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師父我們緣起上古時 >第 195 章 再睡五百年
    狐魄兒掀開被子就要下地,“我給你飛兩圈試試。”

    相望又把她懟了回去,“飛什麼飛,每次喫完都想飛,除了從屋裏飛到屋外,你還想飛到哪裏去?”

    “飛上天啊。”她大言不慚的說:“看看咱家老祖的房舍大不大,好不好,好看的話,我就把你也接去不回來了,總不能他自己一個人在天上享清福,咱倆在下面受苦是不是?說起來,這老祖也忒不厚道了,聽說神仙的小日子逍遙自在的很,要不咱倆……”

    一個大蘋果,堵住了她的嘴巴。

    “哪來的那麼多廢話。”一個揹簍又塞進了她的懷裏,“幹活去。”

    狐魄兒咬了一口,將大蘋果拿在手中,揹簍放置一邊,便又翹着二郎腿躺在了牀上,咔嚓咔嚓的啃着……

    即便是靈丹妙藥霸道異常,狐魄兒也覺得大病初癒的自己還是應該養養身體更爲妥當,畢竟她覺得自己女孩子嘛也應該有點女兒家家的嬌貴。

    遂她嬌貴,二郎腿晃的十分愜意,躺好了,哪都不去,那麼多的活,誰愛幹誰幹去,反正她不去。

    相望見她沒動靜,又走了回來,倚在了房門上,不冷不淡的說了一句:“今天十六。”

    “……”師祖的規矩是必須守的。

    大蘋果一扔,狐魄兒麻利的背起藥簍,飛快的跑下山去,因爲……時間已經不早了。

    相望花果的神奇,肉眼可見,平常兩個時辰才能走完的山路,今天半個時辰她便已經躥到了市集上,並且還支好了攤子。

    當日暮之時,狐魄兒便收好了東西,開始踏上了回山的路。一路思緒飄飄,自從白狐走後,每走一次夜路她都能憶起一段往事,都會時常的下意識的雙手交疊後才發覺自己的懷裏空空。

    她長出一口氣,跑了起來,想將這些荒誕想法都甩掉,她只顧跑着,卻從未看到腳下的路,一不小心,被被絆了一跤。

    她沉着臉爬了起來,可瞬間就嚇得臉色慘白,而她對面躺着的人,臉色比她還白,月色下的這個人,真的是白透了。

    狐魄兒倒吸了一口涼氣。

    伸手探了下她的鼻息,還有氣,但是氣若游絲,又把了下她的脈搏,極其紊亂。

    她爬了起來轉身要走,可想了想又走了回來,眼睛一閉心一橫,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她扛起,畢竟閒事管多了,也不差這一樁。

    只憑今日,人是救不好的,可過了今日繼續救治,那便是違了門規了。

    狐魄兒心想着: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不一定就會於自己有什麼壞處,有那七級浮屠給她撐腰呢嘛,她不怕。

    仙丹靈物閣內,她忙上忙下的仍是一個人,與她來講,相望就是個客人,有他沒他,她早就習慣了。

    狐魄兒拿好所有的用品,雖是有過心裏準備可轉身來到這名女子跟前時,還是嚇的腿一抖,後退了好幾步。

    這臉色慘白慘白的,丁點血色都沒有,可能女鬼都沒有她白。若是以前,狐魄兒還不信鬼神之說,但是自從經歷過了蛇靈一事,她還真是怕了眼前這位突然間頂着張大白臉來個現場版的詐屍。

    她定了定心神,取出銀針,刺入女子經脈,觀察片刻,還是不見丁點血色,又拿小刀,割破了她的手指,一滴血都沒有,狐魄兒毫不避諱的直接脫掉了她的衣服,渾身的慘白,嚇的她差點沒趴到女子身上去。

    她又安撫了一下自己,故作淡定的走了,可手確是抖的厲害,夜半三更的,面對着慘白慘白的一個半死的人,說實話,她有點慫,可她還是提着膽子,一步一步試着讓女子恢復血色的辦法。

    可……辦法用盡卻無濟於事。

    狐魄兒垂了垂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捻了捻自己的指尖,她拿刀割開了個口子,將手指喂入了女子的口中。

    這身血液,是拿相望花果餵養過的,血液的本身就可入藥,相望從未告訴過她,而是她偶然間發現的。

    狐魄兒的血液侵入女子的嘴角,竟真是換回了那女子一絲的血色,可隨之而來的是,她的手指收不回來了,她的血液極快的被那女子吞嚥,直到她氣力衰竭,暈倒在地。

    相望風塵僕僕,一身狼狽的跑了進來,看到一女子手足無措的站到狐魄兒跟前時,他眸色一沉道:“你是誰?”

