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爾博士與助理們也正在喫飯。
塞維爾走進來,梅爾博士立即擱下了手裏的餐盒:“塞維爾先生,您來了?”
“我過來看看我爸爸,他怎麼樣?”塞維爾問道。
“Ken少爺交代了,治療的事情全權交給安神醫,我只負責守着,要是有緊急情況,通知安神醫就行了。所以,我並不清楚愛德華老先生的情況。”梅爾博士的語氣裏,透着強烈的不滿。
塞維爾鄙夷地看向梅爾博士:“怎麼,不服氣啊?愛德華世家在你身上投了那麼多錢,讓你在世界頂級的醫術學院學習,結果連人家一個二十多歲的中醫都比不了,你有什麼資格不服氣?”
“是。”梅爾博士低下了頭。
塞維爾羞辱了梅爾博士以後,徑直走向牀邊,看向牀上的老人。
老人還像之前一樣,昏睡着,一動不動,沒有一絲要醒過來的跡象。
不多時,就有人扶着傅禹風進來了。
梅爾博士詫異:“Ken少爺怎麼了?”
突然,病房裏的燈全部滅掉了。
病房裏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啊——”
只聽到一聲慘叫。
梅爾博士直接被人抹了脖子。
黑暗裏,塞維爾發了狠地拿着一根毒針在愛德華身上猛刺。
針都刺彎了。
他這才解了氣。
突然,燈又全部亮了起來,塞維爾的視線第一時間鎖定了傅禹風。
他迅速把手裏的針塞進了傅禹風的手裏。
他吩咐道:“拖過來!”
立即有人把傅禹風拖到牀邊。
“殺人了,Ken殺了爸爸!”塞維爾大聲叫喊起來。
“是麼?”傅禹風突然掀開眼皮,眸子裏是幽冷的微光。
看到傅禹風醒了,塞維爾就笑了起來。
他立即撥打了報警電話。
現在,Ken手裏拿着兇器銀針,他想要不承認,難啊!
畢竟,現在在病房裏的傭人,大多是他的人。
再說了,剛纔一片黑暗,誰都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殺的愛德華?
警方破案也是要憑經驗來推斷的。
兇器在誰手裏,兇器上有誰的指紋,誰就更有可能是殺人兇手。
何況,他帶了這麼多目擊證人過來。
包括,剛剛走進來的旺叔。
他讓旺叔下迷藥的時候,其實是留了一手的。
他怕旺叔中途掉鏈子,所以,除了給了旺叔迷藥,他也安排了自己人給傅禹風一行人下迷藥。
不過,親眼看到旺叔把飲料和紅酒端給傅禹風一行人,他徹底放心了。
老東西對愛德華雖然有感情,但哪敵得過他親生的兒子和孫子們呢?
呵呵,這就是人性!
趨利避害,自私自利!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西園的人,大家都紛紛趕了過來。
很快,警方的人也過來了。
看到警察,塞維爾第一次覺得警察是如此的親切。
他立即控訴:“警察同志,Ken,Ken殺了我爸爸。”
感覺自己的控訴力度不夠大,塞維爾咆哮起來:“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我爸爸把他當親生兒子,他竟然害死了我爸爸。”
開始盤查、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殺了我爸爸!”塞維爾指控傅禹風,“他用他手裏的那根針殺了我爸爸。”
“有人看見嗎?”警察問。
“我親眼所見!”塞維爾說。
“你的證詞不能採用。”一個警察說。
“我們都看見了。”立即有一羣傭人說。
傅禹風的傭人立即反駁:“不是Ken少爺,剛纔突然停電了,一片漆黑。一來電,塞維爾少爺就說Ken少爺殺害了愛德華老先生。”
“警察同志,Ken少爺不可能殺害愛德華老先生。老先生原本生病昏迷不醒,Ken少爺歷盡千辛萬苦才終於找到了神醫安三爲老先生治療。今天白天老先生醒過來了,準備立遺囑……”
塞維爾立即控訴:“對,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就是爲了我爸爸的遺產才殺害我爸爸的。”
傅禹風的傭人氣憤地反駁:“塞維爾少爺,你在胡說八道。今天白天的時候,愛德華先生已經醒過來了,他的遺囑是他名下的所有資產都歸Ken少爺所有,Ken少爺又怎麼可能殺害愛德華先生?”
“不,我爸爸並沒有分配他名下的集團公司,他是打算把他名下的集團公司分給我的。Ken怕我爸爸這樣安排,所以連夜殺害了我爸爸。”塞維爾賊喊捉賊,倒打一耙。
“你胡說!”傅禹風的傭人氣瘋了。
“病房裏有監控嗎?”一個警察問道。
“有的,有的。”塞維爾立即說。
哼!
在停電的那一瞬間,就是他的黑客黑掉了所有的監控線路,那幾分鐘的時間,監控全部是停擺的。
不管是他的人殺害梅爾博士和幾個助理,還是他拿針猛扎愛德華博士,都不會被記錄下來。
他深知Ken是一個資深的黑客,怕Ken有翻身的機會。所以,他這邊僱傭的黑客是國際至尊的大羅。
爲了僱傭大羅,他可是一次性支付了十億美金。
很快,警方調了愛德華病房的監控。
監控裏一片雪花點,彷彿出了故障一般,什麼也不顯示。
一個警察臉色冷沉地說:“有人黑掉了這個時段的監控。”
“是Ken,是他!”塞維爾又往傅禹風頭上扣帽子,“我們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名頂尖的黑客。”
一直沒有說話的傅禹風,這時候緩緩地開了口:“警察同志,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
警方的人也覺得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殺人又黑掉監控。
但是塞維爾卻說得頭頭是道,聽起來似乎十分合理:“警察同志,也許是他來之前就黑掉了監控。畢竟,莊園裏的整個安保系統都是他負責,他想要在監控上面做點手腳實在是太容易了。黑掉監控以後,他再讓人斷掉電路,然後殺害了我爸爸和梅爾博士。”
傅禹風淡漠地看向塞維爾,冷聲道:“是你殺了義父!”
“警察同志,旺叔可以作證,旺叔是我爸爸的貼身僕人,跟了我爸爸五十多年了,他剛纔目睹了Ken的殺人過程。”塞維爾說。
幾個警察立即看向旺叔。
一個警察詢問道:“剛纔,你看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