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丹藥,“護心脈的,天有天規,人各有命,我不能管太多,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白無泱抿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太上老君哼哼唧唧的便化作一團煙霧散了。
空餘道:“師弟啊,你最近這身子骨又弱了啊!”
白無泱回頭挑眉看了看他,空餘急忙解釋道:“我是說師尊把你帶回來後,你便一直昏迷不醒,這都昏迷了近半月了,她……她虐待你了?”
空餘試探着問,話也說的很委婉,白無泱勾脣笑了笑,“師兄什麼時候這麼好奇了?”他又意味頗深的看了空餘一眼,“她虐沒虐待我…………說了你也不懂。”
空餘:“……不懂是不懂,可師弟那日走後,別人看我的眼光,可是看的我脊背森涼啊!”他說的聲音不大,似是有些冤枉。
白無泱頓了頓,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道,“我有一事,還請師兄幫個忙。”
空餘神色也怔然道,“何事?”
白無泱將那護心脈的丹藥服下,皺起眉頭道:“狐魄兒最近變得越來越過分了,”空餘還未從這越來越過分中咂摸出是個什麼意思,他又道:“像個神經病一樣!”
“…………你,嚴肅點!”空餘覺得怎麼和誰說話都一直被噎呢,噎的這個難受。本來覺得氣氛挺緊張的,聽他這兩句話下來,緊張的氣氛瞬間稀碎。
白無泱斜了他一眼道,“這一年來,我一直在尋紅羅的藏身之地,師兄也應當明白,狐魄兒是被她利用了吧,她一日不除,這世間就難得片刻安寧。我覺得她真正的藏身之所不是沃焦山,師兄可還知道有什麼地方也是超脫於三界外的,適合隱匿蹤跡的?”
白無泱神色微凜,問道:“師兄可知怎麼進去?”
空餘點了點頭,“北方有座極寒山脈,但山中風景卻也是四時分明,山中隱匿一座涼亭,名曰四達亭,一達天庭,二達幽冥,三達妖界,四達無形,”空餘也向北方望了一眼,“我知道的,只此一路。”
白無泱起身,肅穆道:“我去那裏看看。”
空餘愣了下,“你不管狐魄兒了嗎?”
白無泱摁了摁眉心,十分頭疼,“先不管她了,屠夫不死,禍心仍在,只有屠夫死了,屠刀方可徹底的放下了。”
空餘也有那麼一刻替狐魄兒委屈,她可不就是劊子手中的那把刀嗎,曾經是,現在是,一直都是,這丫頭的命也夠爛的了。
他喚住了白無泱,“你去守着她吧,我替你去一趟,若是發現了紅羅的蹤跡,我便千里傳音告訴你,那時,你再去也不遲。”
白無泱有些意外,總覺得如他師兄這羣人,殺起狐魄兒的時候分外熱情,一顆心只覺得所有的壞事都是她做的,就壓根都沒有懷疑過是不是還有什麼居心叵測之人。
他似是詢問的道,“師兄願意幫她?”
空餘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剛正的道:“大錯,她自是撇不清關係的,但紅羅卻亦是該懲,始作俑者的禍患,的確是留不得。”
白無泱揚脣一笑,轉身衝着空餘揮揮手,“公道!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