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看着這隻有嘴脣在動的雕像淡淡一笑,“酆都大帝之徒狐魄兒,我要面見大帝,可否通稟?”
良久沒有回答,在她差異之餘,突然一黑衣男子出現在她的面前,發如玉絲,面若桃花,清秀俊麗,眉眼中又不失一絲凌厲,狐魄兒呆了呆,這還真的是不管是神佛還是鬼怪,只要是本事大的人物長得都這麼好看。
“你可知我是何人?”他口氣十分陰冷。
狐魄兒笑道:“東方鬼帝有神荼和鬱磊二位,您身穿黑衣,想必應是鬼帝鬱磊吧。”
“既然知道,還敢想我的是非?不知死活的小兒!”
“……”狐魄兒急忙躲過鬱磊的一擊。
鬼帝也好偷襲?她驚的不止一點半點。
話說鬱壘性格不是很好嗎?
怎麼也是這幅德行?
爲什麼是滿臉的不待見她?
她剛要斥責鬱磊,卻見鬱磊眉頭緊鎖,看着掉落在地的玉穗腰牌,眼漏兇光的狠戾的說出三個字,“惡鬼符?”
狐魄兒急忙撿了起來,這寶貝雖不知道有什麼用,單就質地而言那也是玉中上品價值不菲。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想必從鬱磊這眼神當中定是惦記上了。
狐魄兒像是走進了鬱磊的掃射區一樣,把她從頭看到尾的一頓掃射,“你怎麼會有惡鬼符?你是什麼人?”
聽鬱磊這口氣,這玉穗腰牌還真是個寶貝,狐魄兒得意於寶貝被認可當中,一邊收起一邊傲嬌的回答:“牛人唄,不然怎麼會有如此寶貝,不是跟你說過了嘛,我乃中天紫微北極太皇大帝現任酆都大帝之唯一愛徒狐魄兒是也。”
狐魄兒挑了挑眉,“牛不牛?服氣不服氣?”
就在此時,從門中走出一陰差,畢恭畢敬的走到鬱磊面前行禮道:“稟鬼帝,酆都大帝命她進去。”
聽罷,狐魄兒嘴角揚起嘴角,腰板挺直,頓時就覺的自己霸氣側漏,很傲嬌的就從鬱磊身邊高傲的走了過去,滋溜~~~她率先鑽了進去,她是真怕鬱磊再把她給薅回來。
進入鬼門後,她便向北帝的住處狂飆過去,因爲她總覺得這一路的惡鬼對她都是虎視眈眈的,不,具體來講是對惡鬼符虎視眈眈的。
她撒腿就跑,一路風馳電掣的就跑到了酆都大殿內。
剛一邁進大殿的門口,她就咂了砸舌,這性子?
也真是和在天上別一無二,看看狐王那宮殿的氣勢恢宏,再看看這裏比紫微垣還要清冷、晦暗。堂堂帝神,他到底是有多窮?難怪脾氣也變得這麼差勁,情有可原。
北帝不在,她便四處打量起這座宮殿,在大殿之側還有一暗門,欠手一推,嗙的一聲便又關上了,她釀嗆着連退數步,想都不用想,這小黑屋定是給自己準備的。
北帝怪癖,不管到哪裏都會樂此不疲的給她準備個小黑屋。
“喜歡嗎?”
喜歡個屁!
回眸間,她就看到了北帝得意的笑,她抽了抽嘴角,就差直接問他,師父你是不是傻?有誰會極其缺心眼般的喜歡這污漆麻黑的地方。
但,奈何自己卻是異常的語塞,“師、師父,你看你這裏鬼來鬼往的,不比紫微垣內清淨,地方若是太小,豈不是有辱師父您的氣勢,我怎麼好意思還獨佔一隅?還是拆了吧。”
狐魄兒急忙跑過去欠兒欠兒的奉承,“師父果然也是接地氣了哈,也用上筆墨了。”
一陣陰風吹過,吹亂了北帝的髮絲,遮住了他的眉眼,他十分自然的說:“幫我整理一下。”
北帝沒有擡頭,還在忙碌,聽言,她便立刻放下了手中的磨條,急忙捋順他那凌亂的髮絲。
嘖嘖!
膚白貌美大長腿~~~
那肌膚白而細膩又不失男子應有的剛毅,眉眼邊淡紫色的光暈也更加濃郁,不知何時北帝這副剛正不阿的面容下竟浮現出一絲陰柔之美,她的臉頰紅暈頓起,手指停留在了北帝的面頰間久久不願移去。
“把手拿開,擋到我了。”
一聲斥責,便把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慌忙收回手,繼續研磨,可眼中的餘光便定格在了北帝的身上,捨不得再移開半分。這要是親上一口,不知是個什麼滋味?會不會比她養的那羣大肥雞的味道好很多~~~
“看我做什麼?”北帝收了手中的卷軸,看了看灑了一桌子的墨,狐魄兒還在不停的杵着桌子呢:“……”
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入耳中時,好聽的很,天籟之音呀~
“我再問你話呢!”
……
“狐魄兒?”北帝的口氣突然變的更加陰冷。
嚇的她一下慌了神,手也跟着抖了抖,眨了眨眼睛,有些酸了,“怎麼了師父?”
北帝瞪了她一眼,“去給我泡杯茶來。”
狐魄兒跌跌撞撞的趕緊飛奔了出去,這小心臟突然的心跳加速,慌張的不得了。
北帝望着她的背影,不知是何情緒,他輕微的呼了一口氣說:“找我何事?”
鬱磊現身行禮道:“大帝可知惡鬼符?”
北帝的眸光微閃,端起杯中的冷茶一飲而盡,“怎麼?現世了?”
鬱磊皺了皺眉,點了點頭,“是,正在狐魄兒身上,惡鬼早與惡鬼符締結盟約,只聽惡鬼符的召喚,大帝不是已經將魔王滄旬和惡鬼符一起封印了嗎?如今惡鬼符現世,惡鬼定會躁動不安,恐將天下再亂。”
鬱磊耳朵一動,看了看北帝,隱退了。
狐魄兒端着茶杯慢吞吞的走了進來,傻笑道:“師父,茶來了。”
北帝微微側身,指尖流光一閃,她手中的茶杯便四分五裂摔碎在地。
???
這又是抽的什麼邪風?
北帝微微垂眸盯着卷宗,又飲了一杯冷茶纔不鹹不淡的開口:“聽說你得了一個寶貝?”
狐魄兒下意識的便捂住了玉穗腰牌,謹慎的看着北帝,她不明所以,怎麼這裏的妖魔鬼怪都惦記她的這個寶貝?
北帝餘光瞥了她一眼,又飲了一杯涼茶冷哼聲道:“還真是。”隨着茶杯落地碎裂的聲響,她的玉穗腰牌便也到了他的手中。
明搶?
狐魄兒的心臟有些發抖,看着北帝無波無瀾的面龐下,拿着玉穗腰牌的手卻是青筋暴起,她慌張了、心疼了,磕磕巴巴的想要挽救一下,“師父、師父我知道這是個寶貝,你若喜歡我送你便是,別……別捏碎了啊,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