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父我們緣起上古時 >第 182 章 狐狸精
    狐魄兒衝到了兩條死蛇的跟前,大腳一踹氣勢洶洶的吼道:“張狂啊?威風啊?跟我張牙舞爪的,死有餘辜知道嗎,姑奶奶乃是天仙下凡,有着仙氣護體,生命力極其旺盛,奈何爾等的小命不夠頑強,命喪九泉,該不該?

    該。

    該什麼?

    該輪到我對付你們了吧。”

    她氣呼呼的自問自答後便從揹簍裏翻出大刀,取蛇膽扒蛇皮,麻利的小動作一氣呵成,彷彿剛纔那慫貨不是她那般,此時此刻,作戰的倒是神勇無比,乾淨利落,幹起這種開膛破肚的勾當簡直是手到擒來,相當的瀟灑帥氣。

    殘忍嗎?

    她的手也曾抖過,只是她更知,天下最名貴的藥材均是出自狠心的劊子手,又流傳在萬惡的剝削中,百姓手中無靈芝就同帝王將相的雙手不沾廚晦一樣乾淨。

    普普通通的百姓,天上是不會掉下餡餅給你嘗的,所以,她的那些名貴藥材都是自己從血雨腥風中得來的,又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就和這血雨腥風的場面融爲一體了,寒來暑往,在那些數不清的日子裏,手起刀落,也再不會抖了。

    狐魄兒將大蛇的殘骸就地掩埋,正準備得意洋洋的滿載而歸時,才反應過來,她衝動的跑了出來,好像……忘了點什麼?

    她忽覺有些愧疚,急匆匆的反回了山洞,找了又找,它……不見了。

    狐魄兒坐在了石頭上,突然靈光一現,拿出了刀,開始在石壁上刻字:

    “吾之愛狐,勿閒庭信步,林深獸衆,危矣,早日歸家,再附打油詩一首贈爾,以慰相思:

    誰將脣兒點?小狐紅了臉,

    試問血可濃?情深不曾淺,

    一抹嬌羞淚,兩頰紅淵現。

    可知戲者誰?醫中仙人顯。”

    翻譯一下就是:別在森林裏閒逛,深山老林猛獸太多,危險,快點回家,親親。”

    真是好有臉,白無泱自掃了一眼石壁後目光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人蔘精從他的身後偷偷摸摸的伸出個腦袋,不怕事兒大的道:“看到沒,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她還調戲你,唉~我說她調戲你呢。”

    白無泱臉上冷冷淡淡的,伸手間,那刻在石壁上的字便呈現到了紙上,又在人蔘精喫驚的目光下踹到了懷裏。

    人蔘精覺得這個九皇子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它不死心的追着他問道:“你這是留着罪證呢是不是?你打算怎麼找她算賬?她是憑什麼認定你就一定會看到她寫的字?關鍵是她是怎麼覺得一隻普通的狐狸可能會識字的?”

    白無泱停下了腳步,低眸看了看它,頗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我現在就打算去問問她你的這些問題,要一起嗎?”

    人蔘精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後退幾步,奔着相反的方向滾了~

    狐魄兒推開百草居的門,愣了愣,轉頭就跑。

    “站住。”

    木棒直擊後腰,她一個釀嗆,痛哼一聲便趴倒在地。

    “綁過來。”

    說話的人當着狐魄兒的面打量了一翻百草居,冷聲哼道:“這麼個破地方還真是讓我好找。”

    他戳了戳晃眼的大刀說:“真是反了你了,三千兩黃金買你一條賤命,你選一個,是舍財還是捨命?”

    財?……沒有。

    命?……一條。

    狐魄兒環顧四周,被一羣五大三粗的漢子包圍着。關鍵是個個長的都跟個銅牆鐵壁似的,有些嚇人。

    她在心裏暗暗的罵遍了相望的祖宗十八代,這個蠢貨。關鍵的時候總是不在,然後又冷靜的安撫了下受驚的小心臟,虛張聲勢的淡定極了。

    “大哥,你這些朋友可真是威武霸氣,個個長的都跟那少林寺的十八羅漢似的,牛人結交牛人這是要牛氣沖天呀。”她笑的一臉無辜,內心在瘋狂的顫抖。

    “哼。拍馬屁?”大漢也是足夠淡定的在牙上磨着刀,拉着調調回了她幾個要命的字兒,“不,頂,用。”

    狐魄兒盯着那晃眼的刀,覺得脖子有點疼,“大哥,自從那日分開後,你跑去了哪裏?事後,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找了你好久都沒有找到。”

    大漢歪着脖子,指了指她。

    狐魄兒:“……”

    他說:“倒打一耙。”

    狐魄兒心裏抖了抖,幾日不見文化見長,竟還知道倒打一耙了?

    “你找我剛纔你還跑?真當我傻啊?”大漢慢悠悠的說出後面的話,確是咬着牙。

    狐魄兒動了動肩膀道:“來來來,鬆一鬆,鬆一鬆,我給大哥看樣東西。”

    大漢給壓着她的那個人遞了個眼色,那人便鬆開了,狐魄兒心道:挺傻的,聽我廢什麼話?

    她站到了離那個大漢遠一點的地方,擼起袖子,把剛纔被咬的蛇印給他看:“大哥,你可知道那白狐成精了嗎?”

    她指了指傷口:“那隻狐狸精還真是蠻兇殘的,它咬的。”

    然後,她一本正經的看着大漢說:“如今正伺機找咱倆尋仇呢,你說我冤不冤,哪裏得罪了它?咱倆又不熟,我只是幫你照看了一下而已,它就不分青紅皁白的差點要了我的命,你還管我要三千兩黃金?按理來說,我當真要找大哥要些醫藥費纔是。”

    大漢笑了笑,晃了晃大刀,有些慎的慌。

    狐魄兒還是非常惜命的,她說:“當然了,這都不重要,我知大哥也不是有意,便也不做計較,而剛纔我不是要自己跑,是叫你一起跑,大哥難道是沒聽見我喊你嗎?我家已經被狐狸精給盯上了,沒事就來此地轉轉,這幾日我都不敢回家,就睡在山洞裏,你看看我這渾身上下有多慘。”

    她的渾身上下確實是很髒,因爲剛解決兩條大蛇嘛。

    她說:“今兒我避開那隻狐狸精回家看看,還真是巧了,竟遇到了大哥,所以,看到你一激動,我就大喊一聲,大哥快跑,然後自己就衝了出去,再後就被你抓了回來,誰能跟我解釋一下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那個大漢撓了撓頭,看向他旁邊的兄弟:“她喊了嗎?”

    “沒聽到啊老大。”回答的不止一個人……

    大漢眼睛猛瞪,刀尖刷拉一下就懟到了她的跟前,凶神惡煞的粗聲吼道:“聽見沒有,沒.聽.到。沒一個聽到的,你他媽的懵誰呢?”

    狐魄兒眼睛一瞪:“啊?都沒聽到?真的沒有一個聽到的嗎?難不成剛剛我又失音了?”

    “你問誰呢?”

    這一副看戲的臉……但不影響狐魄兒繼續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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