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父我們緣起上古時 >第 186 章 抱歉,手滑
    ???

    她說:“從今天開始,便每天晚上都來吧,讓我摟着你睡,就這樣決定了。”

    白狐:“自作主張?我不同意。”

    它又動了動,又被狐魄兒給摁那了,它現在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瘋,自己都要被這炙熱灼的受不了了,可還是不能對她怎麼樣的那種感覺,真是痛苦極了。

    可爲狐的它,此時此刻看起來就像可憐巴巴的,無助極了,眼尾紅紅的,還有淚珠在閃……

    狐魄兒也愣了片刻,擡了擡手,撫上了他的眼角,輕聲的哄道:“別哭了,我知道你委屈,以前一定被不少同類嘲笑過吧?沒關係,狐狸本就生而多情又善媚的,我理解,不丟人的。”

    白無泱:“……你理解,你好會理解,還能將誤會打個死結。”

    她躺在他的身邊說:“不就是見到女子流個鼻血嘛,我一定會幫你把這個臭毛病改過來的,這樣在小母狐跟前纔可以耀武揚威嘛,才足夠有吸引力嘛,纔可以找到伴兒嘛。我說的話,怎麼感覺你都能聽懂似的,小樣子的~~~~~~”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含糊,今天真是太累了,一句話說的含糊不清的就睡着了。

    一隻十分修長的手搭在了她的腰間,白色的衣裙垂落在地,銀白色的長髮與她的髮絲也有了絲絲縷縷的糾纏。

    她的手還摟在他的腰間,這撲面的氣息,透着芬芳,她又往他的懷中擠了擠,貪婪的用力吸了一下,這個味道好聞極了,讓人睡夢中都覺得憨甜。

    他本是憤怒的,但是一瞬間,他又怒不起來了,而是有些驚愣的看着她,他在眉宇輕顫間,似乎還能碰到她的額頭,這個距離……太近了。

    靜靜的夜裏,唯有心跳加速的聲音在撲通撲通的響起,她迷迷糊糊的摟過他的頭,又親了一下,夢囈着:“小狐,你乖乖,明天我給你抓大肥雞喫。”

    白無泱的喉結微微的滾動了一下,低了低眸,看着她微彎的嘴角:“還喫什麼?什麼都喫不下了。”

    他心中如堵了塊大石般,竟不知自己是哪裏不舒服,反正渾身都難受就是了。

    這是在幹什麼?

    怎麼就睡到了她的牀上?

    他眼神變得炙熱,一種難以抑制的情緒涌上心頭,他眉頭緊鎖闔上了雙眸,硬是強壓下了內心的狂躁,才緩緩的鬆了一口氣。

    可這種氣息好巧不巧的又讓她聞到了,聞的更加癡迷,又弓着身子向他的懷裏擠了擠。

    “不要亂動。放肆。你……”他忽然神色緊繃,十分惱怒。

    可剛要推開,卻在微低頭的瞬間,發現這懷中的人兒倒是睡的更加憨甜,那笑意綿綿,很是安穩,他身上的怒意慢慢淡去,竟還會勾脣笑了笑,輕着聲音問道:“枕着我的手臂會不會更好?是這樣嗎?如此這般很是歡愉?”

    他擁緊一些,又低眸看了看這個睡覺都能美飛了的人兒—————歡愉?他倒是沒覺得,心更亂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確是一夜未眠。

    翌日,狐魄兒醒來前,白狐已經離開了,院中的一切也恢復如常。

    狐魄兒走進仙丹靈物閣,備些草藥便準備下山去了。

    彼時,老祖曾言‘捨得’:舍我之長,惠澤一方,普天同樂,方爲得之所得。

    次而言‘收穫’:收人之所惑,惑之所禍,禍無所獲,纔是獲之所獲。

    又而言‘佈施’:乃是布錦繡山河無泱萬里,施迴天之術造福天下蒼生,不是施一人之恩惠,而是師天下萬民之衆生,方施可成師。

    再而言因果:因爲因之因,一切皆爲因,果爲果之果,一切皆爲果。又爲因生果,亦稱果生因,因亦是果,果亦是因,無因何來果,無果何爲因,因果時時在,果因世世來,此因生此果,此果尚琢磨,方可因化果,果才之爲果。

    太上老祖閉着眼睛叨叨的時候,狐魄兒默默的堵上了耳朵,她聽的似懂非懂,頭暈目眩,在太上老祖絮叨完後,她也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不知您老聽沒聽過雞生蛋蛋生雞的故事?我來講與您聽聽?這個倒是淺顯易懂。”

    太上老祖淡定自若的瞪了她一眼,晃着自己的老腰出去了。

    此時,狐魄兒擡頭看了看天上,仍記得那嗤之以鼻的一句從門外傳來:“今天是你收舍布因的日子,算了,你也聽不懂,今天是你拯救蒼生的日子,快些離去,晚些回來,省的礙眼。”

    狐魄兒回過頭來又看了一眼太上老祖的畫像嘆了口氣說:“老頭,你很是不討喜。”

