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有項目需要急交差的人外,其他的人,全都到點下班了。
沈浪也難得在家裏吃了個‘團圓飯’。
雖然某個人對沈浪的迴歸並不是那麼的歡迎。
飯桌上,沈崇軍看着沈浪,沈月也盯着沈浪,沈浪則看着自己的飯碗,一言不發。
“沈浪,你最近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崇軍知道沈浪有狀況,但是沈浪不說的話,他也沒什麼好法子,只能這樣沒事找事般地問話。
“沒有啊,我很好啊。”
沈浪隨口答了一句,有些事情跟家裏人說起來,其實是很麻煩的。
尤其自己現在是家裏的經濟支柱,要是跟他們講自己有被開除的風險,肯定會讓他們擔心。
雖然他們的擔心並沒有什麼用。
“沈浪,你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跟我商量的,你爹跟你永遠是一個陣營的。”
沈崇軍今天爲了等沈浪下班喫飯,已經比之前出門跳舞的時間晚了許多。
所以他一邊看時間,一邊安慰沈浪的做法,在沈浪看來,非常沒有說服力。
況且一個退休的老人,你能指望他幫你什麼呢?
“我說老爹,樓下老太太是不是在等你?如果是的話,我建議你快點下樓。”
沈浪說完,指了指門口的方向,建議沈崇軍去過愉快的夕陽紅生活。
沈崇軍一直問話無果,只好作罷:
算了,這麼大的孩子了,自己的事情,會懂得料理的。
沈崇軍這樣安慰着自己,然後快樂地下樓去了。
屋子裏,只剩下沈浪與叛逆的沈月……
沈浪知道這小丫頭跟自己不對付,所以想盡快喫完,然後回屋。
但是沈月今天盯着沈浪的眼睛就不曾離開過,現在沈崇軍走了,她終於有話說了:
“沈浪,你身上,有女人的味道。”
???
沈浪愣了一下,這丫頭,她在胡說八道什麼?
而且這種對話,怎麼感覺像老婆捉姦?
丫頭,我跟你好像沒啥特殊關係吧?
“你在胡說什麼?喫完飯趕緊回去寫作業。”
一個高三的女生平日裏會想些什麼,沈浪是完全不知道的,當然,也不想知道。
所以趕忙催促沈月回自己房間。
別在這狹小的廚餐廳裏互相影響。
可惜,沈月不搭理沈浪:
“你昨天送我蛋糕的時候,我就聞到這味道了,然後……今天又聞到了……”
“平時辦公室裏都會有一些女同事,身上蹭到點香水味,不是很正常?”
沈浪本來是懶得跟小丫頭辯解的,現在看在她正在高三的緊要關頭,所以不去惹她。
隨口應答兩句便是。
何況,這本來也是事實。
辦公室裏擦香水的女人那麼多,有點味道,很奇怪嗎?
“這個不一樣……”
沈月的臉上看不出太多表情,所以沈浪猜不到她說這些話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而且你昨天送我的蛋糕是情侶款……”
說到這裏的時候,沈月的臉上閃過一道明顯的不悅:
突然間,沈浪的後背冒出了一層厚厚的冷汗。
沈浪從未想到,這個處處看自己不順眼的丫頭,居然把自己看得那麼透?
‘可是等一下……’
沈浪忽然反應過來:我跟這死丫頭又沒有什麼姦情,我怕她幹嘛?
“你就說你蛋糕喫沒喫?”
沈浪伸手做了個‘東西還給我’的動作:
“嫌七嫌八的,把東西吐出來還給我。”
“哼,蛋糕沒有,要命一條!”
沈月喫完,放下碗,給沈浪做了個鬼臉:
“我不理你了!”
沈浪頓時呵呵了:弄得你好像經常理我似的。
現在,餐桌上只剩下沈浪一個人,沈浪頓時感覺輕鬆自在了。
不然老被這兩個人盯着,沒事也被盯出事了。
於是乘着沒人的時候,沈浪聞了聞自己的衣服:
“怪了……沒味道啊?”
沈浪回憶了一下,即便是奔現,自己也從未跟陳婧妍有過任何的肢體接觸,染上她的味道,應該是不可能的?
還是說,是張蓓蓓?
可是張蓓蓓也是個打工人,平日裏素面朝天,根本沒噴香水啊。
沈浪摸排了一下自己身邊的所有‘嫌疑人’,發現有用香水的人,也就部長陳婧妍一個……
“不會吧……”
沈浪有些不敢置信,隔那麼遠也能蹭上味道?
“做賊心虛,不要聞了,採花賊怎麼能聞出花的味道?”
沈浪這邊還在做小動作,卻沒想到沈月冷不防地從房間裏出來,然後又是一番冷嘲熱諷:
“看你昨天傍晚那鬼哭狼嚎的模樣,我看你該不是被人甩了吧?”
沈浪從不記得自己哪裏招惹過這位小祖宗,以至於她能跟自己這樣敵對:
“我說大俠,你又出來幹嘛?作業太少了嗎?”
“我拿杯水不行嗎?”
沈月隨即反駁:
“單身狗,沒人疼,哼,我纔不理你!”
說完,沈月又是‘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好不容易的一頓‘團圓飯’,竟然喫得這麼憋屈。
沈浪在想,自己以後乾脆還是喫食堂算了。
還少受氣。
深夜,沈浪看了看自己的音樂主業的賬號,發現信箱裏有一封郵件,打開一看:
‘恭喜您,經過審覈,您已達到本屆‘五月流行音樂季’的收錄標準,併成功報名‘最強唱作人’比賽,請您於5月20號到海通廣場參加現場比賽,祝您星途燦爛,生活愉快。’
沈浪讀完這條信息,感覺自己的血壓陡然飆高了好幾十!
海選有戲啊!
沈浪看了看今天的時間,已經是5月10號。
海選就在10天后。
興奮之餘,沈浪又拿下了自己掛在牆上學生時代的破舊老吉他,準備出門撥弄兩首。
結果鞋都還沒穿好,QQ突然來了信息,沈浪點開一看,竟是滅絕陳婧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