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臉,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也太不真實了,陸逸川竟然真的回頭了。
她突然又挑起下巴來,脣角噙起笑意。果然,煽情的信是有用的,這個錢花得值得。
不過,主要還是她身份不一般。陸逸川也不是傻的,很清楚和誰在一起對他更有利。
舒今歌那種便宜貨玩玩就是了。正兒八經的結婚,還是要找門當戶對的。
一想到剛纔陸逸川看她時那剋制不住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成功的。
接下來,她只要和莊明誠把婚離了,她下半輩子就可以安安心心、高枕無憂地做她的陸太太了。
想着,她直接給傭人打電話,讓傭人趕緊給她收拾一下行李,她馬上趕到海城去。
想着她馬上就要和莊明誠離婚了,她又對傭人說道:“不用收拾行李了,把我的證件收拾一下就行了。算了算了,你也找不到,我自己回來拿。”
她掛斷電話,一腳油門轟下去,快速趕往裴宅。
回家以後,她匆匆收拾了證件,準備離開。
裴母叫她:“佳佳,這麼晚了,你還要回海城去啊?”
“是的呢,媽。”裴詩佳難掩興奮之色。
裴母見女兒高興,也笑了:“笑得這麼開心,是有好事啊?”
“是的,媽。”
“是和明誠感情升溫了吧?我就說,年輕人啊,要好好的磨合。”裴母以爲裴詩佳與莊明誠關係好起來了,很是高興。
裴詩佳也不說穿,她知道裴家根本靠不住,還不如靠自己。
她說道:“媽,不說了,我得趕過去。”
“好的,好的,路上注意安全。讓司機送你回去。”裴母滿臉笑容。
“不用,我自己開車回去就行了。”裴詩佳說。
想到一路上要五六個小時,還是開夜車,她又改變主意了,說道:“行,讓司機送我過去吧。”
正好,她也問問司機,舒今歌那邊什麼情況了?
她去找了司機。
司機一直在車上等着向她彙報。這會兒看她過來了,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他立即問道:“小姐,你現在說話方便了嗎?”
“嗯,開我的車,送我去海城。”裴詩佳說。
“這大半夜的,去海城啊?”司機有點不情願。
下一刻,就見裴詩佳遞了一千塊錢。
“好的,好的,小姐,請!”司機看到錢,眼睛頓時亮了。
裴詩佳高傲地擡着下巴,走向她的車子,坐進後排。
司機趕緊殷勤地坐進了駕駛室。
裴詩佳靠進車椅裏,問道:“舒今歌怎麼樣了?”
“還沒有醒過來,人在重症監護室裏。”司機說道。
他去醫院裏,說是舒今歌的家屬,人家讓他出示證明,或者讓舒今歌的親人下來接。
他就順嘴打聽舒今歌的情況,人家說,人都沒醒,還在重症監護室裏。
他就趕緊回來了。
聽司機說人還沒醒,裴詩佳就放心了,將車座放下去,語氣慵懶地說道:“我睡一會兒,你好好開車,注意安全,別打磕睡,犯困就喝茶提神。”
舒今歌那個便宜貨沒醒就好,最好直接掛了。免得給她添堵。
裴詩佳尋了個舒服的睡姿,然後把手機靜音,免得吵到她睡覺。
……
莊明誠收到了陌生人發過來的照片。
看到照片的內容,他就笑了。
那笑容在燈光下顯得特別幽冷和滲人。
“呵呵,裴詩佳,你真的好樣的!”莊明誠看着照片裏的人,冰冷的聲音從齒縫裏溢出來。
真是厲害啊!
這個世界上,竟然敢有人給他莊明誠戴綠帽子。
哈哈!
他立即給裴詩佳打電話,他要讓她立即過來,他要教她做人,讓她知道他莊明誠三個字是怎麼寫的?
電話打通了,沒有人接聽。
他一連打了好幾次,結果都一樣,一直沒人接。
莊明誠骨子裏的暴戾因子就更濃郁了,聲音也更加幽冷了:“好,很好,非常好!”
他直接撥通了裴家的座機。
已經很晚了,好在裴家的座機有人接。
裴家的傭人接的。
莊明誠聲音冷然:“我是莊明誠,讓裴詩佳接電話。”
傭人聽到莊明誠的聲音都嚇得一個激靈,莊明誠也來過裴家,以往都是溫文儒雅的氣質,說話也彬彬有禮,對傭人也十分客氣,今天是怎麼了?
“沒有聽到嗎?”莊明誠沒有得到傭人的回覆,語氣更不悅更冷了。
傭人嚇得立即回覆:“姑爺,小姐她現在正在趕回莊家的路上。”
“你確定?”莊明誠尾音上揚。
“是的,我確定,走了半小時了。”傭人說。
砰——
莊明誠直接掛斷了電話。
趕回來了啊!很好!
他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裏,還有五個多小時纔到是吧,很好,有些工具,他正好可以擦一擦。
五小時後。
凌晨三點半。
莊明誠的別墅外傳來了汽車的聲音。
莊明誠脣角就勾起了陰冷。
裴詩佳從車上下來,莫名打了個寒顫。
寒冬臘月了,快下雪了吧,這麼冷。
她緊了緊外套,輕手輕腳地拿鑰匙開門。
她想着,先進去在客廳沙發裏將就着休息一會兒,等莊明誠睡醒了,她再好好和他溝通離婚的事情。
然而,一打開門,她就嚇得全身緊繃,一雙眼睛看向客廳裏的莊明誠,聲音都結巴了:“明……明誠,你,你怎麼沒有睡覺?”
這三更半夜的,真是嚇死個人。
莊明誠坐在沙發裏,掀起眼皮睨向裴詩佳:“我爲什麼不睡覺,你不知道麼?”
“我,我哪裏知道啊?是……工作壓力大,有點失眠嗎?”裴詩佳心虛地笑着,她緩緩地關上門,走過去,坐到另一張沙發裏,想要好好和莊明誠談離婚的事情。
“你猜,我的帽子是什麼顏色的?”莊明誠冷聲問道。
“帽子?”裴詩佳詫異地看向莊明誠頭上。
什麼也沒有啊!
帽子?
她突然反應過來了。
莊明誠知道了?
他怎麼會知道?
她與陸逸川就今天晚上跳了個舞,之前都沒有接觸到的。
“你派人跟蹤我?”她震驚地看向莊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