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魄兒痛的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她緩緩的閉上眼,一顆視死如歸的心她還是有的,自己的慾望已然過了界,沒有誰比自己再清楚不過了,然而,更可笑的是,這顆狼子野心感覺已經人盡皆知了,她不想再連累他,神壇之上本是聖潔的,七情六慾太複雜,拿捏不好便太髒。
她執着的告訴自己,解脫吧、魂散吧,我還記得自己曾經與你許諾過的,我不是那種令人口誅筆伐的狐狸精的,也許‘狐狸精’……
她朦朦朧朧間聽到紅羅說:“你就不問問我爲什麼這麼對你嗎?”
狐魄兒強壓制住渾身的刺痛,良久之後才虛弱的開口,“那你就不想知道你的滄旬主子爲什麼這麼在乎我嗎?”
挑釁、挑釁,狐魄兒你都如此狼狽不堪了還要挑釁,烈焰之火都敵不過你那囂張的氣焰!
紅羅更加憤怒,她衝着狐魄兒吼道:“對我魔尊,你就沒有過愧疚嗎?”
現在的她,連喘口氣都是太難了更何況說話了,她仍舊是緩了好一會兒纔將那雙薄涼的眸子對上了紅羅的視線,她半眯着雙眼呵了一聲,“荒唐!我、我乃高高在上的九尾靈狐,你們、魔尊是個什麼東西?”
她笑的不屑說:“你去問問他,他高攀的起嗎?”
狐魄兒突然劇烈的咳嗽了一陣兒又繼續說:“愧疚?又是個什麼東西啊?”
她滿嘴都是血腥子味兒,痞裏痞氣的呸了一口,“倒不如,你去問問你們魔尊他配我、”她那薄涼的眸子彎了彎,故意的放慢了語速說:“自、卑、嗎?”
沒死也沒暈!
狐魄兒不以爲然的笑了笑,又是緩了好久纔有氣無力的提醒道:“使點勁啊,就這點能耐能夠打死我嗎?真是沒用,還想爲你的主子報仇,下輩子吧!”
她早就巴不得紅羅一掌直接拍死她,同樣都是死,她想死的乾脆點、痛快點,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經歷過一次就夠了。
紅羅不上她的當,反倒是停了手,“想死的痛快點是吧?”她說:“怎麼可能讓你死的那麼容易呢?你不是很能說嗎?我倒是還想聽聽你還想說些什麼?還有什麼遺言可說?”
狐魄兒卯足渾身的力氣又瞪了她一眼,心道:說什麼???
老子當然是想什麼能刺激到你說什麼!
她又攢了些許力氣,笑了笑,話也說的輕鬆一字一字的諷刺的看着她說:“滄旬、就是我身邊一條不招待見的狗!奈何,即便這樣,他還都不放棄的對我搖尾乞憐呢,即便是自己危在旦夕、他護的也是我不是你呢。”
果然,話音剛落,束束寒光刺進她身體的速度也驟然增快,紅羅渾身凝結的強大黑氣也都奔涌而來。
狐魄兒的目光徒然無色……唯剩說不口的聲音,在心裏默默的道歉,她說:滄旬!
委屈了吧?唯待一人好,卻也只被一人傷。
抱歉啊!
我能做到的,也僅在這二字的字裏行間了。
魔尊的一眼勝萬年,終是換得‘抱歉’二字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