    女子被嚇的渾身顫抖,相望一邊探着狐魄兒的脈搏,一邊聽着她顫顫巍巍的回:“我叫……我叫子衿,得了怪病,路上暈倒,待我醒來,就在這裏了,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相望突然大驚失色,一把又抓過子衿的手臂,嚇的子衿哆嗦的更厲害了。在他兩個手指來來回回,輕輕點點間,他的臉色沉到了底。急忙把最後一顆相望花果喂入了狐魄兒的口中,抱起轉身就跑,只留下空冷的一句話:“無事你便走吧。”

    待子衿反應過來,再追出去時,相望已不知去向了。

    相望花海,淡藍色的花朵開的柔和唯美,放眼望去一望無際,是那種十分夢幻的美,然而剛剛到這裏的兩個人可無心賞景,一個昏迷不醒,面色慘白的躺在賞花亭內,一個將其放下便行色匆匆的離去了。

    兜率宮,老君輕輕揚手,毀了整盤棋局,太白金星很是不樂意的嚎了起來:“老哥,你不能這樣啊,每次要輸,就找各種理由毀棋局,這次又是什麼理由?理由不充分,下次我不和你玩兒了啊,一把年紀了,怎麼總耍賴?”他瞪了老君一眼,就差再罵上句老不要臉的了。

    老君微微一笑,端正了身子:“我那徒孫出事了,性命攸關,我這個當師祖的,是不是應當看看去啊?再跟你耗下去,死了怎麼辦?”

    太白金星咂咂舌:“你這麼咒她,她就算是真的死了都能上來再掐死你一次,信不信?就她,絕對的能夠乾的出來。”

    想想當時認爹的場景,太白金星就有點毛骨悚然,不寒而慄的感覺,一陣涼意襲滿全身又說了句:“你們這臭不要臉的勁兒也遺傳嗎?”

    老君諱莫如深的笑了,笑而不語。

    牽牛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衝二人行了禮便道:“師父,相望回來了,找您有急事,正在門外候着呢。”

    太白金星瞪直了雙眼:“該不會真出事了吧?相望都敢上這兒來找你了?多大的膽子?老哥,我才發現,你咒人這麼狠啊,這麼快就出事了。”

    太上老君站起身也沒搭理他跟着牽牛昂首闊步的向外走去,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太白金星道:“你還跟着我幹什麼?”

    太白金星賊兮兮的笑了:“去看看嘛,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最近閒得無聊,湊個熱鬧唄。”

    太上老君拂塵掃過,很是傲嬌的哼了聲:“不行。”

    金牛便心領神會的攔住了太白金星的去路,老君自己瀟瀟灑灑的走了。

    沒等相望多言,太上老君就已帶他回到了相望花海。

    太上老君來到她的跟前,看着她面色慘白挺屍的模樣,突然沒了那端正的仙風道骨的架子,隨後一副老淚縱橫的樣子道:“哎呦呦,我的徒孫怎麼傷的這麼慘喲,這是哪個吸血鬼給吸的這麼幹淨啊?慘吶,太慘了……慘不忍睹呀。”

    還真真的用手捂住了眼睛,裝,繼續裝……風涼話說的要多順溜就有多順溜。

    相望無語的看着太上老君,自顧自的在那演,終是看不下去了才道:“別演了師祖,這兒還暈着呢,看不見也起不來,跟你比不了演技,她這是真暈,不是假的。”

    太上老君拍了下腦門哦哦的道:“習慣了,習慣了,一見她我就這毛病。”

    都是半斤八兩,相望也就不想說啥了,只是道:“我的陳年老果,可是一顆都不剩了。”

    太上老君衝相望眨眨眼:“這不有師祖呢嘛,沒事兒,不緊張。”

    相望哼了一聲:“這個師祖當的倒是得心應手。”

    自從北帝把相望託付給太上老君照顧後,除了被狐魄兒霍霍的果子,剩下的就是被太上老君各種賣慘騙走的。

    老君往她口中送入顆仙丹,見她吞服下去,會心笑了,說的自然:“睡個百年便好了。”

    相望瞪大了眼睛:“睡上百年?一百年?”

    太上老君貧嘴道,假裝還要給她再喫一顆,好像誰也別攔着的樣子:“怎麼着,嫌少啊,我再給她喫一顆,再睡一百年?”

    相望連連擺手:“不不不,師祖,一百年就一百年吧,一百年後能夠活蹦亂跳的站起來就不錯了,一百年夠她睡的了,這一百年,她也歇歇,咱也歇歇,這貨不管是個什麼玩意兒都太能折騰了,太不省心了,”相望說到這裏,靈機一動,賊笑道:“師祖,要不再給她喫一顆?讓她也好好歇一歇?”

    太上老君是個行動派:“哦?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那就歇一歇?咱就再讓她睡個一百年?”二人心照不宣的勾起了嘴角。

    於是在二人的合謀下,加一顆再加一顆,總是覺得還是喫少了一顆的樣子,一致美其名曰新生血液是需要慢慢滋生的,睡個好覺,休息休息再折騰,一片良苦用心都是爲了她啊。

    在二人玩的不亦樂乎不靠譜的幫助下,狐魄兒一睡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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