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腰間流出一縷紅色的靈氣,一個長相十分妖豔的女子嬌俏的趴在了她的跟前。

    “……”她有些不待見紅衣,也不太待見如紅羅那般輕紗薄衣的女子。

    那襲絲制紅衣,將她玲瓏嬌小的身材包裹的若隱若現,看似像個蘿莉,可這一舉一動比起紅羅還要更加的嫵媚,而且,這一身的裝束均是偏於血色的紅,特別是那如血的紅脣十分奪目。

    “你是誰?”狐魄兒看着她覺得有點噁心。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笑得格外刺耳,隨後又弱弱的道:“小女子名喚攸歸。”

    “攸歸?”

    她又輕輕的捂着嘴巴笑個不停,“對啊,攸歸,罪有攸歸的攸歸。”

    狐魄兒警惕的皺了皺眉,“你從哪兒來的?”

    “喏,”攸歸指了一下她的腰間,“惡鬼符呀!”

    玉穗腰牌?

    滄旬的。

    她想起來曾經鬱壘也是這麼叫它,又看了看眼前女子,便又懶散的往樹上一躺,斜睨她一眼道:“不好好在裏面呆着,出來幹什麼?”

    攸歸一揮衣袖,媚態百出的坐在了樹枝上,白如雪的長腿很是嬌柔的垂了下來,她說:“當然是爲了你嘍,我怎麼忍心看着我的小狐狸這般可憐的模樣呢,相思多苦啊是不是?”

    狐魄兒冷哼一聲,“都是同一個主子養出來的奴才,怎麼性格差距這麼大。”

    攸歸用手輕輕折下了一枝花輕放在鼻尖嗅了嗅,很是不屑的開口,“相望和拘靈那兩個貨色哪點能配得上魔尊?一個比一個的蠢,不然魔尊怎麼會將他們毫無防備的送給你,而獨獨封印了我呢?還好、”

    攸歸媚眼琉璃的看了看狐魄兒說:“你去趟幽冥之地,讓我吸食了不少惡鬼的靈力,才得以解了封印。”

    狐魄兒乜了她一眼,“我師父不是又把你重新封印了嗎?”

    “哎呦,師父師父的叫着,叫的人家的心都化了,看來我的魄兒還不傻,北帝是又一次封印了我,奈何,你不爭氣啊!”

    攸歸有些激動的繼續說:“先入謫仙洞府,再入墮仙台,小寶貝兒你自己想想,我一直跟隨着你,北帝是引你身上的靈氣來封印的我,你自己的靈氣都沒了,北帝對我的封印還有什麼用?相望和拘靈都能出來轉轉,我被關了這麼久是不是也應該放放風?”

    “放風可以,放屁的話就不要說了,味太大,花香都蓋不住。”狐魄兒閉着眼睛,打心裏煩她煩的很。

    “嘖!”攸歸瞪了她一眼,“說話這麼粗魯,一點女子的樣子都沒有。”

    “現在這味兒就挺大的,”狐魄兒掃了她一眼,“放完了趕緊滾。”

    攸歸挑了挑眉,“這麼說話就不友好了啊。”

    “我願意。”

    “你對相望和拘靈也不是個這態度啊?”攸歸回道。

    “你不也不是相望和拘靈嗎?好了,你話太多了,我要休息了!”

    攸歸一掃不滿的情緒又笑了笑,“好好好,你休息,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帝神小哥哥了。”

    狐魄兒眼睛一睜,薄涼的眸子微怒,“滾回去!”

    攸歸嬌笑着化作一縷煙霧,很是輕鬆的說:“早晚有一天你會感謝我的,有什麼好生氣的呢。”

    攸歸走後,相望擰擰噠噠的跑了過來,前前後後的掃視了她一圈,很是驚訝的說:“魄兒,你恢復記憶了是不是?”

    狐魄兒衝相望笑一笑沒有回答。

    “還真的是!”相望更加喫驚的看着她:“我就覺得你這些天有點不對勁兒,直到前些天和阿木聊天的時候纔想明白你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你是什麼時候恢復記憶的?怎麼恢復記憶的?”

    相望瞪着兩個圓鼓鼓的大眼睛盯着她,狐魄兒也是眼神深邃的看着它……

    隨後在心裏嘆了一口氣暗道:這貨能不能不這麼八卦?

    這叫她怎麼說?

    她可說不出口是在自己把堂堂紫薇大帝□□了的時候恢復的。

    可相望還是一臉欠抽似的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它等的不耐煩了,撅着嘴巴吼道:“你看我幹嘛?快仔仔細細的講給小爺聽聽呀!”

    狐魄兒的臉上發生了很奇妙的變化,還仔仔細細的講給你聽聽?

    就算相望舔個大臉聽,她也不好意思舔個大臉講啊!遂一腳就把相望從樹上踹了下去,冷着臉道:“好奇害死貓!想聽,去找北帝講給你聽去。”

    相望又蹦躂蹦躂的跳了上來,“哎呦呦,我的小祖宗,出息了出息了,這麼淡定的提北帝,說的我這心情都有點小慌張了,生沒生病?發沒發燒?”