    她背起竹簍,轉身離去。

    老祖的一句拯救蒼生,她還是能夠理解的,“吾之所能,治病救人嘛。”可又心有所惑,師門有訓,其訓有四:

    首爲戒律:其律百條,皆爲不要多管閒事。

    (就是說……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次爲祖訓:臭不要臉。

    (言外之意,不要臉皮天下無敵。)

    再爲告誡:惜命如金。

    (甭管怎麼折騰,就是千萬別把小命玩兒沒了,此物,千金難買,重金不覓。)

    後爲門規:隨心所欲。

    (意思是說,你可以視戒律祖訓告誡於不顧,前提是你命大,方可爲所欲爲。)

    狐魄兒忽然想起,一次老祖雲遊歸來,就給他們立下了這麼幾條死不正經的規矩。她還記得,當時問過:“祖訓?哪裏來的祖宗?誰家的祖宗如此厚顏無恥?”

    只見太上老祖端的仙風道骨的架子,指了指自己:“你師祖——太上老祖——祖訓。”

    狐魄兒:“……”

    只不過,即便是戒律千萬條,也攔不住她身先士卒的腳步,閒事不管,只守一隅,如何拯救蒼生?況且,遇到閒事若是不去湊個熱鬧,那得多鬧心,鬧到心癢難耐的時候,就順便管一管嘍。

    她一項嗤之以鼻於太上老祖的心口不一,美其名曰拯救蒼生,但每月僅此一天,便是十六這日,大小疾病遇者皆醫不分人畜,不論鬼神,可過日,便請另尋他處,寒舍不留,生死不救。

    慈悲是真慈悲,心黑也是真心黑。

    所以,魂魄兒長長打着拯救蒼生的幌子,明裏暗裏的與門規對着幹,不讓多管閒事,她是沒有那個境界,打死都做不到置身事外的。也因她救人太過慷慨,且醫術精湛,遂得了一個小醫仙的稱號。

    她矮身進入山洞,笑了笑,白狐正趴在洞中補覺呢,她彎腰抱起。

    他忽的一顫,醒了———驚醒的———回了回神,又嚇精神了。

    被她精神摧殘了一宿,他是有些排斥的。

    吧嗒一口

    白狐:“……”

    狐魄兒看着他鬱悶的小模樣欣慰的笑了:“果然睡了一覺,長本事了,此法甚佳,還需繼續。”

    白狐的身子不知爲何抖了抖,但,的確,它不在流鼻血了。

    其實她每每看到白狐的眼睛,還是很驚訝的,它的眼中,有過疑惑,有過不屑,有過緊張,有過驕傲,有過開心,有過困惑……有時,她也真是覺得見了鬼了,竟覺得它像個人一樣,是有七情六慾的。

    她低垂着眸,自言自語的說:“你會修成個狐仙嗎?總覺得你比那兩條大笨蛇有靈性多了。”她也沒管它同不同意,抱起來就向着山下走去。

    白狐有些茫然,但被這清晨的冷風徹底的吹精神了。木訥的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放在的位置,臉忽的紅了,像是碰到了要了命的東西,立刻收了回去。

    狐魄兒因它那幅度有些大的動作頓了頓腳步,笑了笑說:“別亂動,不怕我把你摔了呀,喏,從這裏滾下去,你就成了閻王爺的孤魂野鬼了,那時,我可救不了你。”

    白狐心裏悶悶的,真想化個形來嚇死她,看看誰纔是閻王爺的孤魂野鬼,可想到這,他有點不開心,又默默的把‘閻王爺’這三個字從自己的腦袋裏扒拉了出去。

    她帶着戲笑的聲音傳來,她說:“你若真是成了精,可別來嚇唬我,看到蛇靈如此恐怖,真不知你是個什麼樣子?再說說你的那個老祖宗,你就說它是不是也成精了吧,肯定是了,那麼大個兒,沒成精怎麼可能?…………你不會也成精了吧?”說着說着,白狐被她突然的扔到了地上,又害怕的退了兩步,有些驚恐。

    白狐:“……”被扔的猝不及防的,是誰剛纔說的從這裏滾下去,就成了閻王爺的孤魂野鬼了的?它的臉色很不好,又忽覺自己很委屈,總有一種被拋棄的感覺。

    二位默默無語的對視了幾秒,狐魄兒竟覺得對着一隻白狐有些尷尬。

    細細想來,它的確不一般,殺蛇的時候何其兇猛?她雖驚嚇過度沒敢看,但那殺氣騰騰的氣勢還是感覺到了的,如一陣勁風疾掠而過,相當的乾淨利落,再加上這一舉一動一個眼神,哪裏像個動物?包括現在這滿是委屈的看的她竟莫名其妙的心疼起來時……

    又慌里慌張的將它抱了起來,說:“抱歉,手滑,剛纔是沒抱住,摔疼了吧?”

    “胡說八道。”白狐忍着脾氣,忍着暴躁,竟憋出了更加委屈的模樣,心道:“捧着一堆毛你說手滑,狐魄兒你還能不能再敷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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