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大寶和二寶齊聲喊。
然後跑過去把妹妹扶了起來。
二寶拍着妹妹身上的土。
大寶用英文給妹妹撞的那個人道歉:“姐姐,對不起,我妹妹不是故意撞您的。”
被三寶撞到的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不是莊園裏的人。
她看上去十分乾練,身着皮衣皮褲,披着波浪捲髮,身材前凸後翹,很結實,一看就是那種有身手的。
“真是沒有教養的小東方佬。”女人滿是嫌棄地說着英文。
又自言自語地念叨:“什麼時候僕人的孩子也可以隨便進入Ken的莊園了?”
大寶聽着女人的話,小臉緊緊地繃了起來。
他深吸一口氣,揚聲問道:“你是什麼人?誰允許你進入莊園的?”
這莊園是爸爸的,一個不懂禮貌的陌生人,他不願意她進來。
女人側頭過來,揚手就一巴掌抽過來。
“住手,你給我住手!”沈雅嫺氣壞了,拼命地奔過來。
女人瞟了沈雅嫺一眼,呵,一個陌生的女人,還是東方人,也配和她說話?
她沒有遲疑,繼續揚起巴掌朝着大寶抽過去。
砰——
傅震鳴氣得直接將手裏的柺杖砸了過來。
女人鄙夷地瞟了傅震鳴一眼,一腳踢飛了柺杖。
一個快入土的東方老頭子也敢在她面前囂張?
她的巴掌繼續朝着大寶打過去。
蹬蹬蹬——
二寶伸手撐在大寶肩上,大寶順勢一個託舉,二寶直接蹬蹬蹬地在女人胸口一頓連環踢。
女人沒想到這些孩子竟然有身手,輕笑了一聲,擺開了架勢準備動手。
突然,一道鄙夷的聲音響起:“索菲小姐如今是越來越不入流了,淪落到欺負孩子的份上了?”
“Ken!”女人看到傅禹風,立即恭敬地打招呼。
又解釋道:“Ken,請您不要誤會索菲小姐,今天是這幾個孩子撞了我,他們的父母沒有教養,我替他們教養。”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教養我的孩子?”傅禹風臉色當即一沉,命令道,“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扔出去,永世不得踏入Ken莊園。”
“NO,Ken,請聽我說,這是誤會,這是天大的誤會,我並不知道這些,我不知道他們會是您的孩子。不是,您不是一直單身嗎?爲什麼會有孩子?您有了孩子,我們索菲小姐怎麼辦?”勞拉在風中凌亂了。
她又看看孩子再看看傅禹風,他們確實長得很像。
她其實一進來的時候也覺得這幾個孩子還長得挺好的,但是天生的種族優勢讓她瞧不起東方孩子。她知道,Ken的莊園裏有很多工人是華人,所以她猜測這孩子應該是哪個華人工人的。
Ken稱他們爲工人,在她眼裏,就是僕人。
傅禹風眯眼看向勞拉:“索菲小姐和我有關係嗎?”
“可是您知道的,她一直喜歡您……”
傅禹風好笑地打斷:“我弟弟家的狗很喜歡你,你是不是就得嫁給它?”
“滾!”傅禹風冷喝一聲。
他的人立即把勞拉往莊園外拖。
“等一下,Ken,我今天過來是有正事的。從四年前開始,米蘭五大家族爲了中西合壁共創輝煌,除了過我們自己的節日以外,也開始過華國的傳統節日了。今年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了。今年的春節佈置交給了我們克里斯瓦家族。我們小姐知道您回來了,特意讓我過來請您過去商量一下方案。”勞拉說。
“我沒空!”傅禹風直接拒絕了。
“Ken,你不能這樣。你知道的,這些年我們索菲小姐一直明裏暗裏幫助你。”
“告訴她,不必幫助我,我已婚!”
“Ken,你不能每次都用這樣的藉口搪塞……她是?”勞拉突然看到一個女人走到了傅禹風身邊,還伸手挽住了傅禹風的手臂。
“我妻子,簡雲希!”傅禹風說。
勞拉眯眼,眼神不善地打量簡雲希,不願意相信:“不可能!你不可能結婚的。”
傅禹風譏誚的語氣:“我醜陋不堪,找不到女人結婚?”
“No,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優秀得全世界除了我們索菲小姐以外,沒有任何女人可以配得上你。”
“回去告訴你們索菲小姐,春節活動怎麼舉辦是他們克里斯瓦家族自己的事。你可以滾了!”傅禹風說完,伸手攬過簡雲希。
勞拉被人直接連拖帶拽地扔出了莊園。
沈雅嫺嚇壞了,立即去查看三個孩子的情況,看到三個孩子活蹦亂跳的,一個勁地誇他們爹地好威風,她才放下心。又趕緊把傅震鳴的柺杖撿了,遞給傅震鳴。
知道兒子和兒媳婦有事情要說,沈雅嫺立即和傅震鳴帶着三個孩子去莊園的另一邊。
她還眼神警告兒子,好好和媳婦兒解釋解釋。
公婆和孩子們一離開,簡雲希臉色就奇怪了,推開傅禹風的手,側頭看着傅禹風,眸子裏帶着似笑非笑:“索菲小姐?明裏暗裏沒少幫助你?春節邀請你去商量方案?只有她才配得上你……”
她是想要做一個特別大度特別灑脫的女人,但是,她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有她不知道的故事,這個故事裏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她承認,她醋了。
她不舒服,有股邪火想要往外冒。
“老婆,你聽我說!”傅禹風一對上簡雲希這樣的眼神,莫名心虛。
“我聽着呢。”簡雲希雙手抱肩。
看到簡雲希這樣的動作,傅禹風心頭微微一緊。
他能想像她這些年的辛苦,他也能想像她內心的脆弱和缺乏安全感。
所以,一遇到事情就會呈這樣自我保護的姿勢。
他伸手,拉過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她掙扎。
他強行扣住她的手。
他看緊她:“希希,從十一年前認定你的那一刻開始,我的想法從來沒有改變!”
聞聲,簡雲希突然就不掙扎了。
只一雙眼睛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