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嚇得像窗戶紙似地煞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整個人宛如被泡驚冰水裏,又似被讓扒光丟到大街任人圍觀,怎麼也不清楚,爲什麼會變得這樣。
讓她更加接受不了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只見在衆人議論紛紛,博家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的宴會上發生的事情,就看見屏幕又轉換了另外一個視頻、教室、辦公室裏的畫面展現在衆人面前。
這一幕正是白嚶嚶當年作弊和被老師辦公室回來又把垃圾放到同學桌子上的視頻。
一石激起千層浪,衆人徹底譁然起來。
“天啊!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
“這事實假的吧?她們現在畢竟是那種競爭關係。”
……
這個賤人居然是楊墨!她不是死了麼?她是來報仇的麼?
不可能!她不知道的!
她明明不認識自己!她是裝的!她沒有證據!她在詐自己!
當年的事情都怪她自己,要不是她攔自己自己的路,怎麼會這樣!
是她不知死活,多管閒事,怪不了別人,更是怪不了自己。
“楊墨!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麼?”白嚶嚶強做冷靜,眼含淚光似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你說視頻裏面的是你,可你們只是有點像啊,難道是動了什麼地方麼?還是認識了什麼厲害的網上人物?”
白嚶嚶把大家注意力轉移到楊墨的容貌和視頻做假上,畢竟一個作弊的事情,對於他們只不過八卦熱鬧罷了,大家更在意她在那個醫院做的。
大家期待看着楊墨,這個時候的白嚶嚶只想破罐子破摔,只要把注意力轉移到楊墨身上,她就能暫時糊弄過去。
楊墨今天就是來鬧事的,想轉移話題,根本不允許。
“白同學~”她挑眉一笑,“不要轉移話題納~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我們真是冤家路窄。
要不是你偷我的設計稿,還誣陷我抄襲你,我也不會打了你。
當然這件事,我不會認爲我有錯。”
“我回去呢,就很生氣,很生氣!但再生氣也不能不對我籤的模特負責不是?
所以我在畫圖的時候,腦海無意中閃過一個賬號,沒想到裏面竟然有這樣驚天大祕密。”
楊墨說到這裏這個身體就開始顫抖起來,眼淚一滴滴的掉,梨花帶雨比起白嚶嚶還要楚楚可憐,一隻顫抖指着她,撕吼道:“白嚶嚶!你就因爲我舉報你考試作弊,你就找社會上的人來打我!還買兇開車來撞我!
害死摔下懸崖!喪失記憶!連我勤工儉學讀書那麼多年,只剩下幾天就能去實習的學業,都沒有完成!
這三年只知道自己叫楊墨,除此一無所知,渾渾噩噩三年,你一句不像我就翻片?”
“你胡說!你閉嘴!楊墨!你在誣陷我!你憑什麼說我讓人撞的!你有什麼證據就在這裏詆譭我!”白嚶嚶看見衆人異樣的目光,看着她指指點點,臉上那種鄙夷的表情,讓她如墜冰窟,理智一點點被擊潰,表情扭曲吼出來,似這樣就能掩飾自己的心虛。
“證據?”楊墨顫抖着身體,心口因爲激動起伏,一手支這桌子幾欲站不穩。
“墨兒!”雋灸在這一連串的事情中,終於反應過來,跑了過去,將人撫住。
她記起來了!她記起來了!
楊墨一把推開雋灸,將視頻劃去下一個視頻,激動吼道:“白嚶嚶!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也不知道那個好心人把這個視頻發給我。
視頻裏,白嚶嚶和一個男人在一個地方交易,白嚶嚶猙獰着表情,囂張跋扈拿着一張卡給那個男人。
“撞死這個賤人,還會報酬。”
視頻的拍攝角度刁鑽,把白嚶嚶給的照片拍得清清楚楚,上面的人不是誰,就是剛吃了修仙丹藥沒多久的楊墨。
事已至此,白嚶嚶在怎麼狡辯也無力迴天,四周議論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可是她一句也聽不進去,巨大的恐懼鋪天蓋地向她襲來,加上她以爲自己愛的男人博雋,此刻在楊墨身邊,臉上全是關心,她徹底輸了。
她已經毀了,徹徹底底被這個賤人毀了。她一定是假裝失憶,讓自己放鬆警惕,她就要自己不過。
三年前要不是她舉報自己就嫁給了諗雲,三年後她又出現攔自己!她就是一個禍害!要不是她自己就不會這樣!
要不是她!這個賤人!自己早就是高門太太!而並不是如今這樣過街老鼠!
白嚶嚶看着楊墨的顏色一點點的惡毒,拿起一邊的酒瓶子就砸過去。
“墨兒!”雋灸嚇得一把拉開楊墨,可酒瓶還是狠狠砸到楊墨肩膀上。
雋灸只聽懷裏一聲喫疼後的抽氣,慌亂去查看,白皙皮膚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紅腫起來,冰涼的氣壓瞬間籠罩在這個城堡,所有人無一不在這個威壓下,緊閉呼吸。
「雋灸/博雋好感動:100。
專寵度:100。
攻略成功!」
“保鏢!把這個女人送去警察局!”
冰涼的的聲音傳除,讓衆人都感覺天氣一下子降溫,保鏢把發瘋的白嚶嚶拖了下去。
「主線1
撕下女主善良後僞善的面具公之於衆度完成度:100。」
“墨兒?墨兒!”白嚶嚶被帶下去後,雋灸砸回頭看懷裏的女人時,發現她已經軟綿綿躺在自己懷裏,肩膀被砸到的地方不知道爲什麼裂開了一條五釐米長的口子,鮮血止不住地流。
“秦特助!”他喊了一聲,扯下桌上乾淨的毛巾,一手捂住傷口,把人抱起向外面而去。
秦特助也知道事情嚴重,馬上跑去開車。
這個宴會到這裏也沒有辦法繼續下去,諗雲在楊墨出現的時候就靠了過來。見這樣的情況,也要跟去,而在路過楊墨站的地方,不小心踩到一樣東西,低頭去看時,呆在了原地。
醫院。
楊墨傷口在醫生治療下,縫了好十幾針,可能是麻醉的問題,她徹底進入昏迷。
傷口在半夜又發炎,又讓她高燒起來。
雋灸心口就像空了一塊,他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明明今天她大鬧自己宴會,他該生氣的。
可現在他只想他醒過來,他實在沒有辦法接受和三年前一樣失去她。
三年前,他說她不能和她做朋友,他只是想讓她做自己的妻子。
可是那時候,他纔剛剛和別人表白,如果就那樣告訴她,他怕她說自己不是真心。
可他錯了!
要是知道她會在她離開之後幾天就出車禍,他一定把她抱起來,狠狠佔有,然後禁錮在自己身邊,告訴全世界的人!她是自己的!
三年在見,一切變化萬千。
她看自己的樣子陌生,連靠近自己都是抱着目的。
可自己那時候明明知道,那個在雨中送自己傘的女孩已經不在了,可還是義無反顧讓另外一人代替了她的位置。
現在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想起來只會怎麼樣,會還記得當年的雋灸麼?
會不會恨自己騙了她,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