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茜茜覺得哪裏不對,蹙眉說道:“鈺哥,會不會邱寒祺對他們動手了啊?”
邱庭鈺自恃很瞭解邱寒祺,說道:“不會。邱寒祺清高得很,推行民主,做什麼決策都會和大家一起討論。用他的話說,要允許不同聲音的存在,要綜合大家的意見,要集思廣益。”
趙茜茜眉頭蹙得更緊了:“那是?”
突然她眸子裏閃過光亮:“他們在開會?在商量怎麼讓那些安置出去的人把事情鬧大到邱寒祺沒辦法收場?”
邱庭鈺聽趙茜茜這麼說,他眼神也亮起來了:“很有可能,上午和他們聯繫的時候他們就說了,上次鬧事被邱寒祺洗腦成功,幾句話就壓下去了。
這一次,他們要鬧一場更大的,要鬧出人命來,替死鬼都已經找好了。聽說,這替死鬼在八方堂還挺有影響力的。這次安置的人,有七十多個都是他的死黨。”
“那太好了。”趙茜茜眸光炯亮,一副坐等看好戲的神情。
看了一眼自己平坦的肚子,她撇了撇嘴,說道:“鈺哥,我們先去喫飯吧,好餓呀。”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她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也未必是什麼壞事。
十月懷胎是真的很辛苦,還容易長妊娠紋,身材也會走樣,還會顯老。現在不用自己懷了,也挺好。她只要好好的保持好身材,拴緊邱庭鈺這個草包就是了。
“行,我們喫飯。”邱庭鈺因爲這段時間趙茜茜各種爲他出謀劃策,他看趙茜茜也更加順眼了。
他帶着趙茜茜去最好的餐廳喫飯。
趙茜茜如今一心討好邱庭鈺,不是誇獎就是撒嬌,邱庭鈺十分受用。
點了滿滿一大桌菜。
趙茜茜看着滿桌的菜,就各種誇:“鈺哥,你天生就是富貴命的,你每餐都應該像現在這樣,想怎麼奢侈就怎麼奢侈。人天生就是分三六九等的,那些說人人平等的,只是窮人自我安慰的話。”
“你說得對,老婆,喫飯吧。”邱庭鈺心情十分愉悅,高興得親自給趙茜茜夾菜,“來,寶貝,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多喫點。來,喝個木瓜湯……”
“呀,你討厭……”趙茜茜發嗲。
惹得邱庭鈺哈哈大笑。
突然,衝進來一行人,齊刷刷地將桌子圍住了。
邱庭鈺不悅地擡起眼皮來:“什麼情況?什麼意思?你們什麼人啊?幹嘛呢?”
一羣人至少有十七八個,個子都有一米七以上,一個個穿着西裝配白襯衣,很像置業顧問。
“大少爺,請跟我們走。”一個爲首的男人站了出來,一板一眼地說道。
聽到叫自己大少爺,邱庭鈺就知道他們什麼來頭了,邱寒祺的人唄。
邱寒祺真是越來越可笑了。
以前他們八方堂的人,都是紋身,以及在衣服鈕釦的位置和帽子上繡上八方堂的銅錢標誌。
邱寒祺成天各種改革,不準紋身,不準再繡八方堂的標誌。在外面活動的兄弟,反而一副置業顧問的打扮了。
丟人!
“邱寒祺讓你們過來的?”邱庭鈺不悅地問。
啪——
邱庭鈺一巴掌拍在桌上,直接將一隻味碟拍得跳起來,味碟裏的湯汁濺了一桌。
邱庭鈺發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啊?你算個什麼東西?”
“大少爺,我們練武的人出手沒有輕重,爲了避免受傷,還請你們主動跟我們走。”爲首的男人絲毫不在意邱庭鈺的態度。
趙茜茜陰陽怪氣地對邱庭鈺說道:“鈺哥,你弟弟真的好大的派頭哦,還出手沒有輕重,這是威脅你呢。”
邱庭鈺原本就一肚子火氣,現在趙茜茜又火上澆油,邱庭鈺更是火大。他氣得直接掀桌子,結果桌子是實木的,他空有一身肥肉,根本掀不動桌子。
他氣得直接伸手一把拂了桌上的菜碟子。
只聽到乒乒乓乓的聲響,菜碟子砸了一地。
唐浩辰安排過來的人也不惱,就站在一旁看着,等邱庭鈺砸完了以後,爲首的男人不卑不亢地說道:“大少爺,趙小姐,還請跟我們走一趟。”
唐浩辰是無比厭惡趙茜茜的,所以,明知道趙茜茜與邱胖子領了證,仍然叫她趙小姐。
唐浩辰叫趙小姐,下面的兄弟當然也叫趙小姐。
趙小姐三個字讓趙茜茜更加不爽了,她繼續陰陽怪氣:“鈺哥,你看,不光邱寒祺現在不待見你,就連的兄弟都不把你放在眼裏了呢。你以前還跟我說你弟弟說過不會和你爭財產,你現在看到了吧?那時候說不爭,不過是緩兵之計,不過是想要先坐穩邱氏總裁的位置。”
“滾!”邱庭鈺更來氣了,衝着這羣人咆哮。
爲首的男人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客氣地說道:“大少爺,請跟我們走,我們不會做別的,只是送你們回你們的別墅里居住。”
“老子去哪裏居住關你們屁事?滾開!”邱庭鈺伸手掀爲首的男人。
下一刻,他的手就被反剪在了身後,他痛得嗷嗷叫喚起來:“嗷嗷,撒手,撒手,痛,痛……”
爲首的男人再對着自己的小弟們一個眼神示意。
立即有兩個小弟左右站到了趙茜茜旁邊,那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大少爺,得罪了。”爲首的男人說了一聲以後,直接反剪着邱庭鈺的手往外走。
邱庭鈺嗷嗷着叫喚,讓服務員幫他報警。
反剪着他的男人對服務員說道:“我們老爺讓我們接大少爺回家。”
他又吩咐小弟去把帳結了。
服務員見到這樣的場景,反正帳也有人結,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沒有再管邱庭鈺的事情。
趙茜茜被兩個小弟架着,起初尖叫,被一個小弟警告再嚷嚷劃花她的臉,她嚇得屁都不敢再放一個了。
兩個人被塞進了車子裏,車子開往他們的獨立別墅。
在車上的時候,他們身上的手機就被收繳了。
邱庭鈺罵罵咧咧。
爲首的男人警告他們,老老實實的,要不然,指不定他們做出什麼事情來,他們都是從十七堂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