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點開照片。
莊華玲一身紅色的旗袍將她的身段襯托得玲瓏有致,實在是太有韻味了。
她現在的樣子,比年輕的時候還要美。
知性、成熟、端莊……
明明五十多了,看上去不到四十,氣質矜貴得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
陸遠知又看到了莊華玲身邊的男人。
顧喬生?!
這個男人,竟然和莊華玲在一起?
所以,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明明莊華玲這二十多年都是單身的。
陸遠知又看了看陸宴釗寫的文字:今天,很圓滿!
什麼意思?
什麼圓滿?
莊華玲和顧喬生在一起了?
他感覺他心肌都要梗塞了,他立即給陸宴釗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陸宴釗沒接。
陸遠知一肚子火氣:“兔崽子,簡直就是個兔崽子。”
張律師詫異地問:“陸總,您的意思是,陸二少陸逸川這邊,您也不想留財產嗎?”
他以爲陸遠知罵陸逸川兔崽子。
陸遠知擰眉,眯眼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給他留一分錢財產。”
給陸逸川留財產就意味着,哪怕他成功讓劉珊淨身出戶了,只要陸逸川有錢,劉珊的日子依然會過得很富足。
她不配!
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他就要看到劉珊窮困潦倒,活得豬狗不如。
張律師思考了一下,建議道:“陸總,您的個人財產您是可以自由支配的,願意留給哪個兒子就留給哪個兒子。不願意留的,您是捐也好怎麼處置也好,都是您的自由。但是,最好是寫好遺囑。如果沒有遺囑,要是您身故的話,陸二少將與陸大少一起等份繼承您的財產。”
“遺囑?我現在才58歲。”陸遠知臉色鐵青。
他還不到六十歲,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紀,怎麼就扯上遺囑和身故了?
張律師猜到陸遠知心裏忌諱遺囑這個東西,他解釋道:“陸總,現在很多人二十多歲就開始立遺囑了。這個東西,其實就是一個意願。尤其像您這樣有兩個兒子的,爲了避免兒子之間的爭執和勾心鬥角,很有必要立好遺囑並公佈。這樣,一切都放在名面上,也就沒什麼好爭的了。”
陸遠知眉頭擰得更緊了。
張律師又說道:“您要是覺得對陸大少爺有虧欠,可以立遺囑把財產全部給他。反正您還活着,這些東西誰也拿不走。而且,遺囑是可以更改的。要是哪天您覺得陸大少並沒有達到您的要求,您又不想把財產給他了,可以立即改立新的遺囑。”
陸遠知眯着眼睛想着張律師的話,又想着他要是立遺囑把所有的財產都交給陸宴釗,莊華玲會不會感動?
二十多年了啊,她一直沒有結婚,要說不是在等他,都沒人信。
當初,她爲了他連自己的夢想都放棄了。
“立遺囑吧!”他對張律師說道。
“好的,陸總,我給您錄視頻,然後去公證。”律師說。
立完遺囑以後,他重點交代張律師:“張律師,劉珊的事情儘快,我要她淨身出戶。”
“好的,我會立即處理。”張律師應聲。
想要劉珊淨身出戶,必須找佐證證明劉珊是騙婚,而陸遠知當初和劉珊結婚是基於某種條件成立才與她結婚的。
另一邊。
劉珊見到了陸逸川,她哭哭啼啼、罵罵咧咧:“多狠吶,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啊,想讓我淨身出戶。”
“你那些首飾和包包,一件都沒有帶出來?”陸逸川也震驚了。
以前只知道父親恨極了莊華玲和陸宴釗,沒想到現在一轉身就恨上了他們。
“何止啊?就連我脖子上的項鍊、耳朵上的耳環都摘走了。”劉珊說到這個,更加氣憤了,又催促道,“逸川,陸遠知他不是人,你得趕緊把你名下能動的東西轉移了,要不然,只怕什麼都拿不到了。”
“我是他親生的!”陸逸川板着臉說。
劉珊冷嗤了一聲:“親生的又怎麼樣?陸宴釗不是他親生的嗎?七歲就被他趕出去了。”
陸逸川聞聲,眉頭死擰成結,凝重道:“我名下除了兩個分公司和一點固定資產,也沒有別的可以動的東西。公司不可能在不經過他們的情況下轉賣的。”
“那就把固定資產處理了,還有,你銀行卡里的現金,立即取現,我卡里還有幾百萬,我也馬上去取。”劉珊話音落,就聽到滴滴的短信提示音。
拿起手機一看,她氣不打一處來,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陸遠知這個狗雜種,趕盡殺絕啊!銀行是喫屎的嗎?啊?憑什麼凍結我的銀行卡?”
陸逸川聽了,不敢相信。
他立即拿過劉珊的手機,一看,果然凍結了。
他又趕緊看了一下自己的銀行卡。
眉心一擰,他說道:“媽,我現在立即去銀行。”
劉珊恨恨道:“你快去把錢取出來,各個網點取,能取多少取多少。我現在就去銀行和法院,我倒要問問,我犯什麼罪了,他們憑什麼凍結我的帳戶?”
母子二人分頭行動。
陸逸川趕到銀行,沒有預約,他刷了個臉卡,取了30萬現金。
他立即趕往下一個網點,結果,在半道上就收到了短信,他的帳戶被凍結了。
劉珊帳戶的凍結理由是,陸遠知因訴訟離婚申請了財產保全,爲了避免劉珊轉移婚內財產,遂申請凍結其帳戶。
陸逸川的凍結理由是,因陸氏集團涉及繼承人財產交接,爲避免陸逸川轉移陸氏財產,遂凍結其帳戶。
“陸遠知,你個蠢貨,簡直愚蠢至極。”陸逸川氣得破口大罵,恨得咬牙切齒,“你以爲把我們趕出去陸宴釗就會把你供起來了?你就等着被陸宴釗掃地出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