一沉:“我不吃了!傅禹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你想要和誰結婚,我管不了你了。但你給我記好了,你要是執意和這個女人在一起,永遠不要回傅宅來!”
說完,他立馬就後悔了,傅禹風一向不愛回傅宅,是他一直希望傅禹風能夠多回傅宅。
現在好了,他嘴一快,一撂狠話,直接挖個坑把自己埋了。
現在話已經說出來了,他也收不回來,只好冷哼一聲,一甩袖子柱着扣往外走。
身後,傅禹風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