    狐魄兒抓過相望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額頭上,“我——你的小祖宗,好着呢。”

    隨後她又把相望的手彈開陰陽怪氣的說:“反倒是你,對我有些小祕密啊?”她把惡鬼符向相望那裏一甩,“它是怎麼回事?”

    相望嗤之以鼻的看了一眼惡鬼符,還踢了一腳,“它?這個死變態,不提也罷。”

    “你這個老東西,踢誰呢罵誰呢?”惡鬼符離着相望不遠處閃了閃,“活了上萬年了,還裝嫩呢,真是不知羞恥!”

    相望呲了呲牙,“你個不男不女的老變態,你罵誰呢?”

    “罵你呢、罵你呢,裝嫩、不知羞恥的老東西。”

    “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相望氣的直轉圈。

    “出來就出來,誰怕誰啊。”一縷紅色的靈氣流出,攸歸就站在了相望的跟前。

    一個又矮又小又滑稽~

    一個身材窈窕又婀娜~

    狐魄兒看熱鬧的不嫌事大,微微一笑,一臉等着看好戲的神情,“打起來啦,使勁打,相望加油!”

    相望聽到她的助威後可是很來勁了,眼珠子又瞪大了幾分,可能它是覺得眼珠子瞪的越大越威風吧。

    攸歸回頭看了狐魄兒一眼反倒是嬌嗔的笑了,“相望,就你家小主子那點破事兒,問我啊,我可是全都知道,包括、”

    她還不懷好意的又看了狐魄兒一眼,拿腔拿調的說:“是怎麼恢復記憶的,哎呦喂~嘖嘖嘖……那可是香豔全場啊!”

    狐魄兒臉色一沉,瞪了回去,難怪對這個攸歸沒什麼好感,當真這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相望卻還是一副傻兮兮氣勢洶洶的自以爲是的問道:“那你倒是說說怎麼恢復記憶的怎麼香豔全場的?”

    攸歸笑的很是妖媚,“就你這個老處男,說了你也不懂。不過……你倒是可以問問你的小主子,看看她讓說嗎?”

    相望這蠢貨很是豪氣的道:“魄兒你讓她說,看她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小爺我不滅了她。”

    狐魄兒在他倆身上來回掃射,最後送給攸歸一個大大的白眼,薅着沒心沒肺的相望就走了,獨留攸歸一人坐在樹上哈哈大笑……

    相望這個大嘴巴,回去一咧咧,大家都紛紛趕來問她,恢復記憶了?怎麼恢復記憶的?

    狐魄兒的內心很狂躁,怎麼就逃不開這個話題了呢?並且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跟着暴躁。

    她看着他們這一個個的可愛純潔的小眼神,兩眼一閉,雙手抱頭,大聲嘶吼:“頭疼,頭疼!”

    茯苓趕緊給她把脈,八芝急忙趕走衆人說不問了不問了,老大別想了,怎麼恢復的都無所謂,恢復也好不恢復也好,只要你好就好。

    狐魄兒偷偷笑了笑,貼心的好八芝,誰要是能被八芝喜歡上,那豈不是要被寵上天了?她那發散的小思維又在琢磨着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好的福氣呢?

    “老大沒什麼事兒,不用擔心了。”茯苓說。

    八芝看向茯苓,用衣袖拭去茯苓額頭上的汗,“老大沒事就好,你怎麼倒是滿頭大汗的?”

    茯苓的臉旁染上一絲紅暈,“哦,沒事,剛纔看見老大頭疼,有些心急了。”

    二人相視一笑。

    狐魄兒笑的更燦爛,嘴角上揚,很是欣慰,是自己多慮了。

    茯苓真是好福氣呀。

    得此夫君如此,亦是羨煞天上人間,我們的八芝真的是……

    謙謙君子俠骨柔腸、偏偏兒郎情義無疆,溫潤如玉虛懷若谷,愛如四季依始,沐微風拂面,擁你入我心懷,散去寒冬清涼,靜待春暖花開,許爾一世情義綿長,花暖四季,我暖你心房。

    狐魄兒在心裏琢磨着,把自己誇起人來,能湊的字都給湊上了,她心滿意足的笑了笑。

    “魄兒!”狐魄兒聽到有人喚她,便笑着擡起了頭,八芝他們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走的,光顧着自己瞎琢磨了。

    她看着拘靈跟在狐羽楓身邊,愣了愣神兒又忽感欣慰。

    她突然想起,自己早前曾對拘靈說過:看我不順眼就少在我身邊呆着,看誰順眼找誰去啊,我不會命令你,何時何地你都是自由的。

    然而、

    拘靈當真是送了她一個妥妥的大白眼轉身就走了,轉身就找那個她看着順眼的人去了。

    狐魄兒笑了笑,她覺得叫狐羽楓二哥有些彆扭,她便直接喚道:“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狐羽楓也愣了愣隨後笑道:“剛聽相望說你恢復記憶了,我來看看你,怎麼樣?什麼時候恢復的記憶?”

    狐魄兒剛還笑的燦爛的臉上,頓時冒出好幾條黑線,這‘什麼時候恢復’和‘怎麼恢復’真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呀!

    她尷尬的笑了笑“哈……哈哈……大哥也這麼喜歡湊熱鬧啊,我今天這是走到哪都躲不開逃不掉的話題啊,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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